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俊毅冷笑一声,毫不畏惧。
他的系统空间里,赫然藏着好几支自动步枪、手榴弹,甚至还有两辆装甲车。
以他百发百中的枪法,即便对方人多势众,真要撤,也绝不会被困住。
此刻,洪俊毅身边的保镖已尽数集结,连同阿标在内共十二人。
占米那点战斗力实在拖后腿,早被安排回邵一夫的别墅暂避风头。
没过多久,十几辆奔驰缓缓驶入别墅前的车道,轮胎碾过地面发出沉闷声响。
丁家五父子气势汹汹地走下车来,杀气腾腾。
“他妈的!谁是洪俊毅?给老子滚出来!”
大儿子丁孝蟹一手攥着手机,一手指向洪俊毅一伙,声音狠厉,满脸戾气。
“找我干什么?我就是洪俊毅,有话直说,别在这装腔作势!”
二子丁益蟹一听这话火冒三丈,觉得洪俊毅竟敢当众羞辱大哥,比他们还嚣张,怒从心头起,抬腿便往洪俊毅脖子踹去——这一脚若中,不死也得瘫。
洪俊毅眼神一冷,侧身格挡,顺势反手一记重拳砸向丁益蟹面门。
只听“咔”一声,鼻骨应声断裂,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丁家兄弟全愣住了。
老二可是正经打过职业搏击的,结果人家一招就把他废了?
这怎么可能!丁家公认的战将,竟被人秒杀?
“老二!你没事吧?”
“我操你祖宗!今天非要弄死你!”
老大丁孝蟹暴跳如雷,正欲扑上拼命,却被父亲丁蟹一把拦下。
“洪俊毅!我丁蟹最讲道理!你凭什么插手我的感情大事?”
逻辑鬼才丁蟹登场,一脸正气凛然,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被抢了老婆、戴了绿帽似的。
“丁蟹,咱俩素未谋面,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洪俊毅不得不解释,否则连身边的手下——包括阿标——都用古怪的眼神盯着他,好像他真是个夺人妻室的负心汉,冤得能写进戏本里。
“你派人保护方展博!是他跑去精神病院把阿玲劫走的!这一切的根源就是你!”
丁蟹越说越激动,指着洪俊毅吼道:“你现在立刻撤掉对他的保护!不然,我就毁了你的姻缘!”
他站在原地,说得义正辞严,仿佛自己口吐真理,天理昭昭。
“靠!哪来的疯子?说话跟抽了风一样,完全没逻辑。”
……0
阿标忍不住骂出声。
“找死是不是?敢骂我爸!”
丁孝蟹彻底炸了。
伤我弟弟,辱我父亲,当下带头冲上前,身后忠青社的小弟们蜂拥而上,与洪俊毅的保镖混战成一团。
虽然人数占优,但洪俊毅这边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硬手,格斗训练扎实,出手干脆利落。
不过片刻,地上倒下的多半是忠青社那些矮小喽啰。
另一边,洪俊毅与丁蟹正面交锋。
丁蟹天生神力,街头斗殴经验丰富,按黑道资历,至少也是双花红棍级别的狠角色。
“靠!你们这群穿西装的怎么这么能打?你们不去混码头,穿什么正经衣服?”
丁蟹边打边骂,嘴上不停。
可就在他分神刹那,洪俊毅瞅准破绽,一记直拳轰在他胸口。
砰——!
丁蟹整个人被掀飞出去,重重摔在水泥地上,捂着胸口半天爬不起来,疼得龇牙咧嘴。
“哎哟卧槽……这么疼的吗?痛死老子了!我不打了不行啊!”
丁蟹懵了。
这辈子单挑从没输过,今天竟在一个年轻人手里栽了跟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丁蟹怎么会败?
“爸!你怎么样?”丁孝蟹眼见父亲受伤,红了眼,抄起家伙就要往上冲。
“别过来!”丁蟹突然冷静下来,伸手拦住儿子,“这人……你打不过。
先走!”
这个平日疯癫偏执的男人,此刻却异常清醒。
他知道,眼前这年轻人,不是靠蛮力能拿下的。
“打得好有什么用?拳头再快,赶得上子弹吗?”
丁孝蟹从衣领内猛地抽出那把漆黑的短枪,站在三米开外的草坪上,枪口直指洪俊毅的额头,嘴里讥讽地喊道:
“你继续打啊!刚才不是挺横的吗?不是能耐得很?再来啊!怎么不动了?”
他满脸得意,再高的身手也敌不过一把铁疙瘩,更别说现在手里还握着杀伤力十足的手枪。
他正盘算着上前制住洪俊毅,狠狠教训一顿出口气。
洪俊毅却只是冷冷一笑,语气里满是轻蔑:
“丁大少爷,睁开眼看看四周吧,别把自己当天下第一,坐井观天也没你这么可笑。”
丁孝蟹心头一紧,迅速扫视一圈——十来个保镖每人手中都端着枪,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准他们父子五人。
局势瞬间翻转,丁家父子顿时脸色发白,震惊得说不出话。
“你只有一把枪,”洪俊毅慢条斯理地开口,“而我们有十几支枪对着你们脑袋,要你跪下磕头求饶,也不算过分吧?”
他脸上挂着讥诮的笑容,眼神锐利如刀。
要知道,洪俊毅名下的安保公司可是正经在正府部门备案持证的,每一名随行人员都合法配枪,出门带家伙根本不算犯法。
可五蟹集团哪有这样的后台?丁孝蟹这次是赌命带枪出门,原以为在港岛横着走都没人敢拦,结果撞上了洪兴堂龙头洪俊毅这种根本不买禁枪令账的角色——身后一群专业保镖,个个荷枪实弹,行事狠辣不讲规矩。
要是让丁家父子知道,洪俊毅的系统空间里还藏着两辆主战坦克和一仓库自动步枪,怕是当场就得吓瘫在地。
只见洪俊毅从容地从衣领夹层抽出一支5冲锋枪,直接顶在丁孝蟹太阳穴上,另一只手顺手摸出一包红万,单手一抖便点上烟,火光在唇边一闪。
“丁孝蟹,还想跟我玩枪?我操你祖宗!整个港岛,谁敢在我面前这么叫嚣?”
丁孝蟹瞳孔骤缩,冷汗直流。
谁不怕死?如今丁家正值鼎盛,身家亿万,真要折在这里,值吗?
话音未落,洪俊毅反手就是一记耳光,力道之猛,直接将丁孝蟹扇飞两米远,后背重重撞上路边一棵绿化树,树叶簌簌掉落。
几个弟弟慌忙冲上去扶起他,丁孝蟹嘴角渗血,眼中怒火翻涌,一脸不甘心。
这时阿标快步靠近,低声在洪俊毅耳边说了句:“毅哥,西九龙警署的人三分钟就到,咱们得先撤,这儿归他们管,被条子逮住不好脱身。”
洪俊毅微微颔首,目光冷峻。
那边丁蟹一看形势彻底失控,自己这边完全没胜算,立刻换上一副笑脸,颤巍巍站起身来:
“哎哟毅哥!误会!纯属误会!咱这就走,改天请您喝茶,好好聊聊!”
态度转变得比翻书还快,在场众人无不愕然。
靠!脸皮厚成这样,混江湖不是最讲究面子吗?这老家伙居然说软就软!
洪俊毅冷笑一声:“既然是‘误会’,那就赶紧滚蛋,别在这儿碍我眼。”
撕破脸皮的事早已发生,他还指望什么体面?从这一刻起,丁家在他这儿就没地位可言。
丁蟹父子带着一帮小弟灰头土脸地爬上奔驰车,仓皇逃离现场,连头都不敢回。
“收家伙!”洪俊毅挥手喝道,“人都走了,还拿枪杵着干嘛?拍戏呢?”
他抬头瞥了一眼邵一夫别墅二楼的窗户,眼神凌厉如鹰,正在偷看的邵一夫吓得一个趔趄,差点从窗边栽下来。
方怡华急忙上前搀扶,一边埋怨:
“看见了吧?洪俊毅这帮人根本惹不得!一个个出门都带着枪,洪俊毅自己贴身还藏着冲锋枪,跟疯子一样。
你去招惹这种人,不要命了?”
邵一夫连连点头,此刻他是真的心惊胆战。
没想到在港岛还有这等无法无天的狠角色,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拿冲锋枪抵人脑袋,简直无法无天。
“待会警察来了,你就说老花眼,啥也没看清,明白吗?”
报警的正是邵一夫夫妇。
警方之所以来得如此迅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在港岛的地位——英女王册封的爵士、太平绅士,人脉深厚,一句话能调动资源。
洪俊毅一行人则坐上防弹劳斯莱斯返回公司。
车上,他淡淡地对阿标交代了一句:
“盯紧丁家父子,要是他们敢动报复的心思,我们就先动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谁知道丁蟹那种人会不会记仇到底?必须提前布防。
混这行就是这样,一旦结了梁子,谈不拢就只能见血封喉,不死不休。
因为你永远料不到,人前笑脸相迎的家伙,背后会不会突然捅你一刀!
丁家五父子挤在一辆车内,刚刚挨了打的老大丁孝蟹仍是一脸怒意,眼神阴沉地开口:
“爸,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已经跟鬼子国的山田组谈妥,搞一批军火回来,趁机把洪俊毅彻底铲除!”
他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笑意,仿佛已看见洪俊毅跪地求饶的模样。
“啪!”一声脆响,丁蟹反手一记耳光抽过去,力道之大几乎将丁孝蟹甩出车门。
丁孝蟹愣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父亲。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为了家里出头,怎么反而挨了打?
“所有麻烦都是你惹出来的!这次我们只是来和洪兴谈个条件,抢回你玲姨就收手,谁让你节外生枝?”
丁蟹语气严厉,“听清楚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我们的目标是救人,不是挑起血战。”
哈?现在倒怪我多事?当初不也是你带头要来找玲姐的吗?
丁孝蟹心里憋屈,却不敢顶嘴,只能沉默地垂下头。
“行,我知道了。
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我也懒得理他们。”
丁孝蟹向来对外狠辣无情,可对家人却极尽体贴,尤其敬重父亲丁蟹,一向言听计从。
一场潜在的风暴,就这样被压了下来——若他真动了杀心,丁家恐怕早已覆灭。
与此同时,方展博正陪着玲姨走上俊毅集团顶层。
她是执意要亲自道谢,才硬拉着方展博来的。
“毅哥,谢谢你救了展博,让我们一家能重新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