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五十，林羽醒了。窗外的天还浸在墨色里，只有远处路灯的光晕，在窗帘上投下模糊的光斑。
他没起身，先在心里唤出面板。。
指尖在空气里虚点，他轻声说：“升级天降横财。”。。林羽揉了揉眼睛，心里有种稳稳的踏实。他翻身坐起，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声。
拉开窗帘一角，夜空里还挂着几颗疏星。楼下的垃圾桶旁，清洁工正拖着垃圾袋走过，轮子碾过地面的声响，在寂静的凌晨格外清晰。
洗漱时，他对着镜子剃了胡茬。刀片划过皮肤的触感很轻，镜中的下巴泛着青色的胡茬根，倒比往日多了几分精神。他挤了些剃须泡沫，慢慢打匀，泡沫细腻地裹住皮肤。
五点半出门，小区的铁门还没完全打开，保安室的灯亮着。保安大叔探出头：“小林今天够早的。”林羽笑着点头：“去公司赶个方案。”
路边的早餐铺刚支起摊子，陈叔正在生煤炉，蓝色的火苗舔着炉芯，映得他脸上暖烘烘的。“要笼蒸饺？刚包的，韭菜馅。”陈叔掀开蒸笼，白汽“腾”地冒起来。
“来一笼，再要碗小米粥。”林羽找了个小马扎坐下，看陈叔用竹筷夹起蒸饺，码在盘子里。蒸笼的白汽散开，带着韭菜的鲜气，勾得人胃里发空。
六点十分，他往公司走。路过公园，晨跑的人已经多了起来。穿荧光绿运动服的姑娘从身边跑过，马尾辫在身后甩得很欢。林羽看着她的背影，脚步也不由得快了些。
公司楼下的便利店刚开门，店员正把牛奶往冷柜里摆。林羽进去买了瓶冰咖啡，付了6元，余额3-6=3元。
六点四十五分进办公室，走廊里的感应灯随着脚步亮起。他打开自己的工位，先给窗台上的向日葵和小雏菊换了水。雏菊的花瓣上还沾着昨晚的露水，晶莹剔透。
打开电脑，屏幕亮起时，弹出晓妍凌晨发来的消息：“杨梅装保鲜盒里了，在你抽屉里。”林羽拉开抽屉，果然看到个透明盒子，紫红色的杨梅挤在一起，还带着叶子。
他拿起一颗凑近闻，酸甜的气息钻进鼻子。盒子底下压着张便签，是晓妍清秀的字迹：“用盐水泡十分钟再吃。”
七点半，同事们陆续到岗。小李打着哈欠过来，看到林羽在泡杨梅，凑过来：“哟，晓妍给的？我闻着就酸。”
“酸甜刚好，要不要尝尝？”林羽递过盒子。小李捏起一颗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眼睛一亮：“嘿，还真不酸，挺甜的！”
晓妍进来时，手里拿着个帆布包。“给你带了点老家的茶叶，”她把包放在桌上，“我爸自己炒的，比外面买的浓。”
林羽打开包，茶叶的清香立刻散开，叶片蜷曲着，带着淡淡的褐色。“看着就好，回头泡给你尝尝。”他笑着把茶叶放进抽屉，和自己的碧螺春放在一起。
八点整，项目组开晨会。兰兰文血 首发张总拿着进度表：“边缘节点的设备明天到位，小林你带两个人去调试。”林羽点头：“没问题，需要提前准备什么资料吗？”
“王工那边会派人过来协助，”张总在白板上画了个简易流程图，“重点测数据同步的稳定性，有问题随时汇报。”
散会后，林羽把调试需要的工具清单列出来，发给负责采购的同事。晓妍走过来：“我跟你一起去？数据可视化模块刚好可以现场测试。”
“求之不得。”林羽把清单递给她看，“你看看有没有遗漏的？”晓妍指着其中一项：“得带个备用硬盘，万一日志存不下。”
林羽拍了下额头：“差点忘了，多亏你提醒。”
十点半，王工那边发来消息，说设备下午两点到。林羽起身去茶水间，刚好碰到张总。“下午调试我也去看看，”张总端着水杯，“顺便跟王工聊聊后续的合作。”
“好啊，有您在我更踏实。”林羽笑着接话，心里却在盘算，得提前把测试用例再检查一遍。
中午去食堂吃饭，晓妍打了份清蒸鱼，夹了半条给林羽：“这个鱼刺少，你多吃点，下午有力气干活。”林羽连忙把自己碗里的排骨夹给她：“补回来。”
周围的同事起哄：“哟，你们俩这是互相投喂啊？”晓妍的脸颊红了，低头扒着米饭。林羽笑着摆手：“别瞎说，我们在讨论下午的调试流程。”
吃完饭回办公室，林羽靠在椅背上小憩。晓妍递过来一个u型枕：“垫着睡，脖子能舒服点。”他接过枕着，果然觉得放松了不少。
！一点五十，林羽和晓妍带着工具箱下楼。王工派来的技术员已经在大厅等着，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自称小周。“林哥，久仰大名，”小周热情地握手，“王工总说你架构设计得细。”
“太客气了，我们互相学习。”林羽笑着招呼他，“设备在哪？我们先去卸货。”
设备在货车上装着，四个大箱子，看着挺沉。张总也下来了，指挥着保安一起帮忙，把箱子搬到技术部的测试间。
拆箱时，小周指着其中一个银色的设备：“这个是边缘计算网关，处理速度比之前的型号快30。”林羽凑近看接口，和设计图上的完全吻合，心里松了口气。
调试从三点开始。林羽负责连接线路，晓妍在旁边用笔记本记录参数，小周则操作设备进行初始化设置。张总站在一旁看着，偶尔问两句专业问题。
四点半，第一组测试数据出来了。，晓妍调出可视化图表，曲线平稳得像条直线。“完美！”小周拍了下手，“比在我们实验室测的还稳定。”
张总笑着拍林羽的肩膀：“不错，没白让你费心。”林羽心里暖暖的，看了眼晓妍，她也正看着他，眼里闪着光。
六点，调试基本完成。小周收拾东西准备走：“林哥，有问题随时call我，这是我电话。”林羽把他送到电梯口，塞了袋刚买的橘子：“路上吃。”
回到办公室，晓妍正在整理测试报告。林羽走过去：“辛苦你了，晚上我请你吃饭？”
“好啊，”晓妍抬头笑了，“我知道有家面馆不错，就在附近。”
面馆不大，只有六七张桌子。老板是对老夫妻，手脚麻利。晓妍点了碗牛肉面，林羽要了碗炸酱面。“他家的辣椒油特别香，”晓妍往他碗里舀了一勺，“你试试。”
辣椒油确实够味，辣得舌尖发麻，却让人停不下来。林羽吸着面条，看晓妍吃得鼻尖冒汗，递过一张纸巾：“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吃完饭结账，总共46元，林羽扫码付了钱，余额3-46=3元。
走出面馆，暮色已经浓了。路边的路灯亮起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晓妍忽然说：“周末我想去看画展，你有空吗？”
林羽心里一喜，连忙点头：“有空，正好我也想放松放松。”
“那周六上午十点，美术馆门口见？”晓妍停下脚步，眼睛在路灯下亮晶晶的。
“不见不散。”林羽笑着答应，看着她转身走进地铁站，才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路过超市，他进去买了箱牛奶和一些水果，花了68元，余额3-68=3元。
回到家，他先把晓妍给的茶叶泡上。热水冲下去，茶叶在杯里舒展，清香慢慢散开。他坐在沙发上，翻看下午的测试报告，嘴角忍不住上扬。
九点多，手机响了，是赵鹏。“羽子，我明天上午到，住你小区对面的酒店，中午一起吃饭？”
“没问题，我请你吃顿好的。”林羽笑着说，“想吃什么？”
“随便，能跟你喝两杯就行。”赵鹏哈哈笑，“对了，把你女朋友带上？”
林羽脸一热：“别瞎说，就是同事。”
挂了电话，他打开面板看了眼，lv6的天降横财还在默默累积。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茶几上的茶杯里，漾起一圈圈光晕。
十一点，他洗漱完躺在床上，想起明天要见赵鹏，又想起周六的画展，心里像揣了颗糖，甜丝丝的。
十二点整，手机震动了一下。银行短信显示：“您尾号3721账户转入5184元，余额3+5184=3元。”
林羽把手机放在床头，闭上眼睛。明天会是新的一天，有老友相聚，有工作推进，还有藏在心里的期待。他笑着叹了口气，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里都是牛肉面的香气和画展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