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的人,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
哪怕是藏在最深的研究中心里,也散发着无法忽视的光芒。
随着几个高难度病例的成功治愈。
夏清欢在仁心医院,彻底火了。
不仅是医术火。
连带着她的“桃花运”,也跟着旺了起来。
毕竟,谁不喜欢一个长得漂亮、性格开朗、还拥有一双“神之手”的女医生呢?
尤其是研究中心新来的那几个海归博士。
一个个年轻有为,风度翩翩。
看夏清欢的眼神,那叫一个拉丝。
“夏主任,这是我刚磨好的蓝山咖啡,您尝尝?”
“清欢,今晚有个关于脑神经的讲座,要不要一起去?”
“夏医生,这个病人的数据我有点拿不准,能不能请你……手把手教教我?”
面对这些狂蜂浪蝶。
夏清欢虽然严词拒绝,始终保持着职业假笑。
但架不住人家热情啊!
俗话说得好。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一幕幕,自然也没能逃过墨大总裁的眼睛。
静园,书房。
秦时越看着自家老板那张黑得像锅底的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渊渟,你这又是怎么了?”
“股票跌了?还是项目黄了?”
墨渊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手里捏着一张照片。
那是保镖刚发过来的。
照片里,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小白脸医生,正笑眯眯地给夏清欢递奶茶。
虽然夏清欢没接。
但那个男人的眼神,让墨渊渟很不爽。
非常不爽。
“时越。”
墨渊渟把照片扣在桌上,声音阴测测的。
“我觉得,我最近是不是太低调了?”
“啊?”
秦时越一脸懵逼,“你还低调?你都快把‘宠妻狂魔’四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不够。”
墨渊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并没有褶皱的西装。
“看来,有些人是记性不好。”
“忘了夏清欢是谁的人。”
于是。
从那天开始。
仁心医院神经康复中心,迎来了一位特殊的“编外人员”。
墨氏集团总裁,墨渊渟。
他不再只是早晚接送。
而是直接开启了“全天候视察”模式。
早餐,他亲自送到办公室,看着她吃完。
午餐,他让五星级酒店的大厨把餐车推到休息区,必须和她面对面用餐。
就连下午茶,他都要亲自把切好的水果递到她嘴边。
美其名曰:“家属慰问”。
实际上,就是全方位、无死角的——
宣示主权!
整个研究中心的气压,因为这尊大佛的降临,瞬间低了八度。
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男医生们,一个个吓得鹌鹑似的。
别说递奶茶了。
就是路过夏清欢办公室门口,都得绕着走。
生怕被里面那位爷那冷冰冰的眼刀给剐了。
“墨总,您……您真的很闲吗?”
夏清欢看着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财经杂志装模作样的男人,无奈扶额。
“您这样,严重影响了我的工作效率。”
“有吗?”
墨渊渟翻了一页书,眼皮都没抬。
“我只是在尽一个家属的义务。”
“顺便,帮某些眼神不好的人,治治眼睛。”
夏清欢:“……”
这哪里是治眼睛?
这分明是在撒杀虫剂!
把她身边的异性全都当害虫给灭了!
虽然无奈,但夏清欢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甜滋滋的。
毕竟。
被一个身价千亿的男人这么紧张着,虚荣心还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直到有一天。
那个新来的海归博士,叫宋子轩的。
拿着一份极其复杂的ct片,敲开了夏清欢的门。
“夏主任,这个病人的颅内血管走向很奇怪。”
宋子轩一脸严肃,显然是遇到了难题。
谈到专业,夏清欢立马进入了状态。
“哪里?我看看。”
两人凑在观片灯前。
为了看清那细微的血管纹路,两人的头凑得很近。
几乎要碰到一起。
宋子轩指着片子的一角,手指不经意间划过了夏清欢的手背。
“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个动脉瘤?”
“嗯,确实……”
夏清欢刚想说话。
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阴风袭来。
紧接着。
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横空出世。
一把揽住了她的腰。
稍微用力。
将她整个人往后一带。
夏清欢猝不及防,直接撞进了一个坚硬温热的怀抱里。
那股熟悉的冷香,瞬间将她包围。
“墨……墨渊渟?”
她惊讶地回头。
只见墨渊渟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身后。
脸色阴沉得可怕。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浓浓的醋意和警告。
他一手搂着夏清欢,宣示着绝对的占有权。
另一只手,随意地指了指那个ct片。
目光却冷冷地盯着宋子轩。
那是雄狮在看入侵领地的鬣狗。
“宋医生是吧?”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寒意。
“看片子就看片子。”
“眼睛不好可以去配眼镜。”
“凑那么近。”
“是想闻闻我女朋友用的什么香水吗?”
宋子轩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吓了一跳。
脸瞬间涨得通红。
“墨……墨总,您误会了,我只是……”
“我不想听解释。”
墨渊渟冷冷地打断了他。
“保持距离。”
“一米以上。”
“否则,我不介意赞助你去眼科挂个号。”
宋子轩吓得连连后退,抓起片子就跑。
“对不起!打扰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宋子轩,夏清欢简直哭笑不得。
“墨渊渟!”
她挣扎了一下,没挣开。
“你干嘛啊?人家是在跟我讨论工作!”
“讨论工作需要贴那么近吗?”
墨渊渟理直气壮。
“再近一点,他就要亲上去了!”
“哪有那么夸张!”
“就有!”
……
回家的路上。
车厢里的气压依旧很低。
夏清欢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那个还在生闷气的男人。
忍不住叹了口气。
“墨大总裁,墨三岁。”
她转过身,趴在椅背上,无奈地看着他。
“你能不能别这么小题大做?”
“那是正常的学术交流!”
“我们当医生的,眼里只有病灶,没有性别!”
墨渊渟看着她。
看着她那张因为吐槽而生动鲜活的脸庞。
心里的那股醋劲儿,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知道自己幼稚。
知道自己无理取闹。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只要看到别的男人靠近她,哪怕只是正常的说话,他心里那头野兽就开始咆哮。
她是他的。
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夏清欢。”
他突然开口。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
不再是那种强势的命令,反而透着一股……
受了委屈的大狗狗般的幽怨。
“怎么了?”
夏清欢被他这语气弄得一愣。
心一下子就软了。
墨渊渟倾过身,隔着中间的扶手箱,抓住了她的手。
紧紧握住。
他的眼睛很黑,很亮。
倒映着窗外飞逝的霓虹,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我承认,我小心眼。”
“我见不得你对别人笑。”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提出了一个极其霸道、却又让人心动的“不平等条约”。
“以后在外面。”
“不许对别的男人笑得那么好看。”
“工作也不行。”
“礼貌也不行。”
他低下头,在她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
温热的触感,让夏清欢浑身一颤。
“你的笑。”
“只能给我一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