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灰衣人猝不及防被光束笼罩,只觉神魂俱震,如坠无底深渊。身形顿时僵直,眼神涣散,恍若一具失了魂的躯壳。
宋青泽敏锐的抓住这丝机会,强忍剧痛,调用最后一丝灵力暴起。鱼肠匕首寒光一闪,精准刺入灰衣人心窝:“去死吧!”少年嘶吼著。
一息过后,灰衣人猛然回神:“吗的,阴沟里翻”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沉重的尸身將宋青泽压在下面。
宋清泽將灰衣人推开,扯下腰间的储物袋,从里面取出三个莹润的玉瓶。他辨认出玉瓶中的丹药,將回气丹送入口中,紧接著吞下止血丹。温润的药力在腹中化开,如同涓涓细流般涌入经脉,原本枯竭的灵力开始迅速恢復。
战局另一端,宋镇乾突然发狠,轻身术催到极致朝林间衝去,黑袍人立即追击,不料宋镇乾半途突然折返,破风斧裹挟著全部灵力当头劈下:“替我儿偿命!”
黑袍人措不及防,仓促间祭出灵光符,挡住这搏命一击。斧刃与灵光护罩相撞,迸发出刺目火星。
“有点意思。”黑袍人借力后撤,阴笑道:“那小子是你儿子吧!想必此刻已经成了刀下亡魂,哈哈哈。
宋镇乾的长髮在风中隨意飞扬,手中那柄银色破风斧泛著寒光。儘管內心不愿相信青泽已遭毒手,但他很清楚,在那灰衣人的刀下,青泽基本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他双目中迸发出滔天杀意。“今日,定要尔等血债血偿!”
“哈哈哈,就凭你?老八还在磨蹭什么?速速联手解决了他。”然而密林中一片死寂,迟迟不见同伴回应,黑袍人眉头微皱,多年刀口舔血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一个踉蹌的身影从古树后缓缓走出,那人手中紧握那炳黑刀。將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重重掷在地上:“老八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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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不可能!”黑袍人声音陡然拔高,眼中满是惊骇,“老八竟会死在你这小子手里?”他死死盯著那颗熟悉的面容。
宋镇乾同样震惊不已,那灰衣人至少也是练气中期修为,即便是自己也未必能將其斩杀,而宋青泽不过练气二层,这简直匪夷所思!
“青泽,你没事吧?”宋镇乾急忙问道,声音里透著关切。
“咳咳”宋青泽脸色苍白,“父亲不必担心,孩儿无碍,您专心对付那黑袍人,祖父想必也快到了。”
“好!青泽你且打坐调息,剩下的交给为父。”宋镇乾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回气丹吞下,周身灵力顿时翻涌:“妖人受死!”他厉喝一声。
黑袍人眼角抽搐,心中暗骂:“老八真是个废物啊!竟被个毛头小子反杀,真该死啊!”他猛地取出一张疾行符,身形暴退:“这笔帐,我记下了!”
宋镇乾並未追击,他虽已服下回气丹,但那黑袍人修为略胜於他,即便他底牌尽出也难伤其分毫。他快步回到宋青泽身旁,伸手扶住儿子手臂,沉声问道:“青泽,伤势如何?”
“孩儿方才服了储物袋中的回气丹与止血丹,已无大碍,这是那灰衣人的储物袋。”
宋镇乾接过储物袋,顺手系在腰间,语气凝重:“你且就地调息,以免伤及经脉,为父替你护法。”
“有劳父亲了。”宋青泽不再多言,盘膝而坐,闭目凝神,缓缓吐纳灵气,梳理丹田內紊乱的气息。宋镇乾静立一侧,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周身灵力隱而不发。 约莫一刻钟后,宋青泽长舒一口浊气,缓缓睁开双眼。
“青泽,可好些了?”宋镇乾低声询问。
“多谢父亲掛念,孩儿已无大碍。”
“有人来了!”宋镇乾低喝一声,父子二人身形如电,瞬间隱入树后阴影之中。
就在这时,飘渺山方向突然掠来一道人影,只见他足尖轻点草叶,身形如燕般轻盈飞掠,转眼便落在被轰碎的马车残骸前。来人锐利的目光扫视四周,急声唤道:“镇乾、青泽孙儿可在?”
宋青泽眼中闪过喜色,低声道:“父亲,是祖父来了!”
宋镇乾紧绷的心弦终於放鬆,父子二人立即从树后现身。宋镇乾躬身行礼:“镇乾拜见父亲。”
宋青泽也连忙见礼:“孙儿拜见祖父。”
宋宗义目光落在宋青泽染血的衣衫上,眉头一皱:“青泽孙儿,怎会伤得这般重?看来祖父还是来迟了。”
“父亲,一炷香前我们在此遇袭,镇文他当场殞命,尸骨无存。青泽斩杀灰衣劫修,镇乾无能让另一黑袍劫修逃了。”
宋宗义闻言震惊地看向宋青泽,眼中闪过不可思议之色:“此处不宜久留,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是。”宋镇乾二话不说,背起受伤的宋青泽就往飘渺山方向疾驰而去。
宋青泽在父亲背上轻声道:“父亲,我可以自己走的。”
“你伤势不轻,强行赶路恐会损伤经脉。为父背你更快些。”宋青泽不再多言,默默趴在父亲背上,望著父亲憔悴的侧脸。
另一边,宋宗义掌心凝聚出一团酒罈大小的炽热火球,他轻轻一拋,火球落地瞬间爆燃,熊熊烈焰顷刻间將灰衣修士尸体尽数吞噬。
听澜轩东屋:“我去向你祖父稟报今日之事,你好生休息,记住今日之事切莫外传。”
“孩儿定会守口如瓶。”
宋镇乾刚走出房门,就见次子青阳守在院中。他沉声吩咐:“青阳,你大哥需要静养,你在此守著,不许任何人打扰。”
青阳怯生生地问:“娘亲来了也不能进去吗?”
“待我回来再说。”宋镇乾说罢,大步朝松风阁方向走去。
松风阁大厅內,檀香裊裊,宋镇乾恭敬地取出一个储物袋放在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