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史诗》乌特纳庇什提牟向吉尔伽美什说道： 舒里帕克人，乌巴拉·图图的儿子， 拆掉你的房屋，来造一艘船吧！ 放弃财物，保全性命！ 带上生命的种子，各种活物，登上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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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二十三分。
顾伞按下了邮件的发送键。屏幕上跳出“发送成功”的系统提示，收件人列表中，海能科技的公开邮箱和市场部经理陈海的私人邮箱并列。
他将手机屏幕熄灭，海风吹散了因长时间精神集中而产生的燥热感。
〖方向对了。日出号的能源系统，不能只是一堆冰冷的工业设备。它必须成为一个范本，一个能自我复制、能向外扩散的火种。〗
这个念头让他一直悬着的心，落回了实处。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来电显示是一组陌生的本地号码。
顾伞接通。
“顾先生吗？”电话那头的声音语速很快，带着压抑的兴奋，是陈海。
“是我。”
“您的邮件，我们收到了！”陈海的声音比平时高了至少一个调，“技术部同事看过了，李总……我们的技术总监李明，想立刻和您通话。”
〖比预想的快了半小时。看来这个概念的价值，他们看得很透。〗
“通话无法展示细节。”顾伞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明天上午九点，我到你们公司总部，当面谈。”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短暂的悉索声，是陈海捂住话筒在和旁边的人快速沟通。几秒后，他的声音再次传来，多了一份确认后的郑重。
“好的，顾先生。我们恭候您的光临。”
“我习惯高效的会议。”顾伞补充了一句。
“明白。”
电话挂断。
码头另一边，海能科技的临时办公室里，陈海放下手机，看向身旁的中年男人。
李明，海能科技技术总监。他手上拿着刚打印出来的a4纸，上面是顾伞邮件附件里的概念草图——一个线条简洁、充满未来感的设计。
“他明天上午九点，亲自过来。”陈海汇报。
李明点了点头，目光却没有离开那张草图。“星链通讯那次，我就让市场部建了关于他的专项档案。他不是在带货，他是在定义需求。把专业技术，翻译成大众焦虑的解决方案。”
他抬头看向窗外灯火通明的日出号：“我们拥有国内转化率最高的光伏材料，最好的储能电池技术，但市场占有率始终在3以下。用户痛点报告我看了几十遍，无非是安装复杂、维护困难、外形丑陋。”
李明用手指点了点草图上那个形似花盆的基座：“现在，这个人，用一张图，把三个问题全解决了。”
他站起身道：“通知所有相关部门总监，明天上午八点半，第一会议室，开战前动员会。另外，法务部准备一份最高规格的代言和技术合作协议。”
第二天上午九点。
东海市高新区，海能科技总部大厦。
顾伞从出租车上下来时，看到大厦门口站着一群人。为首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气质沉稳，看到顾伞的瞬间，立刻带着满面的热情迎了上来。
“顾先生，久仰大名！我是海能科技的李明。”
李明主动伸出手，和顾伞用力地握了握。
这让顾伞有些意外。他原以为最多是陈海出来接一下，没想到对方公司的技术总监，竟然会亲自在门口等候。
【这就是流量的分量，也是专业对专业应有的尊重。】
简单的寒暄后，顾伞被直接请进了李明的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装修风格简约现代。落地窗外，是整个高新区的繁华景象。
双方落座，秘书送上两杯咖啡。
没有多余的客套，李明开门见山。
“顾先生，您的那封邮件，我们内部连夜开了个紧急会议。”
李明身体微微前倾，展现出对这次谈话的高度重视。
“不瞒您说，我们海能科技一直在寻求品牌形象的突破。我们的光伏板、储能电池，技术性能都是国际一流，但始终无法摆脱‘工业品’的标签，离大众消费市场太远。”
“我们想和您达成深度合作。”
李明竖起一根手指。
“首先，我们愿意为您提供一百万人民币的代言费用，聘请您作为我们海能科技的‘未来能源体验官’。”
他又竖起第二根手指。
“其次，我们希望进行深度的技术合作。您方舟项目所需的所有能源设备，包括后续的维护升级，全部由我们免费提供。我们需要方舟计划这个平台，来展示我们最顶尖的技术实力。”
说完这两个条件，李明停顿了一下，观察着顾伞的反应。
顾伞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没有说话。
一百万代言费，加上价值数百万的设备赞助，这份合同不可谓不丰厚。但顾伞清楚，对方付出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换取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李明见顾伞没有表态，继续说道：“当然，这些都只是基础。我们最看重的，是您这个人，是您对未来趋势的洞察力，和您化腐朽为神奇的营销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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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您，顾伞先生。”
李明的语气变得格外诚恳。
“我们需要您像点燃星链通讯那样，为我们的新能源产品，也注入一个灵魂！让它不再是冷冰冰的设备，而是能被大众理解、接受，甚至追捧的东西。扭转它在市场上的固有形象，让它真正火爆起来！”
李明说完，诚恳地看着顾伞，等待他的答复。
他已经将自己，将整个公司的困境与期望，毫无保留地摊在了桌面上。
他以为会看到顾伞的权衡，或者讨价还价。
顾伞却笑了起来。
不是那种商业谈判中礼貌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的，非常开心的笑声。
这让李明有些摸不着头脑。
“巧了。”
顾伞开口，声音里的笑意还没有完全散去。
“李总，我正好有这方面的想法。”
他将咖啡杯放下，身体也微微前倾，直视着李明的眼睛。
“可以说，你与我不谋而合！”
李明愣住了。
他准备了一整套的说辞，预设了各种谈判的可能。
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句干脆利落的回应。
办公室内，之前商业谈判的某种紧张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棋逢对手，找到同类的振奋。
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不计代价，将新能源产品在国内的市场彻底打响！
李明身体再次前倾，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口，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期待：
“顾先生，详细说说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