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机里的地址，又抬头确认了一下眼前这栋建筑那霓虹闪烁、风格暧昧的招牌，神离深深地叹了口气。
“老白这家伙……果然是堕落了。”
“舅舅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要去也应该是去女仆店或者有陪酒公主的酒吧才对吧……”一旁的天美晶小声嘀咕。
“啊？？？”神离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说的是工作，你在说什么？”
“呃……”天美晶别过脸去，可泛红的耳根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想法，“我……我说的也是工作相关啦。”
神离摆出死鱼眼：“你最好是。”
推开那家牛郎店厚重的大门，里面的安静显得有些反常。
突然——
“老白？！”
神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扶着腰，脸上挂着某种难以形容的、介于愉悦与痛苦之间的表情，正艰难挪向沙发的男人……真的是他印象中那个臭不要脸的老白？
难道……小晶没说错，他真的是来……
“你那是什么眼神？”老白察觉到神离的目光，面带不满地瘫进沙发里，“过来坐。”
两人交换了一个古怪的眼神，依言在对面的沙发坐下。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我靠！”神离话没说完，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画面一闪。
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伏在了老白的大腿上。神离一脸懵逼地抬起头，对上了老白那张挂着贱笑的脸，声音止不住地颤抖：“老、老白……我、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我还未成年呢！”
“胡言乱语。”
老王的声音突兀地介入，同时一只沉稳有力的手抓住了神离的手腕。
“王叔？！怎么连你也……！”震惊过后，神离猛然回头，朝着天美晶的方向大声呼救：“小晶！救救我！我要不干净了！”
“别闹！”老王手上稍一用力，神离便彻底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奇怪……你小子身体竟然一切正常？”老王探察片刻，面露疑惑。
神离见状，悄悄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好奇地问：“王叔，您这语气……好像还挺失望？”
老王没答话，只是像摆弄玩具一样，在他身上各处关节、穴位随意揉捏按压。
“我就说没事吧。”老白在一旁插嘴。
听见这话，老王的动作猛地一顿。
随后——
“你个混蛋！”老王怒吼一声，转身就掐住了老白的脖子，“你还嫌这小子身上不够乱吗？！居然把‘萨满面具’给他用！那是他能碰的东西吗？！”
“呃……咳咳！”老白被掐得面色发紫，拼命扒拉着老王的手，“我……错……了……”
“哼！”老王重重将他推开，转而严肃地看向神离，“小子，你自己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恢复自由的神离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腰。
老王见状，随手丢过来一个青瓷小瓶：“除了房事过度引起的肌肉酸痛，还有别的吗？”
天美晶接过瓷瓶，满脸问号地看向老王。
见神离还在沉思，老王先对天美晶解释道：“虽然你们现在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但把‘禁果’当饭后水果吃，终究是会伤身的。这不是补药，是让你们配合着，给身体放个假，节制一下。”
“……”天美晶被这直白的话说得满脸通红。她当然明白老王的意思，可仅凭一个“腰痛”就推测出他们做了什么……这是什么神奇的能力？
老王深深地看了天美晶一眼，随即转向还在“神游”状态的神离，喝道：“你小子发什么呆！”
神离猛然惊醒，有些为难地说：“呃……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地方啊。”
除了灵魂空间里那三位“大哥”，失去的记忆，以及那段模糊的五年记忆，似乎也没什么异常了。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老王一眼就看出神离有所隐瞒。
“算了。”老王懒得再费口舌——这小子连自己身上有多少种力量都搞不清楚，问也是白问，“你别抵抗，我亲自检查你的灵魂。”
听到这话，原本还在害羞的天美晶，下意识地抓住了神离的手。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老王眉头微皱。
难不成……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戏（以及揉脖子）的老白开口了：“别担心，只是感知一下他灵魂有没有异常。你也知道，短时间内经历这么多变故，难保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可是……令颐姐检查过，说我们俩的灵魂都没有问题呀。”天美晶小声道。
老白和老王闻言，面色瞬间变得严肃。
那位的实力，他们很清楚。要说她发现不了“萨满面具”里隐藏的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那么大一坨“异物”……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吧？
老王极其严肃地盯向老白：“你确定，那面具里只有一丝‘雷电权柄’？”
“对啊。”老白点头，随即又有些心虚地小声补充，“只不过……里面好像还残留了一点点混沌神明的意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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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沉默了一瞬。
紧接着，他再次怒吼着掐住了老白的脖子：“你·是·真·的·不·嫌·事·大！！！”
“老王……我有点儿……死了……松……送……手……”老白艰难地用心灵传音道。
等老王回过神松手时，老白已经吐着舌头，翻起了白眼。
听到这里，神离也差不多明白了。
肯定是老白这家伙又搞了什么幺蛾子，把不得了的东西塞进了自己身体里。
“那什么……这都是小事儿，只要你们别……”神离干笑着，有些畏惧地看向老王，“别像对他那样对我就行。”
刚缓过气的老白闻言，立刻朝他翻了个大白眼。
“神离哥……”天美晶轻轻拉了拉神离的手，俏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不情愿”三个字。
感受到她的不安，神离反手握住她，轻轻捏了捏以示安慰：“别担心，老王……还有老白，会把握好分寸的。对吧？”他看向两位长辈。
“我……”天美晶欲言又止。
老王见状，眼中精光微不可察地一闪。
“来吧！”神离合上眼，张开双臂，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下一瞬，一股温和而浩瀚的力量轻柔地扫过他的全身，尤其是深入灵魂层面仔细探查。
片刻后，老王收回力量，眉头紧锁地靠回沙发，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却又陷入了更深的疑惑。老白也收敛了嬉皮笑脸，表情凝重。
“还有啥事儿吗？”神离试探着问。
“回去吧。”老白摆了摆手，显得有些疲惫，“三天后，你带着那四个‘问题儿童’再来这里一趟，我有事要交代。”
“就不能现在说吗？”
“现在我有‘事’，不方便。”老白意有所指地动了动身子。
此话一出，神离和天美晶面色古怪地同时瞥了一眼老白的……臀部，随后默契地迅速起身，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臭小子！”老白的骂声从身后传来。
紧接着是老王低沉却认真的嘱咐：“这丫头不错！你要好好待她！”
等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店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老白和老王相对而坐，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探查结果呢？”老白沉声问。
“很干净。”老王眉头紧锁，“干净得不像话。那东西……还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