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宁不缺又叫来两名夜枭军精锐在后面掠阵。
孙延召冲着身后说道:“解开他的绳子,让他站起来瞧瞧。”
“是!”两名夜枭军上前把这小郎君像提小鸡崽子那般拽了起来。
这小郎君吓得脸色发青,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蒙面人。孙延召开始上下打量这小郎君,身高还真跟自己差不多,体型也类似,还都是长方脸。不过真要易容做到尽善尽美,也没那么容易,还要看看他身上有没有疤痕、胎记一类的记号。
“衣服给他扒了。”
随即两名夜枭军开始给这小郎君脱衣。那小郎君真真吓死了,还以为这些人贩子有什么龙阳之好。嘴巴被塞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身子不停地扭动着。
一名夜枭军精锐被搞得犯了,一巴掌扇了过去。这小郎君顿时两眼冒金星,挨了打,这才安静下来。
很快,里里外外,三层衣物皆被扒除,只剩下一条大红色的亵裤。到了此时,小郎君吓傻了眼,两条腿拼命并紧。却也敌不过两个汉子的手劲大。
“下来吧你!”这条亵裤应声落下。孙延召和宁不缺也顿时瞪大了眼。
孙延召还以为是错觉,又使劲揉了揉眼睛,把目光转向了一旁得宁不缺。
宁不缺也转过头与孙延召对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完了!”
……
留下两名看守,孙延召和宁不缺出来叙话。
“咋办?”孙延召说道,“你怎么抓回来个太监。”
宁不缺的面颊抽动了两下,“抓得时候他也没脱裤子给我看啊,我也不知道。”
孙延召默默无语两眼泪,抬头望着天沉默了良久,“怎么说,我总不能也割了吧。”
“延召,易容,脸差不多就行了,你进了府也没人扒你裤子看有没有卵是不?”
话糙理不糙,孙延召心想也是,谁没事往下看啊。他拍了拍宁不缺的肩膀,“说的也是,走吧,进去问问他。”
两人重新进屋。孙延召来到小郎君得面前。
“听着,我问你说,你嘴里塞着的给你拿下来,但你若敢喊叫……”他拔出手中短刃,“那就只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听明白了就点头。”
那小郎君点头如捣蒜,孙延召示意给他解开。两名夜枭军上手,不一会小郎君嘴里的破布便被拉扯了出来。
小郎君俯身干呕了一会,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你叫什么?”孙延召问道。
“小人海大宝。”
“你是……太监?豢养内侍,郭无为要造反?”
“不不!跟郭大人没有关系,是我,小人爹娘死得早,本来叔叔有个门路可以让我入宫,就私下给割了,可没成想,那人死了,就断了进宫的路。后来经人介绍给郭大人做家丁,那郭大人知我是个阉人,就让我入了后宅伺候各位女主子。”
听到这,孙延召长吁一口气,心中更加烦闷,竟是个伺候女人的太监,他狠狠瞪了眼宁不缺。
宁不缺也尴尬一笑,问道:“怎么说?反正抓错了,要不直接做了。”
话音刚落,还不等孙延召作答。一股子腥臊味传来,他们低头一看,海大宝滴滴啦啦尿了一地。
“怂包!”宁不缺捂着鼻子骂道。
孙延召想了想,回道:“先留着他吧,再找合适的也难,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去就是了。而且内宅仆役往来不易引人注目,或许能听到前院听不到的话。””
孙延召又看向了海大宝:“小兄弟,命先给你留着,但你可得听话。”
“小人听话,小人听话,大哥问啥答啥。”
“好!你就把郭府你知晓的,事无巨细,一一给我讲来。如有半点胡言乱语,要你的命!”孙延召冲宁不缺说道,“拿纸笔,他所说的要一字不漏记下来。”
命在人家手上,海大宝当然不敢胡说,就开始娓娓道来,把他所知得,府内的结构、家丁的数量、前院的守卫、内宅的争斗,还有郭无为这个人日常的兴趣爱好,把他所知的都讲的很清楚。
时不时孙延召也会提出一些疑问。海大宝也都谨慎作答。
大概一个时辰后,孙延召这才满意地离开,他回到房间打开一个扁平木匣,里面整齐排列着大小不一的毛刷、各色瓷瓶、薄如蝉翼的刀具,以及几团颜色深浅不一的、类似肤质的胶状物。
他虽师承张洛,可并未实际操作过,开始也是手忙脚乱,失败了好几次,才终于像模像样的回到了囚禁海大宝的房间。
孙延召的出现把众人吓了一跳。直到孙延召发出自己的声音众人这才意识到原来是将军。
“怎么样?这样对比一下,看看哪里不对,我再调整。”
众人看看左,又看看右。指出了几处差别。孙延召拿出工具马上调整。然后又开始模仿海大宝的声音。众人都觉得有七八分相似后,这才点头通过。
到了最后一步,孙延召换上了海大宝的衣衫,临走前嘱咐道:“先别杀他,看住了,我可不想看到郭宅里出现两个海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