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30，这是红线在一年內第八次送人。
张凡一大早在北四环分部见到邓妍、林然他笑著走去道，“邓主任你本人长假不好请吧？”
邓妍和他握手，简单介绍一下点头，“多亏张总帮忙。”
“我最近请长假休息还是比较简单的。”
腐哥等陆续落网，先后供述几百个大名单！
这几个月林山打拐办都是联繫全国各地，跑著去见被拐卖受害者。
帮他们联繫原生家庭等等。
而且大拐子落网，就算还有新的拐子出现。
也不再是规模化团队作案，案发少了她就清閒了些。
上次邓妍帮张凡跑防弹车改装改造，那是省厅特批的假期。
这次是她个人年假赞一块飞去大曲林。
客气后邓妍好奇道，“你们红线不是元旦就有几百对新婚夫妻做庆典活动，你难道还要在回大曲林？”
“张总你贵人事忙，不用特地招呼，我和然然跟著旅游团就行。”
林然安静站著，人有点拘束害怕。
32岁老姑娘？没读什么书一直在家干农活。
供著养父母家的弟弟弟媳。
林然状態的確不好。
张凡笑道，“这批还是3000多人次起飞，我在內地呆了20多天，也要回去看看。”
“阿香昨天就飞回去了。”
“这次泰国东北、北部送去1000多泰国女孩。”
“曼谷有三四百泰妹和七百多越南女孩。”
“3000多游客，也有四百多是制定了曼谷、西贡游计划的。”
在他和邓妍说笑中。
ceo老李再到分部老朱、老郭等人也早开始安排著大巴车队。
招呼一批批游客准备出发去机场。
3000多人，从京城出发的也就是300。
毕竟是分散到津门、上沪、山城，鹏城。
山河四省、苏浙、两湖省会城市眾多地盘。
300京城游客加沈磊一票四十多人，十辆大巴就齐了。
张凡和老李等人打过招呼，就喊邓妍、林然上奔驰大g。
“你说的章阿姨病情怎么样？”
“京城几家神经內科医院实力也是国內一流。”
“如果有条件还是来这里治疗更有效。”
初中期的老年痴呆可以靠药物控制一下进度。
其他各种认知训练、生活方式干预、心理疗法和中医辅助？
这也看財力。
邓妍冲林然笑笑，小声道，“我爸妈支持我，年后再说来治疗。”
“对了，然然她年龄大但是长的不错。”
“就是常年干农活，吃过不少苦，外观状態略差。
“求你帮我多留意下，她困在原生家庭是扶弟魔，大坑。”
“现在已经解脱了。”
张凡发动车子点头，“试试吧，帮女方说媒我还真不专业。”
他上次问过，买人也是犯罪，林然养父母那边现在怎么样？
林然主动求情。
还是被邓妍送进去了。
不管林然是不是有点类似斯德哥尔摩了。
那对养父母对林然就是？？没供她读书也没支持她嫁人。
也没太虐待，但农村32岁女性还在家种地，
弟弟弟媳人不算坏，也很一般。
一家子拿她当免费劳动力。
错位23年的人生，另一边是亲父母支离破碎，都老年痴呆了。
他认真看林然几眼，只能说除了显苍老、肤色差，五官可以。
车子行进中，张凡笑道，“去外边旅游长见识，放鬆下心態是好事，回来后要不要给她在京城找份工作？”
“如果那位章阿姨来这里治疗，也方便团聚。”
邓妍急忙摇头，“这个不用，真不用麻烦你。”
“说起来我那点积蓄，在林山买房出一半嫁妆没问题。”
“京城买房就—”
京城买房可不是小活。
借她父母的钱也未必凑得够，
除非去问表哥叶修明借，叶修明的鼎顺集团涉及到了洗黑钱。
但瘤哥案侦查到最后，所有黑金基本理清楚了。
鼎顺集团不是黑钱的，还回去了。
现在京城小区房一两万一平米，四环凑几十万能买个小房子。
张凡主动找林然聊了几句，这位大姐的拘束志芯也逐渐放缓了些。
她毕竟没有社恐之类疾病。
车队抵达机场后。
张凡候机的时候，沈磊带著一个微胖青年也进了头等舱候机室。
简单介绍，这是沈磊的小富二代同学，李广涛。
小李热情的寒暄几句，笑道，“张总，我听说头等舱被您包了？”
“我能不能多交点钱升舱？”
张凡乘坐的是红线包机，正等起飞的六座头等舱。
交流几句他也答应了下来。
四五个小时的航程，你要是困了睡一觉就到。
不困就看书或玩其他的打发时间。
飞机起飞后。
邓妍在照顾林然和她说小话，介绍飞机和大曲林概况。
被李广涛升舱带来的沈磊、谢美蓝都很內向的坐著不言语。
小李反倒化身好奇宝宝了，这皖省富二代读书到大三。
除了皖省和京城还没去过其他地方，第一次出国。
按他的话说，在三边坡还能玩枪？太刺激了。
若不是出往返机票带一票同学室友一起飞，他自己都不敢去。
起飞了，李广涛就变十万个为什么了。
张凡对他是客气式应付。
已经转移了好几个话题，李广涛突然道，“对了张总，你见多识广，我能不能諮询你一件事？
“我一个哥们网恋了，谈了两个多月想奔现。”
“但他女朋友说，奔现前她没有安全感，得交三千元押金防止他使坏，您觉得这事靠谱不？”
“我觉得有坑，真有三千元，还不如问父母借点。”
“顺著你们旅游社去相亲看看。”
提起这个。
很安静的沈磊插话道，“对，我觉得老马这网恋真靠不住。”
“张总，我们同学老马去了后，可以加入相亲队伍吗？”
“不管成不成可以交钱试试，他也是年费会员。”
张凡差点笑喷，“不是，你们985名校啊，大三了。”
“奔现之前先交3000押金？？这都信？”
李广涛眼前一亮，说起话来有点眉飞色舞，“我就说不对劲吧，可惜老马太信对方了。”
“他在经济舱，到了地方如果能插队，我还可以帮他加钱。”
“老马这人就是技术宅，內向胆子小。”
“大学两年半一个玩的熟悉的女生都没有。”
“我们也不是摄他现在结婚，就是多认识几个朋友，以防太单纯了，被不知名网友欺骗。”
张凡原本想劝，985名校生高材生没必要在大曲林相亲的。
但技术宅內向？
他不由想起了第一批的李二兵、郭伟杰们。
在2009年能做到月薪2万以上，谁以前还没个高学歷？
他点头道，“行，帮技术达人相亲几次，简单。” 走正常商业流程罢了。
这类似是老马回农村老家，也可能被父母催著相亲一样的性质。
以前的年费88或188会员，也是出钱拿到高效率。
老李等人还在完善更多网际网路消费项目。
现实里真有谁加钱。
或者你住200元的高级大套房，消费多。
肯定比100一晚，几十元一晚的游客更能排在前列去相亲。
邓妍这时笑著道，“张总，大曲林那边还有电诈团吗？我怎么觉得一般只是爱慕虚荣、或贪钱的女孩。”
“也想不出交押金才愿意奔现的套路吧。”
张凡沉默几秒吐槽道，“勃磨北四大家族有点想搞事。”
“他们在其他传统行业，竞爭不过其他大亨或不方便抢肉吃。”
“就想搞电诈，或者开网络赌场，派人去大曲林找我谈。”
“我之前几次也懒得见。”
“他们能开实体赌场，距离瑞丽还远，邓主任你也要关注下多宣传，別让女孩们被高薪打工骗去受罪。”
邓妍恍然，“我会建议省厅多做下宣传。”
他们的几句对话。
让李广涛、沈磊包括谢美蓝都惊讶了。
谢美蓝第一次开口道，“这位姐姐你这么漂亮，仙女一样，竟然是警察？”
什么时候內地的警察姐姐有这样的顏值身材了？
邓妍差点笑的肚子疼，“千万別乱吹，我都尷尬的要死。”
接下去时间。
谢美蓝和沈磊几个对邓妍更好奇了。
邓妍也讲了一些打拐办的事，听的几人直呼过癮。
张凡清閒了。
航班一路飞过，终於要降落在大曲林机场时。
张凡才凑到邓妍身侧小声道，“你要不要换装？”
邓主任有点茫然，“换什么？在哪？”
张凡继续，“防弹衣防弹裤，我之前受过几次刺杀，就是到现在，逻央余孽再到洪文刚小弟，
也未必不会出手。”
“我先去卫生间，你等下想换我给你留一套。”
邓妍有点凌乱。
等张凡起身去卫生间后。
她想了想，还是也起身了。
9月2號若不是李浩等红线保安一身全是防弹套。
邓妍觉得她要么掛在了枪战里，要么被绑架走下场也不好说。
出门在外，谨慎无大错。
片刻后。
张凡穿著加宽加大的短袖走出来，防弹衣藏在短袖下了。
这依旧看的李广涛几个一愣一愣的。
张凡失笑，“在京城穿保暖內衣、羽绒服，大曲林不一样。”
“等邓主任换过衣服，你们也可以陆续去换装。”
大曲林冬天白天气温往往在20度左右或以上。
这是西瓜等水果在冬季销往中国的主要季节。
等飞机停稳。
头等舱率先离开飞机。
沿著通道走向外时，张凡刚出了通道，前方机场一个卫生间建筑里就走出一人，看似是清洁人员。
他第一眼没在意。
几秒后就抓出格洛克瞄准了对方，“停下！”
邓妍，“—“”“
林然懵逼中躲在邓妍怀里了。
沈磊、谢美蓝包括皖省富二代小李也嚇了一跳。
都知道大曲林可以玩枪，但是？？
之间在飞机上，张凡一直带著的有枪？
某清洁人员一副没听到，也没听懂普通话的状態，低著头要推车继续走。
张凡果断两枪打在了他的推车。
清洁工怂了，直接举手下跪，跪著的方向也转向张凡。
他快速上前擒拿制服，先搜了一下对方身上，没傢伙。
等邓妍过来，张凡抓著手背清洁工青年。
才开始检查推车，也很快发现了枪枝、手雷。
至於他是怎么发现对方不对劲的？
这是各种大师级技能带来的观察能力、侦查能力。
让他发现对方隱藏的气质，和正常清洁工天差地別。
手上的茧子也绝对是职业玩枪的。
“这趟航班不是国內的公司，我的信息又被卖了。”
“他们倒是会挑地方！”
吐槽后他把格洛克和枪套交给了邓妍，“这几天送你了。”
邓妍笑容灿烂，“能用张总你的隨身战枪，我运气不错。”
她原本想吐槽哪来的防弹衣、傢伙。
不是国內的航空公司？那没事了。
两人交流中。
不远处也响起了呼喝声和奔跑声。
有机场职工和警察跑来，里面还混合几个挎长短傢伙的红线保安。
带队的保安是老宋。
8月10號打没了逻央老巢的一战，张凡发射出去四五十发120。
老宋是打辅助的。
死掉的二百多人老宋至少拿四五十发最佳助攻。
他分的钱可是普通司机、打杂人十倍。
张凡笑著拍了下老宋，从他身上抓来一把ak，“带他回去慢慢审，另外安抚下游客团。
老宋一摆手，两个保安架著某勃磨裔青年押走。
他也代替张凡走向李广涛三人，笑的很温柔，“几位，欢迎来到三边坡，別紧张。
“这边开枪交火是日常现状。”
“你们只要一直跟在保安护卫下，绝对没大事。”
李广涛和沈磊面面相靚。
他们是1988年左右的，只比张凡小一岁。
见识比国內的70后前辈少太多了。
就算家里一年毛收入几千万人民幣的小李。
妥妥的皖省富二代，省会城市低级婆罗门。
玩枪？？
等他们看向一二十米外的张凡。
张凡爽快挥手，“出发去大曲林，接下去几天好好玩。
富二代游客喜欢加钱。
只要不是京城某个老范那样的毒狗，就是红线欢迎的豪客。
一段时间后。
李广涛几个率先坐上机场外的大巴。
等小李看到不远处，一辆悍马皮卡上。
张凡带邓妍、林然上车，但皮卡后方车斗里。
竞然架著一门炮筒筒？还有134菩萨？
李广涛激动的浑身像是过电一样，“艹，老沈，你发传单的公司老板这么凶的吗？”
“这是能光明正大招摇过市的？”
沈磊和谢美蓝也看到不远处的车载龙火迫击炮。
134菩萨也有六根清净管！
和这些对比，其他红线保安们挎著的长短傢伙，不起眼了。
沈磊狂擦汗，他是临时工。
但亲姐姐沈琳是红线正式工？！入职交社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