看着村长媳妇的这幅样子,赵兴邦这边都忍不住的汗颜。
难怪说,赵家屯就属村长媳妇得罪不起,这个战斗力,确实是相当彪悍啊。
其他闹事者也作鸟兽散,有几个甚至偷偷溜到赵兴邦跟前道歉:"兴邦啊,我们就是被老刘头忽悠的你别往心里去"
赵兴邦淡淡地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不过这些人吗,会悄悄的在他的心中被记下一笔。
与此同时,赵家老宅的灶房里,张翠花有气无力地搅动着锅里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的抗议声,眼前一阵阵发黑。自从赵兴邦分家后,赵家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现在已经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
赵建国慢吞吞地走进来,看着锅里那点清汤寡水,脸色更加阴沉:"就这点?
赵建国摇摇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他爹赵东海天不亮就出门了,说是去镇上找活干,可这年头,哪有人会出很高的报酬,雇一个四十多岁还只会种地的老头。
两人默默地分食着那点稀粥,连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张翠花的手指在碗边刮了又刮,恨不得把最后一点玉米糊都刮进嘴里。
正说着,赵桂芬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这老婆子最近瘦得颧骨都凸出来了,但眼中的恨意丝毫未减:"前段时间,我听去城里找工作的赵东海说,县里新来了个马主任?
张翠花和赵建国对视一眼,不明白老太太突然提这个干什么。
当天下午,张翠花就悄悄溜出村子,找到了正在地里偷懒的老刘头和王麻子。三人躲在田埂下的沟渠里,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
老刘头搓着下巴上的胡茬,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要是真查出他私藏文物那地不就自然回来了?
三人一拍即合,当即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去县里举报。
第二天清晨,张翠花借口回娘家,实则偷偷溜去了县城。她按照赵桂芬的指示,直接找到了农业局。
办事员将信将疑地记录着,正好被路过的马伟听见了。这位新上任的农业局副主任三十出头,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穿着笔挺的中山装,一副精明干练的模样。
马伟接过记录本扫了一眼,眉头微皱:"盐硷地改良?大娘,你说有人在你村里搞盐硷地改良?
张翠花见来了个当官的,立刻添油加醋:"对啊!那小子突然发了财,买了缝纴机,还跟城里大老板做生意!我们怀疑他挖到了前朝的金银财宝!
马伟的眼睛微微一亮。他刚调来这个县,正愁没有拿得出手的政绩。盐硷地改良是当前农业工作的重点,如果真有人搞出名堂
马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作为农业局的干部,他当然知道固氮作物的存在,但一个小农民怎么会掌握这种技术?
张翠花千恩万谢地走了,一出农业局大门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赵兴邦被调查时的狼狈样,连肚子饿都暂时忘记了。
回到村里,张翠花悄悄把消息告诉了赵桂芬和赵建国。三人躲在屋里,压低声音庆祝着。
与此同时,赵家这边,倒是吃的顿顿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