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杀意的元气,几乎瞬息之间,便从涂眠月的皓腕中冲入秦丹的左手经脉中!
这杀意带著纯粹的血腥,凛冽的霜寒,瞬息之间便要冻结秦丹的血脉!
“好傢伙!这么凶残!”
秦丹心中一惊,完全没想到眾狐女中,看似最为懒散贪睡的涂眠月,竟有这般凶戾的一面。
好在秦丹也不是毫无准备。
昨晚黑狐现身的时候,涂孟君仓促之间,曾在秦丹面前展露出部分实力。
儘管秦丹只是惊鸿一瞥,但也知晓这群小狐狸只是看起来可爱动人,实则武力不凡!
身为大姐的涂孟君如此厉害,排行老三的图面月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开!”
秦丹內运元气,五乐炼法与玄鸟战技齐动,宛若左手宛若遭受电击般,从涂眠月手腕上弹开。
同时,他右手一捞,已经满身不详黑气的涂幼姝捞入怀中。
“別听你姐的,睡什么睡?”
秦丹屈指在涂幼姝的额头上一弹,淡淡道:“课还没上完呢!就想睡觉了?给我醒醒!”
涂幼姝浑身一颤,已在她身上勾勒出诡异纹路的黑气,顿时像是被抽去支点的多米诺骨牌般,轰然溃散!
在只有秦丹能看到的视野中,天人之姿】词条正和昨晚一样疯狂闪烁。
与此同时,他刚获得的青丘为乡】词条,亦缓缓绽放出璀璨青芒。
一抹无形的气息,自秦丹身上逸散出来。
在场所有的狐女,都在第一时间愣住。连满脸凶戾的涂眠月也待在原地,手中的青色短刀落在石板上,发出叮噹脆响。
不知为何,所有天狐族女,都在这一刻从秦丹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只是这股气息便如白驹过隙,一闪即逝,又让眾狐女仿若经歷了一场幻觉,悵然若失。
恍惚之间,涂幼姝身上的黑气已尽数消弭,真正睡下,瀰漫全场的不祥之感亦消失一空。
“这,这,老师能净化不详气!”
“老师做到了连辛女官都做不到的事情那!”
“这可是外神的污秽气息!”
诸多狐女目瞪口呆地看著这一切,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秦丹只当没有听到眾人的惊呼,更没有追问何为天神。
他將已经睡著的涂幼姝塞回涂眠月的手中,顺手还在她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以后有话好好说,別没事就动刀动枪的,嚇唬谁呢!”
秦丹摆出师长威严。
涂眠月看了看怀中已然无事的涂幼姝,又抬头怔怔地看了秦丹,面上浮现出一丝古怪,低头咕噥了一句:“哦”
“今天课程就上到这里,你们各自玩去吧。孟君跟我来一下!”
秦丹招了招手。
“是!”
涂孟君面上满是喜色,跟著秦丹进了木屋。
“老师,刚才的黑气是”
涂孟君等秦丹一坐下,便想要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却又被秦丹挥手打断。
“別介,你別告诉我这个,我不想知道。”
秦丹撇了撇嘴,道:“我只答应了辛女官给你们教课,可没有管其他事的义务。”
“哦,好”
涂孟君闻言一怔,訥訥点头。
木屋角落,面蒙白纱的辛女官不知何时也跟著进来,正安静地偷听二人墙角。
她见秦丹对天狐族之事畏如蛇蝎,避之不及的模样,不由哑然失笑。
“真是谨慎。”
辛女官低语摇头,道:“先生果然有大智慧的人。在这个世界,与神明有关的事情,確实是知道得越多,便越危险。”
“只是先生这般具备大才之人,总会在风云际会之时脱颖而出,很多事情就算想要躲避,也避不开。”
秦丹浑然不知木屋角落正有人偷听,他岔开涂孟君的话后,
“今天的课也上完了,之前辛女官答应给我的天狐神通,你也该传授给我了。”
秦丹提起神通之事。
涂孟君闻言面色微微一红,道:“是,这是我们此前便答应给老师的报酬,就算老师不说,我也会教给你的。”
秦丹心中一喜,满是期待。
战技、炼法、神通,乃是殷朝修行的三大类法门。
理论上,不论修行者是用哪一种法门修行,都有机会攀升至九鼎巔峰!
可实际修行起来,三种法门却是等阶森严。神通最高,炼法其次,战技最末。
寻常庶民只需参加军卫,立下一定功勋,便能获得一些低阶战技的赏赐。
炼法,为贵族秘传,少有外泄。
至於神通,更是王族与大贵族的不传之秘!
以秦丹如今的地位,哪怕是官至修简大史,堪比前世五品官,正常情况下也绝无可能接触到神通秘辛!
辛女官以一门神通为代价,换取秦丹为天狐族讲课,报酬不可谓不丰厚!
秦丹正满心期待,等著涂孟君背诵神通法门,却愕然见到涂孟君脸庞越来越红,起身向床榻走去。
窸窣声响,涂孟君往腰间一抹,已將腰带扯下,似剥蛋壳般將外衣从身上剥去。
只穿著里衣的涂孟君更显身段。
若非亲眼所见,秦丹怎么想也想像不出,涂孟君看似娇小的身材,竟有这般宏伟的胸怀,堪称低头不见脚趾,侧身难穿门缝。
“不是,你等会!”
秦丹脑袋宕机了下。
他反覆回想確认,自己刚才是说要神通法门,不是让涂孟君主动献身吧?
涂孟君见秦丹还站在原地发愣,有些羞怯地上前牵住秦丹的手,將他拉倒床前,声若蚊蚋地道:“老师,你先到床榻上去,好吗?”
“好不是,不好!我们是师徒啊!”
秦丹浑身一个机灵,猛地甩开涂孟君的手,蹬蹬退开两步,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住狂跳的心臟。
“你干啥,我说的是让你教我神通?你为什么要让我上床!”
秦丹一脸惊恐地抱住了自己,活像个即將失身的小娘子。
开不得玩笑!
这些小狐狸可是人皇暗下手段,送到他身边的!
秦丹若是敢监守自盗,天晓得人皇会怎么修理他!
“天涯何处无芳草,婚阁內隨便找!”
“我秦丹还有大好芳华,怎能因为小头的一时兴起,便葬送大头?坚决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