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金属摩擦声传入两女耳中,她们只觉得类似铁门的东西被打开了,那些捉住她们的人将她们推了进去。
随后,便是她们的双眼恢复光明。
在进入丛林域更深层的地域前,那些穿奇特长袍的人用了特殊能力将她们的视力给“剥夺”了,他们的警惕心很强,以至于不想让两女看到这一路上关于丛林域的任何事物。
两人低头,铐住她们双手的锁铐消失了,在她们的手腕处留下圈透红的痕。她们互相检查彼此身上有没有缺斤少两,或是多了什么。
一圈下来,她们并未找到,她们依旧是刚进入【随文】时的情况。
这时她们才打量起所处的禁闭室来。
与她们想象中的不同,原先她们听着那些奇特衣袍们的对话,估摸着她们之后的处境都不会很好。
可眼下的房间,在她们眼里,根本算不上禁闭室。
房间六面都贴上了层上蜡的木板,根据走路时鞋子与地板发出的摩擦声,她们不难判断出这是纯木制的,且很厚实。
她们所见的各种家具都是木质的,着色深而上蜡的,精致而特别的。这些东西,这样的场景,她们只在关于魔法的电影里见过。
几个圆溜的灯球她们倒看得熟悉,它们镶嵌在木质贴墙的梁柱上,像是有人往梁柱里钻了个空子,将灯塞了进去,再用特殊能力固定在空子中心,活像个漂浮的灯泡。
灯球散发出来的光抵得上几根现实里的led灯管,而且人的双眼望向灯球,也不会感到灯光刺眼,只会觉得它是个亮色的装饰,给人一种房间舒适温馨感。
两人也是受这种舒适与温馨的影响,心中的警惕消减了不少。
“安灵,有什么发现吗?”姜梦怡拉过书桌前的椅子坐下。那张椅子上有垫子,姜梦怡并没有感觉到木质材料的坚硬。
“没有……这里太诡异了。”苏安灵倒是坐在了松软的大床上,随即她后背向后倒去,上半身被松软的床垫接住。她继续说:“估计有什么视听的监视在,我们说话要小声点了。”
姜梦怡起身,走到床边跟着躺下,她拉过一张被子,铺在了两人中间,她将一只手伸进了被子里。
苏安灵懂了姜梦怡的意思,同样一只手伸进了被子里。
“那换一种对话方式。”苏安灵仔细辨别姜梦怡指尖在她掌心游动,那是只有她们才懂的暗号。
“嗯。所以我们要再等等吗?等回到现实的条件出现?”苏安灵的指尖同样在姜梦怡掌心滑动。
“只能这样了,现若有人在监听,我们就不能搜索房间。”姜梦怡用暗号传递信息。
“现在已知的,这里是《星元》的世界,且是王义祥管理的地盘。”
“上次我们见到了一个自称【贤徒】的家伙,他说他知道那个作者,那一次回到现实的条件还是从他那儿知道的。”
“上次我们在某条山路上遇到了王义祥……我想这次的【随文】续上了先前的情节。”
“所以那些穿奇特长袍的人才会说抓我们是王义祥的意思?”
“嗯,若情节衔接,我们突然消失又出现,绝对会引起对方注意。他捉我们来,估计想知道我们究竟用了什么方法离开了那片山林。”
“这算是降低难度吗,还是增加难度?”
“……”
两女安静地躺着,被子鼓起的地方有如心脏般缓缓鼓动,就这么延续了一段时间。
伴随着一阵开门声响起,两女立即起身,警惕起来人。
来人是位身高估摸着一米八左右,看着不过18岁的小伙,有着高中常见的,似会被女孩们簇拥的阳光面容,可两女无法在那张脸上看到任何情绪,他冷静地不像是能拥有这张脸的人。
他进门的动作自然,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般,貌似两女的存在并不能对他构成威胁。两女看得出来,这是眼前人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随着他重新关上门,他却停了下来,看着两人的眼神很是平静,就连说出的话也是这番语气。
“这个房间没有监听系统,要是没有这扇门,它就是绝对封闭的。刚刚我已经设了个封闭法阵,把门锁死了,换句话说这里发生了什么都影响不到外边儿。”
“你想干什么!?”苏安灵上前一步,将姜梦怡挡在身后,单凭眼前人的话,她就觉得眼前人不是什么好人。
“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我并不是什么好色之徒。”那小伙平静地说,“我来,是要问你们……”
“当初你们是怎么离开得山涧?”
两女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她们盯了眼前人好一会儿,苏安灵才不确定地说:“你……是王义祥?”
“不错。”小伙说,“回答我的问题。”
两女依旧未答,一时间她们想不到掩饰的话语,她们也感受不到王义祥的敌意,一时间场面就这么僵住了。
“不答?那好……”王义祥动了起来,两女顿时横过软床,往墙壁边儿退了几步。
然而王义祥只是拉过了书桌边的椅子,坐在了离房门最近的位置。
“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丛林域律法,依照后续处理,你们将会在一天后于处刑中被抽离灵魂。而我会在那天到来之前,一直守在这儿。”
两女心里咯噔,脸上浮现诧异,显是没想到王义祥会说出这番话来。她们还记得现实里刘浚豪说过,梦戏记录人员在【随文】里是会死亡的。
但她们又升不起恐惧感来,似乎她们潜意识里认为,【随文】对梦戏记录人员是存在保命机制的,只是她们不知道怎么触发而已。
“当然,我也可以说是我秘密派遣你们到那儿附近的,免掉你们的处刑。前提是回答我的问题。”王义祥平静说。
闻言,两女互相对视一眼,又看了看依旧坐着的王义祥,忽地感觉这个看似年轻的小伙城府挺深。
“我们是被某个人给带走的,但那个人裹得结实,像刚从极其寒冷的地方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我们当时也是在路上突然遇到了他。他让我们将一块奇怪的玉牌交给你,等我们达成任务后,他就将我们传送回去了!”
苏安灵索性心一横,既然王义祥想要一个答案,那就给他一个答案。她便开始说胡话,也不管王义祥信不信,她只知道她要像一个激动得啥都招了的犯人去回答问题。
而姜梦怡又突然在苏安灵的话上拱了把火,似是刻意将矛头转向:“我还记得,那个家伙好像说过……”
“他是【星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