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4，张凡睡醒后巡视了一下大曲林分部厂区。
一大早的。
这里除了有红线保安在集群晨训。
也有第四批游客里的群体，跑来继续等相亲。
这次1700多游客，拋开80多对夫妻、情侣档。
1500多单身汉，確定报名相亲的就有900多人。
还有300多是热衷玩枪的。
相亲地点还是红线网咖、分部厂区。
现在厂区旧厂房生產车间已经推倒，正在打地基。
这里人越来越多，600保安已经招满额。
是继续在扩招1000人標准的还在进展中。
等盖好了三栋宿舍楼，食堂也要推倒重来，占地面积不一定扩张。
至少把一层食堂扩张为两层。
一辆辆相亲团大巴陆续抵达分厂。
张凡刚想回办公楼，就接到电话，来自贵省林山打拐办邓妍。
他接通后笑道，“邓主任早，我让人盯著三边坡了，有消息会及时转告你们单位。”
昨天他就说与其盯著失踪的任先生，不如更盯准洪文刚。
老洪不管是去欧美还是南非做手术。
这是换心手术！
会更容易被发现。
换心手术之前，需要做各种配型检测，化验。
而且现阶段的医疗水平。
心臟离开供体之后，4到6小时移植进被供体身体內。
成功率才最高。
一旦超六小时，失败率以及各种併发症直线飆升。
不管贵省任先生失踪多久。
只要找到洪文刚在哪，对方进手术室麻醉前四五个小时。
任先生就基本能確定还好好活著。
盯紧换心手术。
比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普通青年轻鬆多了。
邓妍笑道，“张总早，打扰您了。”
“我和一位同事昨天也来了勃磨大曲林，还是想拜访下张总諮询一些事。”
“给你添麻烦了，顺便给你带了点土特產。”
她昨天想见面諮询，电话里张凡把能说的都说了。
他也没想到邓妍这么快带队又杀来了大曲林。
昨天邓妍说，失踪的老任不小概率是投奔曼谷白富美。
这是省厅调查老任失踪前，对方不止一次对身边人说。
即便有人指出曼谷白富美大概率是骗人。
他一个普通打工族，看到那么多房產证，豪车登记。
你没见还有苏省小冯和大校级美女布莎芭的例子？全网秀恩爱。
对方还申请过飞曼谷签证，一直拖著还没过签。
有了任先生这些操作表现。
他再失踪，打拐办才会怀疑。
而林山是大西南。
老任失踪，不能买机票也没办护照签证。
正规途径的出国，他过不去。
至於一个28岁的老任，大龄青年没背景。
底层打工族。
他失踪引发警方这么重视，飞速成立专案组？
还是一前一后，曼谷某白富美在网上的相亲徵婚帖子太热了。
张凡安排人拆穿真相，引发的热度更恐怖。
就算有人引爆一个个明星緋闻，把表面单身实际有恋情的明星曝光。
再到引爆偷税、女票等等事件。
网民一时间转移了吃瓜热度。
只要发生有人被骗出国，再被噶心臟的案子！
那就是海啸级大新闻。
网际网路是有记忆的。
把活人健康人掳走，直接换心。
这种犯罪行为和案件太震撼、恐嚇人心了。 爆料里指名道姓港岛洪文刚！
那傢伙也有清晰的心臟病病例可以查，30多年病史。
指名成这样。
还有人被换心，那舆论上，要给警方岁月史书了。
张凡痛快道，“你们在哪，我派人去接。”
邓妍报了一个旅馆地址。
张凡很快安排保安去接人。
半个多小时后。
他在相亲热潮进行中，在办公楼外见到了邓妍和一个男青年。
张凡愣了一下，邓妍，热芭？玫瑰里的邓主任。
邓主任带著惊讶感走来握手，“您就是张总？”
“百闻不如一见，麻烦张总了。”
“给您带了两箱茅台，还有辣椒酱、火腿，茶叶等特產。”
“希望张总不要嫌弃礼物寒酸。”
邓妍刚知道张凡这个名字不久。
但来路上，稍微了解张总的大业？真是嘆为观止。
见到了本人，张凡还是个85后，比她小好几岁。
她都不敢相信85后里还有这种大才！
邓妍想在心下爆粗口，这是传说中带著120轰炸毒梟的人？
对比起来，她这个正经警方大学毕业，省厅文职做了几年。
再转去打拐办当主任的科长，有点太逊了。
张凡失笑，“邓主任客气了，里面请。”
“太贵的礼物我不好意思接，茅台茶叶之类正合適。”
邓妍招呼了下提著礼物的男青年，也做了介绍。
林山打拐办警察严磊。
张凡招呼小弟接礼物，很快把两人引到了三楼会客室。
双方聊天，交谈的还是洪文刚，以及失踪的老任事件。
他也说了会盯著中勃边境。
请四爷、坝子再到艾梭等等地头蛇多关注。
然后拿著28岁老任的照片，让红线保安多记一下。
简单交流，张凡再次给了建议，“我觉得中莱边境盯梢力度可以放轻一些，那边医疗太差。”
“还是协调沿海一带，盯著去南韩、岛国的走私船只。”
“老任失踪前可能心向曼谷，现在失联超36小时恐怕已经是被控制，他也该醒悟了。”
换心手术不是在哪都能做的。
三边坡这里也没那个医疗水平。
中勃边境最多是洪文刚做事，安排偷渡时，路过的一站。
进了三边坡也会继续向泰国进发。
泰国经济不如內地，毕竟是上世纪的亚洲四小虎。
泰国也很难会是洪文刚继续做手术的地点。
毕竟被曝光了。
邓妍爽快点头，“我也有类似观点，省厅专案组肯定会认真衡量。”
双方交流中，张凡手机响了。
来电是未知號码。
他想了想，还是做了个手势走到窗边接听。
对面响起了一道充满感慨的话音，“张总，多谢指点，我才知道怎么方便找心源。”
“你杀了我那么多人，害我损失那么大。”
“看在任生一颗真心的面子上，我们就这样和谈行不行？”
“你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需要手术吗？”
张凡瞭然，“原来是洪生，你这未知號码从哪打来的？”
对面笑道，“这重要吗？我是港岛护照，免签畅飞全球100多国家。”
“我希望能和张总交个朋友，没必要因为意外而敌对。”
“不是你的人在鹏城搞事，哪会有这么大舆论风向，我只吃任生这一个人。”
“等压过新闻热度，事后给你1000万港幣。”
港岛的法律，洪文刚现在是清白人，没罪证。
张凡直接掛了电话。
之前还是怀疑，根据老任失踪前的风头，他自己的表態而怀疑。
1000万？
之前张凡是配合警方做点諮询问答，这1000万则是羞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