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子好见识!正是此丹!”钱万贯重重点头,声音都因激动微微发颤,唾沫星子险些溅出,“南域多少金丹大圆满的修士,卡在元婴门槛前几十年,耗尽心神、散尽家财都求不到一颗!这丹只要现世,别说参赛的这些人了,就算是那些闭关百年的老怪物,怕是都要掀了洞府出来抢破头!”
他咽了口滚烫的唾沫,又往前凑了半寸,声音压得只剩两人能闻,语气里添了几分神秘与狂热:“至于那皇朝宝库核心区……里头藏的可不是寻常宝贝!那是大武皇朝攒了千百年的家底——有能让先天灵宝主动认主的‘血魂玉’,有记载上古大神通的‘龟甲秘卷’,甚至……甚至可能有圣器残片,或是留着仙古大能完整传承的‘命魂灯’!”
这话一出,一直微阖着眼眸、神色淡然如古松的楚战骁,睫毛猛地颤了颤,眼底倏然睁开一道缝隙,玄奥符文在瞳中一闪而逝,虽未开口,可那骤然凝实如铁的气息,早已将他心中的悸动暴露无遗。
剑棠凰更是按捺不住,往前迈了半步,凤眸里亮得惊人,声音里满是期待:“任选一件?那是不是……能在里头找到上古兵戈图谱?”
就连楚长生,指尖敲击桌面的动作都微微一顿,唇角原本浅淡的笑意悄然加深,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像是猎人见了有趣的猎物。
“造化金丹,皇朝宝库……这手笔,确实不小。”楚长生淡淡开口,语气里听不出波澜,却让在场几人都莫名屏息。
“这下,你们三个就算想不认真,都不行了。”楚长生忽然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玩味,随即收了笑意,语气虽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好好去打,把那头名,给为师拿回来。”
话音刚落,楚长生单手微抬,三枚翠金色的叶子凭空出现在三人面前。
叶子通体流转着温润的道韵,表层细密的金色纹路如活物般缓缓游走,明明看着轻薄如蝉翼,却散发出一股让人窒息的恐怖威压——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压得凝固,隐隐能听到灵力在其中嗡鸣、嘶吼的声音,像是有一头巨兽即将破叶而出。
“这叶子里,封着为师大乘中期的全力一击。”
“大……大乘中期的全力一击?”钱万贯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凉气灌进喉咙里发出“嘶”的轻响,眼睛死死盯着那三枚叶子,像是要把它们盯出洞来,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抖,“这……这怎么可能?大乘期的力量,竟能封进一片叶子里?”
楚战骁、剑棠凰、轩辕斩仙三人更是心神剧震,齐齐屏住了呼吸,连心跳都慢了半拍。
他们凑得近,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叶子里蕴含的力量——那是一种仿佛能翻江倒海、撕裂苍穹的恐怖威能,光是感知到,就让他们的神魂都在微微战栗,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那股力量碾碎。
大乘期!那是何等存在?放眼整个修真界,都是站在云端之上的巨擘!这样的存在,全力一击足以轻易覆灭一个中型王朝,就算是同阶修士,都要避其锋芒!师尊竟随手就拿出三枚,这哪里是护身符?这根本是能定生死、逆战局的攻伐至宝!
“师尊,这是不是太珍贵了!”剑棠凰最先回过神,声音里满是动容,眼眶都微微发热。
楚战骁和轩辕斩仙也同时点头,眼底满是感激与郑重——如此重宝,师尊说给就给,这份信任与护佑,让他们既暖心,又觉肩上多了份沉甸甸的责任,重得不敢辜负。
楚长生却只是随意摆了摆手,仿佛方才拿出的不是能定乾坤的至宝,只是三颗寻常灵石:“不过是些外物,关键时刻要么能保命,要么能破局。百朝大战龙蛇混杂,保不齐有些老怪物的弟子,带着阴损的底牌。记住,这叶子是你们的后手,非生死关头,别轻易动用。”
他目光扫过三人,平静的眼眸里藏着深邃的期许,像是在看即将展翅的雏鹰:“为师更想看到的,是你们凭自己的实力,一路碾压所有对手,堂堂正正把那第一拿回来。”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语气轻描淡写,却透着让人心安到骨子里的底气,“若真遇到连这叶子都解决不了的麻烦,捏碎它,为师自会感知。”
简单一句话,却满是不容置疑的自信,更藏着浓得化不开的护犊情深。三人闻言,再不多言,各自上前一步,双手恭恭敬敬接过那枚翠金叶子。
叶子入手微温,像是有生命般在掌心轻轻搏动,那股磅礴的力量让他们心悸,却也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师尊不仅给了他们争夺荣耀的目标,更给了他们最坚实的后路,让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向前冲。
“多谢师尊厚赐!”三人齐齐躬身,声音比之前更沉、更亮,那其中的战意早已凝实如钢,再无半分疑虑与畏惧,仿佛下一秒就能提剑杀向赛场。
楚长生看着三人眼底燃烧的光,轻轻颔首,语气也软了几分,多了些长辈的温和:“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们也该回去了——芷晴那丫头,怕是早就在住处等着你们,急着问赛场的新鲜事呢。”
“是,师尊!”三人再次恭敬行礼,双手捧着那枚流转着鸿蒙道韵的翠金叶子,小心翼翼地收入神魂识海——那叶子刚一入识海,便散出温润的光晕,与他们的气息隐隐共鸣,仿佛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剑棠凰忽然上前半步,螓首微垂,耳尖泛红,声音里带着几分怯意:“师、师尊……弟子有件事,一直瞒着您。”
楚长生望着她指尖绞着衣袂、欲言又止的模样,眼底掠过一抹了然的浅笑意,语气依旧温如春水:“无妨,直说便是。”
“弟子……弟子把您当初赐下的《真凰宝术》,换给天元子前辈了。”她声音细得像风中颤栗的蚊蚋,说罢飞快抬眼偷瞄楚长生,见他神色未变,才咬着唇把后半句补完,“是弟子擅自做主,愿受师尊责罚。”
“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就这一桩?”楚长生语气淡淡,指尖却漫不经心地划过扶手,“若没有《真凰宝术》当饵,你以为我一个大乘初期,能从他那大乘后期的老狐狸眼皮底下脱身?”
剑棠凰猛地抬头,杏眼圆睁,满是难以置信的诧异:“所以说,师尊!您……您当初是故意的?”
楚长生眸色深了深,似藏着眼底的棋局:“天元子,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什么奇珍没见过?不给他尝点甜头,他怎会心甘情愿放我走?”说罢他抬眼扫过三人,挥了挥手,语气添了几分郑重,“好了,去吧,别让芷晴那丫头等急了。记住,百朝大比输赢是常事,守得住本心,才是最要紧的。”
“是!师尊!”三人齐声应下,声音里满是恭敬。转身离去时,剑棠凰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先前因隐瞒之事悬着的心,早随着那句“故意的”烟消云散,连带着衣摆都漾起几分雀跃的弧度。
十凶道场上,只剩楚长生斜倚在玉座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扶手,神色淡定得仿佛方才送出的不是大乘之力,只是寻常玉佩;虓立在一旁,身姿挺拔如松,早已习惯自家主子的惊天手笔,面不改色;唯有钱万贯还僵在原地,眼神发直,喉结不停上下滚动,连呼吸都带着几分发颤——显然还没从“大乘之力封入叶片”的震撼中回过神。
他盯着楚长生云淡风轻的侧脸,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惊涛骇浪,小心翼翼地凑上半步,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尊上…恕晚辈斗胆,那…那叶子…”
楚长生侧眸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带着几分玩味:“怎么?你也想要?”
钱万贯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摆着双手后退半步,胖脸上瞬间挤出讨好的笑容,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不敢不敢!晚辈岂敢觊觎如此神物!只是…只是惊叹尊上神通广大,竟能将大乘之力封存于一片叶子之中…此等手段,别说见了,连听都没听过啊…”
楚长生收回目光,望着远处赛场的方向淡淡一笑,并未多做解释。
他心中清楚,那翠金叶子并非凡物,而是世界树主干上新生的嫩芽,裹着他最本源的生机与鸿蒙之力,是承载自身力量的绝佳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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