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雯雯的日子彻底跌入了谷底,整日里唉声叹气,看什么都不顺眼。兰兰文穴 蕞新彰截庚鑫快
而江宁宁这边,却是春风得意,揣着报到证,脚步轻快地踏进了县医院的大门。
人事科的王大姐是个热心肠,穿着干部服,笑着领她往内科办公室走。
“宁宁啊,沈教授特意打过招呼,说你是个好苗子。咱们内科的徐医生,可是沈教授的得意门生,你往后多跟着他学,错不了。”
江宁宁笑着点头。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办公桌后坐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眉眼清俊,透着股斯文气,正是徐清朗。
他见人进来,连忙站起身,声音温和:“就知道会在这里遇到你,宁宁。”
江宁宁连忙点头问好:“徐师哥好,以后还请你多指教。”
“互相学习。”
徐清朗侧身指了指旁边的空位。
“这是你的办公桌,先把东西放好,沈教授说你基础扎实,这几天你先熟悉下病历书写规范和科室日常流程,有不懂的尽管问我。”
江宁宁刚打开帆布包收拾东西,就瞥见走廊里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抬眼一瞧,陆临锋正拎着个铝制保温桶站在那儿,黑眸直勾勾地落在她和徐清朗身上。
那神情,活像护崽的老虎,半点不肯放松。
江宁宁忍不住抿嘴笑了笑,趁徐清朗低头翻病历的空档,悄悄冲他眨了眨眼。
陆临锋这才迈开大步走进来,把保温桶往她桌上一搁,语气平淡却带着占有欲:“早上炖的排骨,趁热吃,别凉了伤胃。”
徐清朗抬眼瞧见他,先是愣了愣,随即了然地笑了笑:“陆知青回来了?”
“我对象,陆临锋。”
江宁宁大大方方地介绍。
陆临锋冲徐清朗颔首示意,目光却没离开江宁宁。
“我刚好路过,给你送点吃的。忙起来也得记得吃饭,别熬坏了身子。”
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徐清朗一眼,才转身离开。
徐清朗望着他的背影,又看看江宁宁泛红的脸颊,打趣道:“他好像误会了些什么。”
江宁宁脸颊更热了,连忙岔开话题:“师哥,咱们科室平时忙不忙?主要诊治哪些病症呀?”
往后的日子,江宁宁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
她悟性高,手脚麻利,又肯下苦功,没多久就摸清了科室的门道。
徐清朗果然如沈教授所说,耐心细致,不管她问什么问题,都掰开揉碎了讲,还常带着她查房、分析病例,把自己的经验倾囊相授。
这天晚上,江宁宁加完班已经八点多了。
走出办公室,就见陆临锋靠在墙上,手里攥着件她的外套。
“冷不冷?”
他快步上前,把外套披在她肩上,语气里带着委屈。
“今天又跟徐清朗讨论到这么晚?”
江宁宁被他逗得笑出声,伸手捏了捏他紧绷的脸颊。
“我们在说病例呢!你这醋坛子,能不能别老盯着师哥呀?我跟你说,师哥有对象,不过在国外进修呢,科室里的人都知道。”
“真的?”
陆临锋眼睛一亮,脸上的阴霾瞬间散了不少,语气都轻快了。
“那还有假?”
江宁宁笑着挽住他的胳膊。
“你呀,就是想太多,纯属多余。”
陆临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就是见不得别人跟你走太近。”
江宁宁心里甜滋滋的,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知道你在乎我,放心吧,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你。”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女人的哭喊:“医生!医生!求求你们救救我妈!”
江宁宁和陆临锋对视一眼,立刻拔腿往急诊室跑。
只见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女人,正扶着个脸色惨白的老太太,老太太捂着胸口,呼吸急促,身子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快,抬到抢救床上去!”
江宁宁立刻沉下心来,一边指挥,一边快速给老太太测血压、听心率。
“血压偏低,心率过快,疑似心梗,赶紧通知内科值班医生!”
话音刚落,徐清朗也赶了过来,见状立刻加入抢救。
两人配合默契,手脚麻利,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急救。
陆临锋站在一旁,看着江宁宁穿着白大褂,神情专注、动作利落的样子,眼中满是骄傲。
他默默退到一边,给他们留出足够的空间,心里暗暗盘算着,往后得多学些急救知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帮上她。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抢救,老太太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被转入病房观察。
江宁宁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才发现那个送老太太来的女人,竟然是江雯雯在百货大楼的同事,姓张。
张同事也认出了江宁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嗫嚅着说:“江医生,谢谢你刚才太着急了,没认出你。”
江宁宁淡淡点头:“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老太太后续得好好护理,有什么情况随时叫我。”
!等张同事离开后,徐清朗看着她,轻声问:“你认识她?”
“以前有点过节。”
江宁宁不想多提江雯雯,便转移了话题。
“师哥,刚才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一个人还真有点手忙脚乱。”
“咱们是搭档,说这些就见外了。”
徐清朗笑了笑:“你刚才处理得很专业,沈教授没看错你。”
两人正说着,陆临锋走了过来,递给江宁宁一个军用水壶:“喝点水,累坏了吧?”
江宁宁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温水,抬头看着陆临锋担忧的眼神,心里暖暖的。
她知道,不管遇到什么事,这个男人都会一直站在她身边,护着她、支持她。
而此刻的江雯雯,还在为自己的处境愁眉不展。
自从被单位通报批评后,她在百货大楼的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
同事们见了她都绕着走,背后指指点点,说她心思不正。
领导也不再器重她,原本到手的先进工作者名额,也给了别人。
更让她崩溃的是,她对象,听说了她诬告江宁宁的事,直接托人带话,说她品行不端,要跟她断了来往。
江雯雯把这一切都归咎到江宁宁身上,恨得牙痒痒。
她坐在家里,看着镜子里憔悴不堪的自己,眼神越来越阴狠。“江宁宁,你别得意得太早!”
她咬牙切齿地嘀咕,“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