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萨满重重撞在意识空间的壁垒上，沉闷的撞击声传开，壁垒随之轻微震荡。
他挣扎着想起身，太阳穴的剧痛让眼前阵阵发黑，握法杖的手不住颤斗。
先前引以为傲的术法，在近身搏杀中毫无用武之地。
则尔萨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脚掌在地面一跺，身形如离弦之箭般窜出，精壮的上身在意识空间的微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每一步落下都让地面微微震颤。他手中的法杖不再是施展术法的媒介，反而成了最凌厉的近战武器，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白袍萨满的膝盖砸去。
则尔萨不给任何喘息机会，脚掌一跺，身形如离弦之箭窜出。
他精壮的上身在意识空间微光下泛着古铜色光泽，每一步落下都让地面震颤，手中法杖不再是术法媒介，反倒成了凌厉的近战武器，带着呼啸风声砸向白袍萨满的膝盖。
“卑鄙！”白袍萨满怒吼着侧身躲避。
膝盖还是被法杖边缘擦到，刺骨疼痛传来，动作再次迟滞。
他终于醒悟，在则尔萨这种放弃纯粹术法、回归蛮族本能的战斗方式面前，自己毫无优势。
强行压下眩晕，他快速念动晦涩咒语，周身先祖之力疯狂涌动，想凝聚一道防御屏障。
“晚了！”则尔萨嘴角勾起嘲讽弧度，手腕猛地翻转。
法杖尖端精准戳在白袍萨满凝聚力量的丹田处。
丹田是萨满存储先祖之力的内核，突如其来的重击让咒语戛然而止。
一口鲜血从白袍萨满嘴角喷涌而出，周身力量波动瞬间紊乱。
他跟跄后退，眼中终于浮现恐惧之色。
望着则尔萨步步紧逼的身影，感受着体内不断流失的力量，他脑海中闪过则尔萨先前的话语。
是啊，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萨满，早已在追逐“仙途”的过程中，丢掉了蛮族最根本的东西。
“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白袍萨满眼中闪过疯狂。
他猛地将法杖插进地面，杖顶宝石爆发出刺眼白光。
“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力量！”
话音落下，整个意识空间剧烈晃动。
白袍萨满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周身先祖之力狂暴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高阳在远处心惊肉跳。
他清淅感觉到，意识空间的壁垒正承受巨大压力，原本坚韧的空间竟出现了细微裂痕。
一股股剧痛，还有撕扯之力，让他疼的几乎昏死过去。
但是他的灵魂，也在这样的战斗中锤炼的更加坚韧，意识空间也更加稳固。
这些战斗的馀波，都化为了他灵魂成长的养料。
痛，也要咬牙忍着！
面对白袍萨满的锤死共计，则尔萨脸色微变，却毫无退缩之意。
他深吸一口气，周身幽绿色火焰再次暴涨。
这一次的火焰，不仅有极致的恶意，还多了一丝源自蛮族底层的坚韧与决绝。
“给我死！”他猛地扑上前，双手死死抓住白袍萨满膨胀的手臂。
幽绿色火焰顺着手臂，疯狂涌入白袍萨满体内。
“啊啊啊——”白袍萨满发出痛苦嘶吼。
他的身体开始燃烧，绿色的火焰遍布他的全身，先祖之力触碰到幽绿色的火焰，反倒是成为了火焰的燃料，让绿色火焰燃烧的更加迅猛。
体内力量如失控野马般四处冲撞，他的白袍也跟着燃烧，他的力量在迅速下跌。
则尔萨的火焰，不仅在吞噬他的先祖之力，还在瓦解他的灵魂本源。
则尔萨咬牙，额角青筋暴起。
“现在，让你尝尝灵魂被吞噬的滋味！”
他双眼泛起幽绿色光芒，一股强大的灵魂吸力爆发而出。
原本就被吞噬过一半的白袍萨满灵魂，此刻竟被强行拉扯。
白袍萨满的身体膨胀速度越来越慢。
他脸上的疯狂被绝望冲淡，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幽绿色的火焰像附骨之疽般在体内蔓延，每一寸经脉都被灼烧得剧痛难忍，更可怕的是，那股霸道的灵魂吸力正不断撕扯着他仅剩的半缕灵魂，让他连维持意识清醒都变得异常艰难。
“不……我不能死！”白袍萨满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嘶吼，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体内紊乱的先祖之力全部汇聚到胸口，试图挣脱则尔萨的钳制。
淡白色的光晕在他胸口快速凝聚，形成一道简陋的防御光盾，光盾之上流转着先祖之力的波动，却在幽绿色火焰的灼烧下不断消融，发出“滋滋”的声响。
则尔萨眼神一冷，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指骨深深嵌入白袍萨满膨胀的手臂肌肉中。“别挣扎了，你没机会的，别说现在的你只是残魂，就算是全盛时期的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他话音未落，周身的幽绿色火焰再次暴涨。
这一次，火焰中竟掺杂了一丝金色的流光，那是吞噬白袍萨满分身灵魂后，提炼出的先祖之力精华。
金色流光与幽绿色火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诡异的火绳，顺着则尔萨的手臂，猛地钻进白袍萨满的体内。
火绳所过之处，白袍萨满体内的先祖之力如同遇到克星般快速溃散，防御光盾瞬间破碎，化作漫天光点消散。
“噗——”白袍萨满喷出一大口黑血，黑血落在地上，竟瞬间将意识空间的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他的身体不再膨胀，反而开始快速萎缩，原本挺拔的身形变得佝偻，皮肤也失去了光泽，变得干瘪褶皱。
高阳在远处看得心惊胆战。他能清淅地感觉到，意识空间中的力量波动变得越发狂暴，则尔萨的气息越来越强，而白袍萨满的气息则在快速衰弱。
但他也发现，随着两人力量的剧烈碰撞，意识空间的壁垒上的裂痕越来越多，原本就濒临破碎的空间，此刻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好强！”高阳心中暗惊。
他尝试调动体内的灵魂力量，想要加固意识空间的壁垒，可刚一催动力量，就被两人战斗馀波震得气血翻涌，喉咙一阵发甜。
他的灵魂力量虽然特殊，但与这两位顶尖存在相比，还是太过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