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整，窗帘缝隙里的光刚爬上枕头，林羽就醒了。生物钟比闹钟还准，他摸过手机，屏幕漆黑一片，时间正好卡在六点。
先在心里唤出面板。。每日特权万能升级一次。
“升级技能。”他轻声说。。
面板消失时，窗外传来麻雀的叫声，叽叽喳喳的，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林羽坐起身，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浑身都松快了。
他翻出一件浅灰色的卫衣，套上时领口蹭到下巴，软软的绒毛有点痒。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唰”地涌进来，在地板上摊开一大片，暖得让人想踩上去。
七点十分，他提着昨晚买的食材出门。晓妍说今天想一起做早餐，他特意买了面粉、鸡蛋和草莓，还捎带了袋蓝莓，颗颗都圆滚滚的，紫得发亮。
七点三十五分，敲开晓妍家的门时，她刚梳好头发，发尾还带着点湿意。“进来吧，我把厨房收拾好了。”她侧身让他进来，身上穿着件印着小猫咪的围裙，看起来像个要下厨的小朋友。
厨房的台面上摆着两只白瓷碗，旁边是打蛋器和硅胶铲。晓妍拿起草莓闻了闻：“好香啊，肯定很甜。”她把草莓放进洗菜池，水流哗哗地响，红色的果子在水里晃来晃去。
林羽把面粉倒进碗里，磕入鸡蛋，加了点牛奶。“你会揉面吗？”他问。
“不太会，”晓妍探过头来，“我负责打鸡蛋吧，这个我擅长。
她拿起打蛋器，手腕转得飞快，蛋清很快起泡，变成乳白色。阳光从厨房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她的发顶，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林羽揉着面团，忽然觉得这场景很像小时候看的动画片，温暖得有点不真实。
八点半， pancakes（薄煎饼）煎好了。金黄的饼皮上摆着草莓和蓝莓，淋上蜂蜜，像幅小小的甜点画。两人坐在餐桌前，晓妍叉起一块递到他嘴边：“尝尝，看成功了没。”
林羽咬了一大口，饼皮松软，带着鸡蛋的香，蜂蜜的甜混着水果的酸，在嘴里化开。“好吃，比外面买的强。”
晓妍笑得眼睛弯起来，自己也叉了一块：“那当然，也不看是谁做的。”
吃完早餐，晓妍提议去附近的植物园。“听说那里的郁金香开了，特别好看。”她边擦桌子边说，围裙上的小猫被蹭了点面粉，像沾了雪花。
九点十分，两人走出单元楼。阳光正好，不冷不热，风里带着点花香。晓妍扎着高马尾，发绳是粉色的，走起来一甩一甩的，像只快乐的小鹿。
植物园门口的售票员笑着说：“今天天气好，来看花的人真多。”林羽买了两张票，扫码支付四十元，余额3-40=3元。
走进植物园，郁金香果然开得正盛。红色的、黄色的、紫色的，一片一片的，像铺在地上的彩色地毯。晓妍跑到花丛边，蹲下来拍照，手指轻轻碰了碰花瓣：“你看这朵，颜色好奇特，是渐变的。”
林羽拿出手机，镜头对着她。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她的眼睛亮得像盛了光，比郁金香还好看。他按下快门，把这一幕定格下来。
“你拍什么呢？”晓妍回头发现了，脸颊有点红。
“拍花呢。”林羽笑着晃了晃手机，“这朵最好看。”
晓妍知道他在说自己，转身去看别的花，耳朵却红透了。
十一点，两人在植物园的长椅上休息。晓妍从包里拿出水，递给林羽一瓶：“刚才看到那边有喂鸽子的地方，要不要去？”
“好啊。”林羽接过水，瓶盖“啵”地一声打开，溅了点水珠在手上。
喂鸽子的地方有很多人，大多是带着孩子的家长。晓妍买了包鸽食，五块钱，她扫码付了钱，然后抓了一把撒在地上。鸽子们立刻围过来，灰白的羽毛在阳光下泛着光，啄食时发出“咕咕”的声。
一只小鸽子不怕人，跳到晓妍的脚边。她慢慢蹲下来，摊开手心，小鸽子啄着她手里的食物，痒痒的。她忍不住笑出声，声音像风铃一样。
林羽看着她，忽然觉得，幸福可能就是这样——阳光正好，身边有喜欢的人，还有一群不怕人的鸽子。
中午，他们在植物园的餐厅吃饭。晓妍点了份意面，林羽点了份牛排。等待上菜时，晓妍翻着手机里的照片：“你看这张郁金香，拍得真好看。”
“不如你好看。”林羽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有点唐突，脸颊发烫。
晓妍的脸也红了，低头搅着杯子里的柠檬水：“油嘴滑舌。”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下午两点，从植物园出来，晓妍说想去逛文具店。“上次看到一款胶带，上面有樱花图案，想买回来做手账。”
文具店就在植物园附近，不大，却摆满了各种可爱的小东西。晓妍在胶带区翻找，很快就找到了那卷樱花胶带，粉白色的，印着飘落的花瓣。
！“就是这个。”她举起来给林羽看，眼睛亮晶晶的。
“好看，很适合你。”林羽说。
晓妍又挑了本手账本，封面是浅蓝色的，印着只小兔子。林羽拿起一支钢笔，笔杆是银色的，看起来很精致：“这个不错，写起来应该很顺手。”
“你要买吗？”晓妍抬头问。
“嗯，想用来记点东西。”
结账时，一共花了七十八元，林羽抢着付了钱，扫码支付后，余额3-78=3元。店员笑着说：“你们俩真般配。”
晓妍的脸瞬间红透了，拉着林羽就往外走，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下午四点，阳光开始西斜。两人坐在公园的草坪上，晓妍靠在一棵老槐树下，翻看着新买的手账本。林羽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那支钢笔，在扉页写了自己的名字，字迹比平时好看了些。
“你看，”晓妍忽然指着天空，“有风筝。”
一只彩色的蝴蝶风筝在天上飞，飞得很高，线在阳光里几乎看不见。林羽想起上周和她一起放风筝的日子，嘴角弯了弯。
“下周去湿地公园，我们也带风筝吧？”他说。
“好啊，”晓妍点点头，“带那只老鹰风筝，让它再飞一次。”
风从草坪上吹过，带着草叶的清香。晓妍的头发被吹得有点乱，林羽伸手替她拢了拢，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耳垂，像触电似的缩回手。
两人都没说话，空气里却有种甜甜的味道，像刚吃的pancakes。
五点半，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林羽看了看时间：“该回去了，晚了地铁人多。”
“嗯。”晓妍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草屑，“今天做的pancakes，我妈尝了，说比她做的好吃。”
“那是因为有你帮忙。”林羽笑着说，帮她拿起放在地上的包。
走到地铁站，晓妍忽然说：“明天上班，记得把交接清单给我一份，我想提前看看。”
“好，我晚上整理好发给你。”林羽点点头，心里有点舍不得。
“那明天见。”晓妍挥挥手，转身走进站台。
“明天见。”林羽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才转身去坐自己的那班车。
七点，林羽回到家。把今天拍的照片导进电脑，有郁金香，有喂鸽子的晓妍，还有夕阳下的草坪。他挑了张晓妍笑得最灿烂的设为屏保，然后开始整理交接清单。
八点半，清单整理好了，他发给晓妍：“查收一下，有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
林羽笑着回复：“肯定好看，你的审美一向好。”
九点半，他洗漱完躺在床上，拿起那支新钢笔，在手里转了转。笔杆凉凉的，却让人觉得很踏实。他想起今天店员说的“般配”，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十点，他放下钢笔，闭上眼睛。今天的事像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厨房的pancakes，植物园的郁金香，文具店的脸红，草坪上的沉默每一幕都带着阳光的温度。
零时整，手机在床头柜上轻轻震动。林羽摸过来一看，银行短信显示：尾号3721账户转入元，余额3+=3元。
他笑了笑，把手机放回原处。黑暗里，仿佛能闻到郁金香的香味，还有晓妍发间的清香。明天要上班，但心里装着今天的美好，连工作都变得可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