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更衣。
这四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记重锤，砸在了江澄两份意识的心尖上。
主意识所在的“洛清瑶”身体，正在洛家席位上与人谈笑风生，此刻端著酒杯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而分身“李若水”的身体，更是僵在了原地。
整个浴池雾气氤氲，香气缭绕，如同仙境。
而仙境中央，那个只穿着单薄寝衣的少女，背对着他，乌黑的长发垂落在光洁的背脊上，肌肤在水雾中白得晃眼。
江澄的两份意识，在这一刻高度同步。
他操控著分身“李若水”，让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是是，大小姐。”
分身“李若水”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受惊的小鹿。
她低下头，迈著小碎步，挪到了古月儿的身后。
那件轻薄的丝绸寝衣，系带就在少女的颈后。
他的手，微微颤抖著，伸了过去。
指尖触碰到那冰凉丝滑的绸带，也触碰到了一片温热细腻的皮肤。
分身“李若水”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了一样，闪电般缩回了手。
“笨手笨脚的。”
古月儿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却没有回头。
江澄的内心，一片冰冷，甚至有些想笑。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伸出手。
这一次，他的动作稳了很多。
解开系带。
那件唯一的遮蔽物，便如同流淌的水银，顺着少女玲珑的曲线，悄然滑落，堆积在白玉般的脚踝边。
一具完美的，毫无瑕疵的，属于天之骄女的身体，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分身“李-若水”的视角里，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了这一片雪白。
“还愣著？”
古月儿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烦。
“是是！”
分身“李若水”连忙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拿起一旁的浴巾，想要为她遮挡。
古月儿却毫不在意地，一步迈入了那升腾著热气的浴池中。
温热的灵液，漫过她的小腿，腰肢，最终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只露出圆润的香肩和精致的锁骨。
她舒服地叹了口气，将头靠在由暖云玉雕成的池边，闭上了眼睛。
“过来，给我按按肩膀。”
命令，再次下达。
分身“李若水”只能硬著头皮，跪坐在池边，伸出那双属于年轻女子的，纤细的手，轻轻地，落在了古月儿的肩膀上。
触感，温润，光滑，富有弹性。
江澄的主意识，通过分身的触觉，清晰地感受着这一切。
他的内心，没有丝毫旖旎。
只有一种最原始的，将珍宝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变态的征服感。
这可是古月家的大小姐。
是这个中州城，未来最顶尖的掌权者之一。
现在，却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任由他这个冒牌货，随意触碰。
还有比这更刺激的事情吗？
他操控著分身“李若水”，用最合适的力道，为古月儿按揉着。
一边按，一边用那怯生生的声音，没话找话。
“大小姐您的皮肤真好。”
“大小姐您用的灵液好香啊。
古月儿似乎很享受这种服务，闭着眼睛，偶尔“嗯”一声作为回应。
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小姐，奴婢李若水。”
“李若水”古月儿念了一遍，似乎记住了，“洛家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奴婢是旁支，以前没资格参加这种宴会。”分身“李若水”的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自卑。
“哦。”古月儿不置可否，“你这手艺不错，以后就专门伺候我沐浴吧。”
鱼儿，彻底上钩了。
江澄的两份意识，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伺候完沐浴，分身“李若水”又手脚麻利地为古月儿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寝衣，然后拿起玉梳，为她梳理那头如瀑般的长发。
整个过程，她都扮演着一个尽职尽责，又害羞紧张的小侍女。
当一切都结束，古月儿准备就寝时，她忽然叫住了准备退下的“李若水”。
“你过来。”
分身“李若水”心中一凛，恭敬地走到床前。
古月儿从自己的储物手镯里，拿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玉瓶，随手丢了过来。
“赏你的。”
分身“李若水”手忙脚乱地接住。
玉瓶入手冰凉，只有拇指大小，里面装着一滴乳白色的液体，散发著柔和而精纯的月华之力。
“这是‘太阴月华’，是我爹从一处上古秘境里得到的。”古月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看你修为低微，根基不稳，这一滴，足够你突破一个小境界了。好好干，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完，她便翻了个身，径直睡了过去。
分身“李若水”捧著那个小玉瓶，呆立在原地。
她的脸上，是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感激涕零。
而江澄的内心，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太阴月华！
这可是传说中，只有在太阴星力最浓郁之地，历经千年才能凝聚一滴的绝世灵物！
其价值，根本不是灵石可以衡量的！
对炼气期修士而言，这就是神药！
发了！
这次真的发了！
分身“李若水”对着古月儿的床榻，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然后才一步三回头地，退出了寝宫。
她没有回宴会场，而是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将那个装着“太阴月华”的玉瓶，放入了一个不起眼的储物袋中。
随后，一个同样穿着侍女服饰的，早已等候在此的“洛家下人”，从她手中接过了那个储物袋，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这是江澄早就安排好的后手。
做完这一切，分身“李若水”才重新回到宴会场，回到了洛家的席位。
“娘，我回来了。”她对着本体“洛清瑶”轻声说道。
周逸安立刻紧张地问道：“怎么样？大小姐没为难你吧？”
分身“李若水”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笑：“大小姐人很好，还赏了我一些东西。”
周逸安闻言，激动得满脸通红。
成了！他们洛家这一脉，真的要抱上古月家的大腿了！
宴会结束，回到听雪阁。
遣退了所有人后，江澄的本体和分身，终于在密室中汇合。
本体“洛清瑶”接过那个储物袋，拿出了那个装着“太阴月华”的玉瓶。
没有丝毫犹豫，他拔开瓶塞，将那滴乳白色的液体，一口吞下！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而浩瀚的能量，瞬间在他的丹田内炸开！
那不是普通的灵力。
那是一种更高层次的，蕴含着一丝大道规则的本源力量！
“洛清瑶”这具身体的经脉，在这股力量的冲刷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炼气八层的瓶颈，在这股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一张薄纸！
瞬间就被冲破！
咔嚓——
炼气九层！
成了！
然而，这还没完！
那股“太阴月华”的力量，在冲破了本体的瓶颈之后，竟然还有大半留存！
江澄心念一动。
一股精纯的能量，通过他和分身之间那无形的链接，疯狂地涌入了分身“李若水”的体内！
分身“李若水”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了痛苦而舒爽的表情。
她那炼气三层的修为，在这股神物之力的灌注下，如同坐上了浮空车，一路狂飙！
瓶颈？
不存在的！
炼气四层！
成了！
一次造化，两份收获！
一个炼气九层，一个炼气四层！
江澄的两份意识，同时发出了满足到极点的长啸！
这种坐享其成，疯狂变强的感觉，太美妙了！
他缓缓睁开眼。
本体“洛清瑶”的脸上，风韵犹存，带着一丝掌控一切的淡然。
分身“李若水”的脸上，清秀可人，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潮红。
两个他，对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