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大明兽医,开局给朱标续命 > 第132章 背后捅来的刀子(1/2更)

第132章 背后捅来的刀子(1/2更)(1 / 1)

日上三竿。

天气阴沉,秋风清冷刺骨。

太僕寺卿朱守仁散朝回来了。

去了公房,立刻召集少卿和几个寺丞。

“欧阳,东郊马场,你可盯紧了。”

一眾下属都低下头,这已经不知道是寺卿第几次提点了。

盯紧了!

要小心!

不能大意啊!

眾人的耳朵都要起茧子。

只因为许克生去了。

欧阳少卿回道:“监牧请放心,下官一定仔细盯著东郊牧场,保证不出什么闪失。”

朱守仁微微頷首“许提督昨日去了提了什么要求?”

“监牧,许提督要了二十名兽医,还给了具体的名单。”

“给!要谁给谁!一个都不能少!”朱守仁连忙吩咐道。

“监牧,下官已经命令这些兽医来衙门了,今天上午就全部送去。”

“好,各位这么用心,这么做本官就放心了。”

朱守仁连连点头,接著又问了牧草、饲料、用药等问题。

见欧阳少卿对答如流,朱守仁的心终於放下了。

又分派了衙门的一些事务,欧阳少卿带著其他官员退下了。

听著眾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朱守仁嘆了一口气。

马场出了马瘟,已经让人头疼。

朝廷却不按常理出牌,亲自委派了医生。

陛下亲自下旨,任命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钦差”。

如果认真起来,这个“提督”最多“八品”。

可是太子却派了一个锦衣卫的总旗,专门负责许克生的安危。

好像马场危机四伏,充满危险一般。

按照往常的惯例,即便朝廷插手,也是和太僕寺打个招呼,寺卿再向寺丞下个命令。

寺丞提出人选,行文请示,少卿同意后报请寺卿。

寺卿点头同意,再一层一层落实下去。

现在————

陛下直接提级处理了,还提的如此之猛。

朱寺卿的心至今依然吊著。

作为九卿之一,他不会简单从一个马场考虑问题。

他去年才担任太僕寺卿。

去年当了太僕寺卿,多少同僚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太僕寺看上去远不如户部、吏部地位显赫,但是却有实际的利益。

牲口的饲料、用药,买谁的,不买谁的,其中的选择就耐人寻味了。

虽然朝廷严厉惩治腐败的官吏,但是利益交换太难被发现了。

朱寺卿在上任之后也感觉太僕寺有问题瞒著自己,但是一时间也没有头绪去查。

就像一个线团,他找不到线头在哪里。

真是多事之秋啊!

“唉!”

朱寺卿一声长嘆,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他总怀疑陛下、太子的心思肯定不简单,不会只是治马。

对於皇室,一个马场算什么?

怎么可能占据陛下、太子的视线?

会不会是太僕寺有什么大问题,派许克生来试探一番?

下属有不少是太僕寺的积年老吏,难道他们真的有事瞒著自己?

看欧阳少卿、陈玉文寺丞表面上很平静,但是他们偶尔的小动作依然表明他们很紧张,他们怕了!

万一太僕寺有个大问题被掀出来,自己的乌纱帽就不说了,自己的脑袋————

自己的脑袋就不说了,那家人的性命————

朱寺卿嗅到了危险。

“田园將芜胡不归?”

他不再犹豫,拿出毛笔,开始写辞呈。

该归去了!

陛下,老臣年老体衰,不堪驱使了。

等东郊马场的马瘟平息,就呈上这个辞呈。

权力太香了,充满诱惑,因为它意味著尊严、利益、地位,还有无尽的好处。

但是一家人平平安安更重要。

欧阳少卿回到自己的公房,一群人已经在等候。

看到他来了,全都起身迎接。

为首的是寺丞陈玉文、从七品的王主簿。

全都是他的亲信。

欧阳少卿懒懒地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水温正好,略有些烫。

欧阳少卿很满意,茶汤冲泡的时机不错,拿捏的很好。

寺卿是太僕寺的老大,可是自己在衙门十年了,才是最熟悉衙门的,其中的隱秘、分润可不是寺卿能够知道的。

“那二十名兽医,都通知到了吗?”

欧阳少卿懒懒地问道。

陈玉文急忙躬身回道:“少卿放心,都已经来了,在外面候著呢。”

欧阳少卿放下茶杯,和朱寺卿一样,长长地嘆了一口气。

如果朱寺卿的嘆息还是无的放矢,他却是真的忧心忡忡了。

王主簿陪著笑,说道:“佐牧,许提督需要在马场停留多久啊?”

陈玉文瞥了他一眼:“这个就要看治病的进展了,顺利的话半个月就该滚蛋了。要是病情复杂,就好不说了。”

欧阳少卿严肃起来,看著一眾亲信,低声道:“別总想著他什么时候走,首先大家都小心伺候著他。”

“年轻人嘛,全都是顺毛驴,咱们哄著他,顺著他!万万別顶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当然,最好能挖个坑,让他再狠狠地舒服一下,治了马瘟,再顺便扬个名。”

“等他名气有了,功劳有了,不用咱们催,他自己就著急走。”

“马场那里穷乡僻壤的,除了马粪就是荒草,他住不久的。”

陈玉文等人连连称是。

眾人都有些烦恼,过去的日子很滋润,很舒坦。

没想到突然来了一个祖宗,还得小心供著,谁让自己的屁股下太不乾净呢。

欧阳少卿叫道:“王主簿?”

“下官在。”王主薄急忙起身。

“给许克生功劳的事情,你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麻烦你跑一趟嘍。”

“下官在所不辞。”

“都办妥了吧?”欧阳少卿追问道。

“下官才刚开个头,但是少卿放心,下官一定给办妥了。保准让小许相公满载而归!”

“好!他开心了,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小心別出了岔子。”

“下官一定小心又小心,保证让许提督乘兴而来,乘兴而去。”

“陈寺丞。”欧阳少卿又点了一个官员。

“下官在。”陈玉文急忙站起身。

“咱们派去的兽医,你都盯著,要求他们务必听话,务必好好干活,必须全力配合。”

“下官遵命。”

“让马场的人注意,他要是出了马场,一定要有人陪著,引导他朝正確的方向去。”

“下官遵命。”

欧阳少卿再次扫视眾人,目光如刀:“各位,別的话就不说了,懈怠的时候想一想郭恆吧!”

眾人都打了个寒颤。

七年前,户部侍郎郭恆勾结各省官员盗卖官粮,事发后株连被杀的官员数万人。

一眾下属一起躬身道:“下官一定尽心尽力。”

欧阳少卿这才疲倦地摆摆手:“都下去忙吧。”

陈玉文带著眾人躬身施礼,然后退了出去。

公房恢復了沉静。

欧阳少卿靠在椅背上,看著外面阴沉的天气。

太僕寺有些事是不能曝光的,不然將又是一场人头滚滚的,郭恆案就是前车之鑑,陛下因此杀了多少人。

刑场的血都铺了厚厚的一层。

想到当年的惨状,欧阳少卿打了个冷颤,当年自己还是太僕寺的主簿。

现在想退出已经晚了,只能硬著头皮走下去,直到哪一天安然退休。

或者————

东窗事发。

前院。

二十名兽医排队站立,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他们已经等了一个清晨了,又饿又累又冷,手脚冻的冰凉。

临近正午,终於有人来答理他们。

出乎意料的是,出来的竟然是寺丞,太僕寺的老三。

过去最多来个主簿就打发了他们。

眾人急忙躬身施礼。

陈玉文在台阶上站住,沉声道:“今天你们要去东郊牧场,参与治疗马瘟,都知道了吧?”

“去了之后必须听从许提督的一切命令。”

“对许提督的命令敢阳奉阴违的、敢懈怠公事的,本官必將严惩不怠。”

陈玉文声色俱厉,二十名兽医全都悚然心静。

这个许提督什么身份啊?

竟然让寺丞亲自来耳提面命。

眾人急忙躬身道:“小人谨遵寺丞命令,全力配合许提督!”

陈玉文摆摆手:“外面牛车已经备好了,出发吧!”

过了正午,秋雨终於零星地飘落。

每逢秋季,南京的雨都很多。

秋雨连绵不休,有时候能下大半个月。

杜望之很不喜欢这种季节,四处都湿漉漉的,被子好像永远都没有干透。

他更喜欢北方的艷阳天,房间哪里都是乾燥的,书籍也不容易发霉,虽然他经常因为乾燥而流鼻血。

细雨濛濛,似乎將秋天的愁绪铺满了京城。

杜望之的心里本就充满了愤懣和羞耻,这样的秋天让他愈发地厌恶了。

顶著濛濛细雨,杜望之走进了在一个僻静的小酒馆。

这里没有雅座,只摆了八九张桌子。 他在阴暗的角落看到了上元县新上任的王县令。

王县令是典型的北方大汉,个子高大健壮,满脸虬髯,一身长袍紧绷在身上o

看上去更像个雄赳赳的武將。

“先生,这里!”

王县令沉声招呼。

杜望之不急不忙地走了过去。

其实不用招呼,整个酒馆也就他们两个客人。

桌子上只摆了一碟炸蚕豆、一碟酱瓜,一小罈子酒。

王县令招呼叫来店小二,“来一份糟鰣鱼、一碟羊灌肠,—————”

杜望之急忙摆摆手:“王兄,够了!足够了!”

王县令急忙作罢,自己囊中羞涩,这次请客家里又要吃几天咸菜了。

他在一次旅途中偶遇了杜望之,在《易》上得到了杜望之的指点。

杜望之对於他有半师之谊,他才如此破费。

酒过三巡。

王县令谦虚地说道:“先生,学生来到京畿之地,心中惶恐不安。县令附廓已经够不幸了,学生却来了京城。”

杜望之將杯中酒一饮而尽。

王县令急忙给满上。

杜望之看看左右,酒馆就他们这一桌。

秋雨连绵,掌柜的在柜子后打盹,店小二不知去了哪里偷懒去了。

“很好,这里僻静。藩王不许结交朝臣,就不能让外人知道咱们往来。老夫已经老了,在王府討碗饭吃,但是不能连累你的前程。”

“先生,学生很小心的,从未和別人说起过。”

“很好!”杜望之夹起一个蚕豆放入嘴里,咬的咯嘣作响。

王县令恭敬在一旁坐著。

终於,杜望之缓缓道:“是有一个路子,让你有一些清名,只是————也有些危险。”

王县令一挺胸脯:“学生不怕危险!”

杜望之微微頷首:“上次和你说的舔砖,运作的怎么样了?”

“学生已经上了题本,但是朝廷一直没有回覆。”

“那就是被陛下压下了。”

“先生,陛下为何如此?”王县令十分不解,“这明明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杜望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应天府学有个廩膳生叫许克生,知道吧?”

“学生知道,他也是周家庄出来的,父亲入赘才姓的“许”。”

“好,你也是下了功夫的。”杜望之满意的点点头,“只是,他还有一个身份,你肯定不知道。”

“请先生点拨。”

“这个身份很神秘。”杜望之喝了一口酒,继续道,“他还是太子的医生。”

噹啷!

王县令的酒杯掉在桌子上。

嚇得打盹的掌柜一个激灵,急忙坐了起来,仔细看了看四周。

客人在喝酒,雨还在下。

门外一条狗冒著细雨匆忙跑过。

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掌柜靠在椅背上,袖著手再次闭上眼休息。

王县令脸色涨红:“先生,这个————学生不知道————周家庄还有这个势力。”

许克生的一个赚钱的买卖被自己砸了,这要是闹到太子那里,自己还能有好吗?

王县令越想越怕:“先生,怎么办?已经捅到陛下那里了!”

杜望之淡然道:“你怕什么?”

王县令:“

—”

太子身边的人,一次告状可能就了结了自己的前途,怎么能不怕?

杜望之冷哼一声:“太子近臣,是个便利,但是同样也带来坏处。”

“坏处?”王县令有些懵,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好。

许克生现在就是太子的近臣,等太子有一天位登大宝,那还不一飞冲天?!

为何黄子澄一个编修却可以在京城横著走?

因为他是太子的伴读,未来可期!

杜望之却不屑道:“他有什么?只有区区的医术罢了。明说吧,正是太子的过分信任,他已经引起了不少正直文臣的反感。”

“仰仗著太子的信任,就能將利国利民的好东西藏匿起来?”

“心里没有朝廷,没有百姓,只有自己的私利,这种人也是读圣贤书的?”

王县令面红耳热,心中的热血在渐渐沸腾。

“先生说的是!他这样做,是太过分了!”

杜望之继续挑拨道:“周家庄那边呢?”

王县令摇头苦笑:“拒绝缴出舔砖的方子,虽然他们拒绝的很委婉,但是態度很坚决。学生派人去了几次,都完全说不通。”

杜望之一摊手,“这是有人给他们撑腰啊!”

王县令有些鬱闷,这肯定是许克生给他们一群村夫抵抗县衙的勇气。

杜望之看看他,低声道:“逸舍,不想做大明第一强项令吗?”

“强项令?”王县令愣住了,“先生,学生也能做董少平?”

东汉的洛阳令董宣杀了公主的刁奴,並拒绝给公主道歉,因此得名,並且因此名声大噪,官运亨通。

杜望之诱惑道:“对啊,大明立国尚短,还没出现一个轰动朝野的强项令,你不想一想吗?

时机就在眼前?”

“你不畏惧炽手可热的太子近臣,为了全国百姓的利益冒死出击。朝堂的正直大臣都必然为你鼓与呼!”

王县令热血上涌,重重一墩酒杯:“先生说的是,吾辈自当为生民请命!”

掌柜的再次被惊醒,睁开朦朧的睡眼,诧异地看著客人。

喝多了?

吵起来了?

可不要打架啊!

掌柜的困意全无,急忙坐直了身子,盯著两个岁数不小的客人。

一个人到中年,高大雄壮,一个头髮灰白,瘦小乾巴,打起来都不用考虑,抱住高个子,让小老头跑开就对了。

在掌柜的注视下,王县令冷静了下来。

杜望之捻著鼠须呵呵笑道:“逸舍,老夫说的都是閒话,都是閒话,老夫也是胡说哩。”

王县令一点就透,当即拱手道:“出了这个门,在下就不记得您老说过什么。

,杜望之眉开眼笑,端起酒杯:“来,喝酒。京城也就桂酒吸引老夫。”

王县令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先生,昨天县衙来了一个乞丐,叫百里庆,竟然来告燕王府的侍卫,被下官给轰出去了。”

“哦?这个名字老夫熟悉啊!”杜望之含糊地说道。

“先生,一个乞丐竟然告燕王府的侍卫,他是得了失心疯了吗?即便告状,他不该在北平府吗?竟然跑到学生这里,真是好笑。”

“逸舍啊,这事老夫多少知道一些內幕。”

“学生愿闻其详。”

杜望之鄙夷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糟烂事。”

“百里庆也曾是王府的侍卫,他的妻子勾引一个侍卫,侍卫没有理会。她在东窗事发后就羞愧地自尽了,还带走了夫妻两人的独子。”

“自此,百里庆就有了邪念,认为一切都是侍卫的错,一直纠缠不休。”

王县令恍然大悟:“幸好学生没有理会他。”

一罈子酒喝光了,两人陆续离开。

雨还在下,杜望之撑著油纸伞,走在令他厌烦的雨雾之中。

酒气上涌,身子有了些热气。

自从皇宫昏倒以来,直到今天心里才多少舒服了一些。

那次在谨身殿前,自己犹如赤裸著被殿下、被群臣、被陛下看个清楚。

许克生尚未及冠,两位殿下还在学堂开蒙,自己一个老江湖竟然栽了个跟头,还是在皇帝的宫殿的外面呢。

自以为可以登上天子堂,自此扬名天下,以后將是燕王殿下更大的助力,甚至能压道衍一头。

没想到徒留下无尽的笑柄和谈资。

之前在权贵府邸他备受欢迎,事发之后就再也没人邀请过他了。

燕王殿下虽然表面上说不介意,但是明显更倚重道衍了。

过去自己和道衍各有侧重,但是从眼下燕王殿下安排的几件事务来看,自己渐渐朝道衍的下属滑落。

虽然未来不知道是否可期,但是眼下————

必须报復一次许克生!

杜望之要以牙还牙,也要在陛下、太子面前坏了许克生的名声。

至於王县令会不会因此倒霉,杜望之从未考虑过,也不在乎。

朋友?

那就不是用来出卖的吗?

更何况老夫也从未当他是朋友,一个小卒而已。

东郊马场。

许克生吃过了午饭,和卫博士一起喝茶休息。

秋雨冲淡了马粪味,空气冰冷、清新。

卫博士问道:“先生,昨天將病马全部筛选出来了,也隔离了,是不是很快就结束马瘟了?”

许克生摆摆手,笑道:“咱们不仅要將马治好,还要归纳、总结一个《马场牧养法式》,成为一个规范推广出去。”

“我一样一样去做,文字整理工作就落在你的身上了。”

卫博士激动的热泪盈眶,“老师,学生必不负重託!”

许克生放下茶杯,站起身道:“走吧,咱们去巡视病马,看看昨天的卫生、药汤有没有作用。尤其是重症的那部分母马。

“走吧,咱们去隔离区看看。”

两人打著油纸伞,顶著蒙蒙雨雾向前走。

重症的马,尤其是孕胎流產、胎衣未尽的母马,都是一匹马一个药方,需要专人护理。

幸好太僕寺的二十名兽医、兵部的十名兽医都来了,照顾病马的人手足够。

这里上自张监正,下到马倌,都很配合,甚至听话的让许克生有些不好意思。

有了这些人的鼎力配合,治疗马瘟的各项工作都进展得很顺利。

当许克生到了隔离区,眾人纷纷起身见礼。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天半,许克生已经凭藉精湛的医术,还有病马在肉眼可见的恢復的,贏得了兽医们的信任和尊重。

许克生带著眾人一一查看病重的母马。

最后又去了其他隔离区。

卫士方跟在身侧,仔细记录他的一切发言,以免整理的时候有所遗漏。

张监正神情复杂地看著许克生的背影,许提督的医术太厉害了,自己跟著也长了很多的见识。

相信再有一次马瘟,自己也能应对自如了,除了不能开药方。

希望许提督只是来治病的!

治好马瘟就儘快走吧,这样的好医生不应该掺合太僕寺的烂事。

许克生在忙碌地救治病马,同时还要指导马倌、兽医养成卫生的习惯。

他甚至抱持一个宏大理想,最终制定一个马场管理的规范。

他却不知道,身后有人在警惕他的一举一动;

京城,有人在磨刀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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