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油又要不够了!”老班长看着手中的测油尺。皱着眉头说。
“老班长咱还得去一趟前天那地!”
“好!正好在去周围看看!”
老班长点点头,从工具房里翻出两把弓弩、两把匕首。这次带了个军用防水油桶,每个能装 15 升,再别出岔子。” 我们怀里各塞了块冻玉米饼和一小壶热水,“今天咱俩少休息会,争取2点前后回来!”
出发时,天刚蒙蒙亮。
我走在后面,手里的弓弩搭着箭,警惕地盯着四周。身后背着防水油桶!老班长背着半袋子苞米样子!
极寒天气里,野兽和拾荒者都变得格外凶狠,上次找油遇到的狼还让人心有余悸。风把雪卷成旋涡,打在脸上像小刀子,我把围巾往脖子里紧了紧,哈气将露出的眼睫毛很快凝了层白霜。
走了约莫三个小时,终于看到农机站的轮廓 ,一天不见,广场旁的红砖墙塌了大半,屋顶的彩钢瓦掉了一半,露出里面锈迹斑斑的钢梁。
“好像有人!先躲起来看看!” 老班长拉着我们蹲在旁边的断墙后,从背包里掏出个旧望远镜,往压谷场里看:“里面有五个人,在拆拖拉机的发动机,好像也在找机油!”
“我们凑过去看”我推了推老班长的后背。
压谷场的空地上,五个汉子围着一台东方红拖拉机,其中一个留着寸头、左脸有道刀疤的男人,正用钢管撬发动机的油底壳,旁边四个人有的举着斧头,有的拿着猎枪,应该是把改装枪,枪管锈迹斑斑,警惕地盯着四周。
“是刀疤脸的人!” 老班长压低声音,“之前在体育馆见过他打一个老头,抢过人家的存粮,下手狠得很。”
我咬着牙:“他们也在找机油,咱们得抢在他们前面,不然发电机真的撑不住了。”
老班长点点头,用手势示意:“我绕到左边,射拿猎枪的;他去右边,趁他们不注意,最好争取吓跑他们。”
我们慢慢往压谷场附近,周围的雪没到膝盖,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伪装服上的雪和周围的雪景融在一起,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刚靠近拖拉机,刀疤脸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往我这边看:“谁在那儿?!”
他的手下瞬间警惕起来,拿猎枪的汉子对准我这边,手指扣在扳机上。我赶紧趴在雪地里,屏住呼吸,老班长趁机从左边站起来,弓弩对准拿猎枪的汉子,“咻” 的一声,钢箭穿透了他的肩膀,猎枪 “哐当” 掉在雪地里,他 “啊” 地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老班长射出一箭,迅速趴在地上藏了起来!
“有埋伏!” 刀疤脸怒吼,挥着钢管指向老班长的方向,“去把那东西揪出来!” 两个汉子举着斧头冲过去,刚跑两步,我从右边拖拉机轮胎下,用弩箭射中其中一个汉子的后脑勺上,他 “扑通” 倒在雪地里,不动了。另一个汉子回头,想奔向我这边。
刀疤脸见状,气得眼睛发红,挥着钢管冲过来,直扑我而来。
老班长躲在缝隙中,又射出一箭,箭矢擦着刀疤的小腿边射到冰面上。胖子看着背后射来的箭矢,顿感不妙。“被包饺子了!快撤!”他一把扯走身边的两个小弟!
我们在雪地又隐藏了十几分钟。没见刀疤回来,“老班长你弄机油,我去高处警戒!狗叫为号!”
“机油是基地的命,我们不能让!” 老班长握紧弓弩,眼里满是坚定,“好!注意安全!”
半小时后,我牙齿撞的哒哒直响,:“好了吗?班长!”
“嗯!先回庇护所!”
刚站起身来!刀疤带着3人折返了回来!
“只能拼了!老班长!”
刀疤脸怒极反笑,挥着钢管砸向老班长:“拼就拼!谁怕谁!” 老班长用工兵铲去挡,“当” 的一声,震得他虎口发麻。
钢管直接从他的手中蹦飞,刀疤脸又扑上来,想抢他的弓弩。我赶紧射了一箭,射中刀疤脸的胳膊,他疼得 “哎哟” 一声,后退了两步,眼里的凶光更盛。
“过来帮我!” 刀疤脸喊了一声,剩下的两个手下冲过去,冲向班长。我被两人纠缠,一时间脱不开身,老班长旁光一扫,又前方冲来一人,一脚踢裆击中刀疤脸,趁他捂裆缓解疼痛时,快速后退,拉弩上箭。用弓弩射倒一个。
我则和另一个一米九汉子近身搏斗。他举着斧头砍过来,双手撑兵工铲挡下势大力沉的一击。
只感觉虎口发麻,在我震惊得瞬间,那人抬腿便踹,我倒着划出几米远,胸口好似被大锤击中。铲子也被打飞扎在一旁得雪壳上。
那人乘胜追击,斧头奔着我得头劈了过来。我侧身躲开,翻滚间抽出腿上得匕首,划在他的胳膊上,血瞬间渗出来,冻在衣服上。他疼得怒吼,又挥着斧头砍来,我趁机用膝盖顶在他的肚子上,他踉跄着后退。老班长那边三个打一个,我心中一慌,索性将匕首直接扔出,直接扎到那人得胸口。那人捂着胸口,痛苦得倒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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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给弓弩上弦,一边朝着老班长位置跑。
一箭射到另一个小弟得眉心。身体砸在雪上,溅起得雪花,弹到刀疤男得脸上。
刀疤脸见手下都倒了,心里慌了,却还是硬撑着,挥着钢管砸向李强。
“我来帮你!” 我冲过去,用匕首刺向刀疤脸的后背,他赶紧回头,钢管砸向我的肩膀,我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坚持着,用匕首划在他的脸上,一道横着的血痕瞬间出现,和他之前的刀疤交叉在一起。
刀疤男眼看落入下风,倒地的瞬间,双手抓了一把雪花,扬到我的双眼上。
就这么挡的一瞬间,刀疤男捂着脸,拔腿就跑。眨眼就跑出百米有余。
我刚想跑过去,老班长一把拉住我。“二狗!别追了!先回家”
约莫一个小时,我们距离基地还有3公里的时候。我从怀里掏出油饼,撕成两半,我们每人一块,咬下去时饼凉的像冰,却能勉强填填肚子。老班长用雪擦了擦胳膊上的肿包,疼得皱紧眉头,却还是笑着说:“这次总算没白来,10 升机油,发电机至少能撑半个月。”
我点点头,检查了一下油桶:“这桶是军用的,密封好,肯定不会漏,放心吧。” “下次再来,我带点工具,把车里里剩下的机油都抽出来,省得被别人抢了。”
我靠在雪墙上,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心里踏实得很。虽然刚才的打斗很危险,每个人都受了伤,可我们终于抢到了机油,基地的发电机又能运转了,伤员的伤口能得到更好的治疗,孩子们也不用再挨冻了。
休息了半小时,我们继续往基地跑。
“你们回来了!没事吧?” 林婉赶紧接过油桶,看到里面的机油,眼里满是喜悦,“太好了!发电机有救了!” 她又看到我们身上的伤,眼里满是心疼,“快进屋里,我给你们处理伤口。”
王叔拍了拍我们的肩膀:“辛苦你们了,这次立大功了!” 他检查了一下油桶里的机油,满意地点点头,“10 升,够了够了!”
老班长把机油倒进发电机的油箱里,按下启动开关,发电机 “嗡嗡” 地响了起来,比之前有力多了,鼓风机也 “呜呜” 地转了起来,炉子里的火瞬间被吹得通红,屋里的温度慢慢开始回升。
大家都欢呼起来,孩子跑到发电机旁,好奇地看着它运转,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林婉赶紧把医疗箱里的紫外线灯接通电,灯亮了起来,发出淡紫色的光,她笑着说:“这下好了,伤员的伤口终于能好好消毒了。”
我们围在炉边,喝着热乎的玉米糊,聊着刚才的打斗经历。老班长眉飞色舞地讲着他怎么一个打三个,脸上带着自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