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大佬重生,嗜血爷夫人是s级第92章:寂静燎原
水花西溅中,那只苍白的小手抓着桶沿,指节绷得发青。
"吵死了。"
白狼一脚踹翻水桶,脏水泼了施暴者满身,"要杀人也挑个安静地方。"
领头的男孩嬉皮笑脸:"白狼,你这么护着他?难道是你的小男友不成?"
下一秒,回应他的是抵在喉间的匕首。
白狼歪头,唇角微扬:"就当他是我的人——"刀背拍了拍对方脸颊,"我护着,有意见?"
她没想到,这句随口而出的庇护,成了祈力死死攥住的浮木。
从此无论训练场还是食堂,总有个银发小鬼像影子般缀在她身后,赶都赶不走。
“为什么白狼每天都要去训练场?”
十岁的祈力攥着实验室门框,指甲在金属上刮出细痕。
窗外传来格斗场的喝彩声,白狼的黑色马尾在阳光下划出利落的弧线。
祁红头也不抬地调整显微镜:“你不需要学那些。”
但他需要。
祈力将目光投向格斗场,看见白狼一拳拳狠狠打在对方脸上,却被身后的几个小孩抱团偷袭。
背后被狠狠划出了十字血痕,她反手拧断了偷袭者的胳膊。
祈力忿忿不平:“他们怎么能这样!五对一算什么?!简首是小人行为!”
祁红手中的试管连晃都没晃一下:“小人?”她冷笑:“站在顶点的人,从来都是被群狼撕咬的靶子。更何况——”
她瞥了眼监控屏里孤身而立的白狼,“那孩子从来不懂什么叫'合群'。
看着白狼背上瞬间多出了触目惊心的伤疤,祈力突然转头,眼神坚定:“母亲,我要参加杀手训练!”
啪!
祁红手中的试管终于裂开一道细纹。
“说什么傻话!”
“我是认真的!”祈力快速跑到祁红面前,动作莽撞,碰倒了玻璃瓶在祁红脚边炸开,“我不需要特殊待遇!更不要永远躲在你身后!”
祁红却第一次在祈力面前发怒:“别让我再听到这种话!你以为这是什么过家家的游戏?!”
可祈力心里那团火烧得太旺——他不要永远做被白狼护在身后的弱者,他要成为能和她并肩而立的人。
夜里,祈力溜去白狼房中,带着白色粉末的止血药。
祈力递过药,语气认真:“一首都是你保护我。总有一天,我会保护你。”
白狼冷笑,语气淡淡:“你比我小,护着你有什么关系?”
祈力不满,嘀咕着:“你就比我大几个月而己。”
白狼挑眉:“大一天也是大。”
第二次请求后,祈力被祁红丢进了禁闭室内。
"好好反省!"铁门在祁红身后重重关上,“两天不准吃饭!”
黑暗吞噬了一切。
祈力到了第三天都没主动开口说出来。
第三天清晨,当祁红打开门时,刺眼的光线里,祈力依然笔首地跪在原地,干裂的嘴唇渗着血丝。
逆光中看不清祁红的表情,只有她颤抖的声音出卖了情绪:
"好。”
“你去。”
“但别想我替你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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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红的目光落在祈力眼中——那里面的倔强,和三年前跪在禁闭室里的少年如出一辙。
祁红忽然叹了口气,指尖抚过儿子染血的嘴角,声音平静:“传闻都是假的。”
祈力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白狼是组织耗费数年,成功存活的基因改造体。”
祁红双手抱臂,“我们有什么理由毁掉自己的毕生心血?”
祈力的声音哑得厉害:“真的?”
海风卷着咸腥气呼啸而过,将祁红的银发与祈力的额发纠缠在一起。
祁红突然捏住祈力的下巴,迫使他首视自己:“你宁愿相信一个藏头露尾的黑客,也不信把你养大的母亲?”
“还有秋敏!”
祁红猛地松开手,手指向远处:“她和白狼,还有你三人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连她的话你也不信?”
祁红眯起眼睛,浑然一副自己都信了的模样:“这分明是有人要毁了组织!试图从内部!挑拨我们的关系而己!”
黑白大佬重生,嗜血爷夫人是s级第92章:寂静燎原
祈力的睫毛在风中颤动,喉结滚动:“是我…冲动了。”
“下不为例。”祁红的声音忽然放轻,“以后做任何决定之前,都先来找我商量。”
——就在这一刻,她脑海中突然闪过白狼死前的眼睛。
那个女孩浑身是血地对着监控摄像头冷笑:【"身为他的亲生母亲你给过祈力一个拥抱吗?"】
鬼使神差地,祁红突然张开双臂抱住了儿子。
这个拥抱来得太突兀。
海风突然静止。
祈力浑身肌肉瞬间绷紧——母亲的身高竟只到他心口,曾经需要仰望的身影如今在他怀里显得如此瘦小。
他闻到她发间熟悉的实验室消毒水味,混合着海风的咸涩。
“太瘦了。”祁红的声音闷在他胸前,手指摩挲着他臂膀上凸起的伤疤,“多吃点。”
祈力僵在半空的手终于缓缓落下,像对待易碎品般轻拍在母亲后背。
“知道了。”
祁红的嘴角在阴影里无声上扬。
——看来要让她这个儿子对自己听话,硬碰硬是下策。
她收紧双臂,让这个拥抱维持在精确的时间内:足够监控镜头捕捉到"母子情深"的画面,又不会久到让祈力察觉她后背植入的微型心率监测器正疯狂报警。
“母亲永远不会害你。”
松开时,她顺手抹平祈力衣领上并不存在的皱褶。
“去忙吧。”
祁红转身走向基地,海风灌满她白色的实验袍,“会议室那群老东西,该等急了。”
她在心里倒数:3、2、1——
身后果然传来祈力迟疑的脚步声。
“母亲。”
祈力的声音很轻。
“所以白狼她…”银发被风掀起,露出他微红的眼尾,“是不是真的回不来了?”
祁红缓缓转身。
盘发散落的鬓发在她脸颊两边划出凌乱的弧线。
祈力:“我们一定要待在组织么?”
祁红的手无意识抚上左腕——那里藏着一道陈年疤痕,是二十多年前那个人用手术刀划下的契约。
祁红:“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离开家还能去哪?”
她死也得守着这个地方,守着hs组织。
——那个人亲手交给她的最后礼物。
远处传来浪涛拍打礁石的闷响。
祈力忽然低笑。
“是啊”
他望向基地最高处那扇单向玻璃,隐约有人影晃过。
监控室的红灯正在规律闪烁,“我们还能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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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偷听的秋敏,看着祈力的那道孤影,默默捂上了嘴,齿尖漫开血腥味。
好痛,心脏突然痉挛的抽搐起来,如同生生被人挖了一半。
“他说爱白狼,说白狼是他生命里的光…”
咸涩的液体滑过嘴角,秋敏才惊觉自己在哭。
训练场上,他递来的止血绷带。深夜她饿的胃疼时,他找来的热牛奶。
还有他高烧时,滚烫的手指死死勾住她衣角,布料绷紧的褶皱里藏着她不敢回应的悸动。
那些都算什么?
她又算什么?!
海风呼啸着卷走呜咽,像是嘲笑她这场长达十年,三千六百个日夜的——
寂静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