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击杀了几十只浊灵后，李维返回塔河林地。
这两日，在【镇心魄】和【北白雪】的频繁使用下，李维感觉自己的实力与前几日大有不同。
不仅能随意的驱使【北白雪】，甚至威力和之前也有所提升，如果先前的【北白雪】一发能击杀一只浊灵的话，现在如果可以，李维能轻松一枪干掉三只。
听着船锚戒指中传来的汽笛与蒸汽，灰白之气进入李维体内，继续投入到勾勒那个形状当中。
低头看去，有了这两日源源不断的浊气补充，形状愈发清晰，他这才看清那是什么。
“灯泡？”
没错，李维相信自己没有看错，那是一颗尚未点亮的灯泡。
“根据灵修的标准，第一步是【燃灯境】，很好理解的。”
耳边响起的冤中雪的声音。
按理来说，自己能吸收浊气，与那冤中雪没什么区别，但浊灵往往没有【命魂】，自己作为一个双魂齐全且能吸收浊气的人类，无论是在灵修中还是浊灵中，两边都搭不上。
“哎，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维穿过林地大阵，时间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继续下矿。
“嗯？”
林地聚集区的民房中的灯火早已熄灭，但角落中的一间房还泛着晦暗的亮光。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李维诧异道，下意识的唤起浊气，朝着房间的方向听去。
“老二，等我完事，就是你了啊。”
“大哥，那我呢。”
“你最后！急什么，反正她就在这也跑不了。”
“嘿嘿嘿。”
房间内传来了不可言说的声音。
“？”
“什么情况？”
李维蹑手蹑脚的来到那房门前，透过窗户的投影，看清了所发生的一切。
小红的躯体如僵尸般躺在地上，明山等人则丝毫没有忌讳，任由体内的混合液，倾洒其内。
“我用灵气困住了她的生机，此女先天与你们这工人还算符合，没有生育的男子，用她这具躯体尽快生育吧。”
那日泉离与刘坊主说的话浮现。
李维这才明白，所谓的生育是什么意思。
这和泄欲有什么区别？
“看来杨春早就理解了他们的意思，怪不得反应会这么大。”
喘息声与低笑声交织，沉默的小红被肆意摆弄，像一只悲哀的木偶。
李维没有犹豫，一脚踹开了门。
目光扫过，屋内一片狼藉，衣衫满地，水渍显眼，看样子，不止是明山他们来过了，很多工人都来过。
小红一丝不挂，眼神空洞盯着房顶，肌肤之上遍布伤痕。
“你们……，在干什么。”
愤怒让李维的话有些颤抖，质问道。
突然闯入的李维让明山等人大吃一惊，那正在蛄蛹的老三差点没从床上掉下来。
“你特么懂不懂先来后到啊！”
明山刚穿上裤子，衣衫还没来得及披，冲上来就是一顿骂。
但当他看清来人是李维的时候，声音又逐渐没落了。
李维没给明山道歉的机会，扬起拳头砸在了明山了脸上，经过浊气的洗礼，李维的身体逐渐超过人类范畴。
一拳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只见那明山呜咽一声，唇齿碎裂，仰着头倒飞出去。
身形砸碎了一堆杂物，抽搐着不知死活。
老二，老三见状站在原地思索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上。
一个身影出现在李维背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小麻子？！”
李维看清了小麻子的身影。
“快啊！上啊！”
小麻子紧闭双眼，死死抱住李维的腰，口中大喊道，却没有发现，老二、老三、老五都站在原地，无人敢动。
他们内心对于李维的恐惧，太深了。
“滚开。”
李维抓着小麻子的手臂，朝着一边扔了出去。
直接给他摔了个连滚带爬。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塔河林地因为你们的到来，一切都乱了。”
“现在还来管我们，你管得着吗！”
小麻子捂着屁股，一脸怨愤，指着李维骂道。
“你们明知道小红的奶奶还活着呢，就如此对她？你们心中还有人性没有？”
李维不甘示弱，与小麻子对喷起来。
“一个老太太活着，能对林地有什么贡献，我们才是林地最主要的人，没了我们，那些老弱病残能活吗？！”
李维怒目圆睁，胸口起伏，抬起【北白雪】。
老五挡在李维面前，一脸向死而生的表情。
“起来，一会就轮到你了。”
李维并没有真的动杀心，只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小麻子的话。
“你们也闹够了吧。”
老五漠然开口说道。
“上宗的仙人死了，林地在上宗那边彻底完了，我们这群工人，这辈子就是工人了，你还不满意吗？”
“你们这群修士有大能耐，到了凡人的地界就是一顿呼风唤雨，如今到了这副田地，我们怎么办？”
“你！”
李维将【北白雪】抵在老五的头上。
“我们现在死不死，活不活，在你眼里，有区别吗？”
老五闭上了眼睛，任由李维发落。
不知过了多久，李维双眼中的灰白之色褪去，连带他内心的愤怒。
瞥了一眼小红，抓痕、击打伤、无法入眼的痕迹，还有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艹！”
李维心有不甘，但不知该如何发泄，从自己身上脱了件衣服，盖在小红的身上。
手臂微微用力，将小红抱了起来。
目光扫过老五等人。
“你们敢拦我，你们就死。”
“……”
踏出房门，留着身后一屋狼藉，还有一群妄图通过泄欲掩盖丧失希望的傀儡。
朝着小屋另一个方向，李维抱着小红走了过去。
能感受到小红起伏的胸膛还有一丝气息，但灵魂已经被泉离抽取，如何将灵魂返回去，李维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小红是她奶奶唯一的念想了。
在小屋的后方，一处破旧小院，院中的残雪还没融化，杂草无人打扫。
浊气扫过，李维并没有发现有人活动的迹象。
“我记得就是这里没错啊。”
这里是小红和奶奶的家。
推开残破木门，一声如哀嚎般的吱嘎声响起，屋内没有亮光，很黑。
家里陈列很简单，虽然稍显破旧，但整齐是最后的体面了。
一个偏屋，一个小屋，就是整个家的生存空间了。
朝着偏屋走去，李维看着屋内的摆放就知道是小红的房间了。
屋内摆放着已经干枯的花花草草，还有木头雕刻成的小人，小人身上的颜色已经斑驳。
“先给安顿在这，我去看看奶奶……。”
李维刚要将小红放回床榻上，这才看到一个身影正躺在小红床上。
“？！”
气息全无。
这位老妇，双目紧闭，早已逝去多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