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25號晚。
张凡重回小磨弄建东工程基地,他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宿舍里。
看著买来的酒水、食物,心態很复杂。
这是除夕夜。
穿越半年努力搬砖,学木工、水电工偶尔开开车。
好好的生活就这样回不去了。
其他工人早就跑完了。
郭立民在小磨弄边境诊所,沈星蹲班房。
张凡今天上午去警察局探视沈星了,过程还行。
像提潘说的,不是抓他的危险太大。
沈星顶罪都很难成功。
这个世界,猜叔团队长年累月给山地里毒梟送生活物资。
那是打点过大曲林磨邦上下,边检海关等等都打点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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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首秀六死五残、自己无伤的成绩单。
不需要打点什么,背著包去警察局见见沈星聊聊?小事。
没有哪个沙雕会特別难为他。
沈星还表示他在里面蹲的也行,不缺吃喝,没人欺负他。
就是不自由,他不会勃磨语,不遇到懂普通话人也没法交流。
张凡还能一个人轻鬆吃喝过除夕夜,很瀟洒了。
张凡喝了口酒吃了个饺子,吐槽,“钱,律师费可以赊欠,但总归要还,500年前是一家的张大状愿意交朋友。”
“但总不能来了就当老赖。
还有打点“沈星案”的200万人民幣去哪搞?
吃著喝著。
张凡手机响了,这是诺基亚神机。
来电显示陌生號码。
张凡接通,对面响起一道带著勃磨口音的普通话,“您是凡哥?”
张凡嗯了一声,反问对方是谁。
对面笑道,“凡哥缺不缺钱,接不接送人去死的活?”
“一单一个目標,我可以给你10万人民幣,先给你五成定金。”
张凡气笑了,“滚。”
掛了手机继续吃喝。
偶尔想玩玩手机,他发现自己在这个穿越后的世界。
孤独寂寞的连个朋友都没有。
搬砖近半年也就和沈星、郭立民能聊的来。
其他的工友最多是一起吃饭,干活吹牛,散散烟喝点酒。
或打个一局一元人民幣的斗地主。
那些工友还都回国了。
他现在去联繫,估计也是对他避之不及。
沈星顶罪,也瞒不住22號凌晨,还留在工地的其他十几號人。
你说当晚其他十几號人都在做什么?
桑帛、吞钦团队好几个人拎著格洛克或黑星在晃荡。
谁敢出来?只能躲在宿舍。
等他离去、沈星去自首顶罪。
警察来了,配合沈星做个假口供帮忙洗地就是极限。
原本被抢几千块的小事,发展成打点费就要凑200万。
亏的太狠了。
衝动是魔鬼啊。
可不能怪他这个00后,从小那种治安环境长大。
被人拿著枪差点枪口懟你脸上嚇唬你,不抗嚇啊。
他是在半夜吃烧烤,打个架能上全网热搜时代生活。
张凡喝著小酒越喝越有,直到0点降临。
“恭喜宿主奉公守法每一天,签到奖励宗师级黑龙十八手体验卡48小时。”
张凡麻了。
他现在还是奉公守法吗?
前天和昨天。
再次签到出两张10元人民幣,他也都听过这话。
但宗师级黑龙十八手不一样。
还是48小时的?
他现在也搞清楚了。
一种生活生存技能或能力。
分为入门、及格、优秀、卓越、大师、宗师,超凡。 超凡对標超越正常人类极限的战斗力,非人类。
那是漫威大片里的超级英雄战斗力。
宗师是对標一项技艺,站在全球正常人类最巔峰。
他22號凌晨启用大师级体验卡。
23號重回正常人打架互殴水平?
这不表示他还和几个月前一样,纯粹战五渣小白。
没了体验卡加成,但曾经24小时里知道感受掌握过大师级战力。
张凡对於碎喉、碎襠、二龙戏珠等等理解、感悟。
绝对远超普通优秀层次的。
是身体跟不上战斗意识。
若非身体素质拖后腿。
他战斗意识至少能在理论上跨入优秀层面。
当然,若从此以后长达几个月不练习。
这战斗意识也会一点点跌下来。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大师级枪械精通,七天感悟,就算结束了。
他也不再是枪法小白,理论层面也是优秀级以上。
脑子超神,眼和手跟不上脑子。
但只要多餵子弹练靶子,张凡能快速成为及格或优秀枪手。
远超正常人训练效率很多倍。
现在好了,大年初一这么欢喜的时间,来了宗师级48小时。
张凡又喝了口啤酒,“还行,不错的奖励。”
“我只剩下72小时的枪械精通体验时间。”
“开启就没法停,这次跨年签,又多了几分互殴自卫底气。”
练功都会让受训者批量练出残疾的黑龙十八手。
不管是大师级、还是宗师级体验卡。
都是直接优化出对等量级的身体素质,杀伤力。
这特么別说在边水往事世界了,就是杀破狼、杀破狼2。
再到导火线那种世界,张凡都可以48小时人间小无敌了。
黑龙十八手训练里,双手倒立行走100米是基本日常。
单指双指伏地挺身也是日常。
身法、步法、呼吸法等等一个比一个高標准高要求。
大师或宗师级的体魄、绝对是大变態。
张凡净身高一米八四,有了这量级的体魄徒手打拳王都不难。
黑龙十八手修炼的艰难,才是地狱级难度。
他首战那么凶,绝对和大师级体魄有关。
脑子想著我就抢下枪,隨手反击一下?
他隨手一击以为是捏薄皮核桃,结果碰到咽喉却比纸糊的还脆弱。
二龙戏珠、踢襠也是这鸟样。
我就隨便一下,轻鬆爆了。
09年大年初一近中午。
张凡提著饺子水果去诊所探望纯粹无辜被牵连的郭立民。
小小的边境诊所某病房外。
屁股和小腿上弹头早就被取出的小郭,正拄著双拐在走廊发呆。
张凡走上前喊了一声,郭立民急忙弯腰问好。
张凡有点懵了,“你对我这么见外?怎么”
不用多问了。
他已经听到病房內,有人在哭有人在求饶什么的。
也有人在逼迫喝问。
都是勃磨语,听不懂。
郭立民解释,“凡哥,昨天住进来一个新病友,欠高利贷。”
“被打断一条腿,现在追债的又来逼他还债。”
“他们有点嚇人,我出来躲躲。”
张凡点头,“出门在外得悠著点,咱们小身板扛不了多少事。”
说著审视郭立民几眼,他才皱眉,“你躲多久了?”
他发现小郭胯部和小腿包扎处虽然没重新渗血。
但腿哆嗦,手酸出汗什么的,精神面貌也很差。
这是郭立民动过手术的第五天。
小郭急忙笑道,“有段时间了,不过我还能撑。”
高利贷、顏色赌毒和坑蒙拐骗集群的世界,治安那才叫一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