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没接茬,只是阴沉着脸出了门。他漫无目的地在村里转悠,耳边不断听到村民们的议论:
每一个字都象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走到村西头时,他鬼使神差地停在了赵兴邦的院外。通过篱笆缝,他看到院子里晾着新做的衣服,灶台上炖着肉,香气飘得老远。
曾几何时,那个任劳任怨的二弟,现在过得比谁都滋润。而他这个长子,却落得如此下场
老太太眯着昏花的老眼,意味深长地说:"人啊,得知道好歹。兴邦能有今天,那是人家自己挣的。手里的柴刀,"赵红军就是榜样!
赵建国灰溜溜地走了。回到家,他听到的,只有赵家人还有他媳妇的怒火。
“那个小畜生!王玉兰又不是咱们赵家人,那小畜生那么护着她干啥!”
“这十斤粮食,必须要让他吐出来!”
“迟早有一天,要让他跪着回来求我们!”
天刚蒙蒙亮,赵兴邦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他看了眼还在熟睡的王玉兰,小心翼翼地给她掖好被角,这才转身去了后院。
当然,表面上是去了后院,实际上,是回到了只有他知道的那神农空间内。
空间里的景象让他眼前一亮,之前从城市回来的时候,赵兴邦就利用神农空间的特性,多培育了一些药材。
黄精的根茎肥厚饱满,表皮呈现出罕见的金黄色;铁皮石斛的茎秆粗壮,表面覆盖着特有的铁锈色斑纹;最令人惊喜的是那片三七,红彤彤的果实压弯了枝头,根茎更是粗如儿臂。
回到屋里,王玉兰已经醒了,正在灶台前生火。晨光通过窗棂,在她姣好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王玉兰眼睛一亮,随即立刻撅起小嘴,责备道:"之前买的哪一件就够了,旧衣服缝缝补补还能再穿的"
王玉兰记得,虽然现在家里粮食不太缺了,但是零钱上一次赵兴邦应该都快花完了才对。
玉兰顿时红了脸,心中原本想说昨天受的那些小委屈不算什么的,但是看着赵兴邦那认真的表情,这话很快的收了回去。
两人正说着,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兴邦!赵红军被判了!劳动改造一年!
王玉兰倒吸一口冷气,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了一声,继续收拾背篓里的药材。
这个判决结果他并不意外,赵红军不仅是第二次被送去公安那边,而且这一次性质恶劣,证据确凿,就算他还没完全成年,那也不会成为他的挡箭牌。
倒不如说,要不是因为他只有十七岁,这个判决可不会只有一年。
不过,那又如何呢,反正赵兴邦也不打算多关注了,甚至以后还打算多多防备,给家附近搞几个陷阱,告诉刘婆婆陷阱的位置,不坑到自家人,顺便放着赵家人那边又搞事情。
王玉兰点了点头,昨天她也是有一瞬间的心软,这才让那赵红军跑进了他们就家,但是现在她明白了,对付有些人,就不能心软!
村口已经围满了人。赵桂芬瘫坐在老宅门坎上,脸色惨白如纸;赵东海蹲在一旁闷头抽烟,烟袋锅子敲得震天响;赵建国两口子则象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地站在院子里。
上一次赵红军被抓到公安,赵桂芬和赵东海作为家长就已经写了各种各样的保证书,而这也就意味着这一次赵红军被抓过去了之后,他们就算再去写保证书也没办法对赵红军进行社保。
而现在,他们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得到受害者,也就是赵兴邦的原谅,才能让赵红军回来。
公社那边也只给出了这一个办法,除此之外,赵红军就不能减刑。
“你们教育红军的时候,逼他抢我媳妇,逼玉兰改嫁的时候,怎么就没说过,我是他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