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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太子还能活多久?(1 / 1)

月夜。

繁星满天。

夜已经很深了,皇城除了星星点点点的灯光,各宫都已经在黑夜中沉睡。

咸阳宫也仅有几处值班的房间还有灯火。

自太子病危,已经过去十天了。

现在负责治疗的医生基本固定了下来,许克生总领医事,戴思恭和伤寒科的吴御医、陈御医辅助。

护理的规矩也都明確了,在咸阳宫推行的很顺利,几乎没有阻碍。

太子的低烧在换药方的第二天就彻底退了,太子的身体在渐渐变好,再也没有出现病情恶化的情况。

咸阳宫一副欣欣尚荣的景象。

这也让太医院上上下下都鬆了一口气。

公房的书案上放了两盏烛火,房间的光线依然有些昏暗。

戴思恭在看白天的医案。

许克生在对面苦思冥想,拿著毛笔在修改一篇文章。

这次的文章是兵部主事齐德出的题目,许克生写了一遍,自己都感觉不满意。

他將黄子澄、齐德过去几天提的意见拿了出来,仔细揣摩,有了新的感悟后,將文章大修大改。

戴思恭检查完医案,劝道:“启明,忙碌一天了,歇一会儿吧。”

许克生写下最后一个字,然后放下毛笔,长吁了一口气:“终於改完了。”

戴思恭感慨道:“你这白天要忙治病,晚上忙学习。年轻真好啊,精力就是这么旺盛。”

许克生苦笑道:“两个先生都不是好糊弄的,不敢不写!还不敢糊弄!黄先生说晚生的声律有缺陷,还要补声律的知识,最近是有些忙。”

黄子澄发现他的声律基础打的不牢固,这才导致他的语言节奏一直不好。

许克生最近在恶补《洪武正韵》。

其实他早就將这本书背熟了,但是也就是背熟了,当他听到黄子澄掰开了揉碎了的讲解,才知道过去只掌握了一些皮毛。

许克生捧著茶杯,在窗下和戴思恭相对而坐。

戴思恭喝了一口茶,问道:“启明,明天你出宫?”

“是啊,”许克生满面笑容,“十天了,太子恢復的很好,度过了危险期。

晚生不用天天在这守著了。”

神经紧绷了十天,他也想出宫放鬆一下。

戴思恭有些羡慕:“好,出去好好歇一歇。”

许克生终究有解脱的一天,自己却每一天都要困在皇宫,这就是御医的宿命。

戴思恭忍不住低声嘆道:“启明,你坚持走科举的路子,不走医行,这个选择太对了。

许克生笑道:“晚生就是偷懒,当医生责任大,还太累。科举嘛,也就苦读书这几年,考了功名就舒坦了。”

戴思恭笑道:“考上功名,身份、地位都一样嘍!老夫的子侄眾多,老夫也只让其中一二当了医生,其余的要么务农,要么读书。”

许克生忍不住笑了,不论什么时候,人们很少有喜欢自己所从事的行业的。

“院判耕读传家,又有医术傍身,院判的做法是晚生学习的榜样。”

戴思恭无奈地摆摆手,苦笑道:“老夫可算是给自己套上了枷锁。”

话题有些沉重,两人都沉默了。

许克生喝了几口茶,缓缓道:“院判,黄长玉的病不能再拖了,太子殿下都快成心病了。晚生打算明天下午,或者后天上午去一趟。”

戴思恭好奇道:“你有办法了?”

许克生摇摇头,苦笑道:“朝廷最好的医生去了一拨又一拨,结果都失败了。晚生心里也没底。去看看再说吧。”

戴思恭摇头嘆息:“院使前不久去了,老夫也去了,都是束手无策。脑疾,无药可医啊!”

许克生疑惑道:“晚生看了院使和您开的药方,大同小异。院使还用了惊嚇的法子,难道一点点效果都没有吗?”

戴思恭摇摇头:“老夫比院使晚去两天,看不出病人有任何变化。”

许克生有些挠头,这个病歷太棘手了。

戴思恭沉思了片刻,推测道:“老夫看了黄长玉最近的医案,怀疑他就是装的。”

许克生嘆了口气:“装的?这种是最难治好的。”

戴思恭安慰道:“咱们尽人事,听天命吧。真的治不好就撤回所有人手。”

戴思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隨口问道:“启明,你给江夏侯世子治病的法子,真的很管用吗?”

许克生笑著摆摆手道:“烧红的铁棍烙上去?最好別用,风险特別大。”

“一个是对操作的要求高,一旦手滑了就是留下一个烫伤,那个地方可不好治疗。”

“二是术后护理太难了。烫伤不易癒合。”“我给周驥这么治疗,一方面是惩罚他,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长长记性;二是我配了对应的药膏,不担心后续的护理。”

戴思恭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关键还是在药膏上!”

“是啊,”许克生点头赞同,“没有药膏,烫伤的地方一旦溃烂,就是难治了,那可比痔疮可怕多了。”

戴思恭忍不住笑道:“老夫还以为有奇效呢。只是感觉治疗的法子很激烈,並且一直找不到合適去动手的人,就准备和你辨证之后再用。

“院判,幸好你没用。”许克生有些后怕。

万一戴思恭用这个法子治死了人,自己就罪过大了。

戴思恭笑道:“老夫昨天傍晚回家,碰到一个医生就用这个方法给病人治疗。那个病人是个老財主,杀猪地哭嚎。”

许克生嚇了一跳:“后果如何?可別闹出人命啊!”

“没事,”戴思恭笑著摇摇头,“烫第二下病人就受不了,死活不治了。据说医生手抖了,烫歪了。病人威胁要將医生告上上元县衙。”

许克生冷哼一声:“传出这个治疗法子的,肯定是江夏侯府的那群帮閒。听说江夏侯打死了几个,怎么还堵不上他们的嘴?”

喝了一口茶,戴思恭笑道:“那个老汉的嚎叫,半条街的人都给召来了。

许克生捧著茶杯忍不住笑了:“这个庸医,他怎么先试试手艺再去治病啊!”

看著窗外的夜色,许克生想起了那天出现的乞丐,那人身手如此厉害绝不仅仅是乞丐这么简单。

三更的梆子响了。

星光点点,织成一片静謐的网,笼罩了皇城。

咸阳宫。

朱標突然醒了,睁开迷濛的眼睛,醒了醒神吩咐道:“召许克生!”

值班的宫女嚇的几乎跳了起来,太子殿下很少午夜醒来叫医生,每次需要叫医生都是大事。

宫女趔趔趄趄地衝出去:“太子殿下传许总领。”

值班的是吴御医和陈御医,两人都惊骇地站了起来。

不会是太子又病危了吧?

想起上次,太子也是天黑之后突然昏厥,当夜两人就被扔进了詔狱。

陈御医已经嚇得面无人色,双腿发软,哆哆嗦嗦,几乎说不出话来。

看他的样子几乎走不动路了,吴御医只好说道:“老陈,你准备一下,我去请许总领。”

“好,呃————好!你去吧。”陈御医胡乱答应著。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

吴御医忍著尿意,快步去了公房:“许总领、戴院判,太子召见。”

虽然宫女没说太子召见戴院判,但是吴御医秉著多一个名医多一份保障,全都给叫上了。

许克生和戴思恭对视一眼,都吃了一惊。

戴思恭皱眉道:“殿下睡之前,老夫给把的脉,听的心跳,完全没有问题的。这是怎么了?

太子睡之前把的脉,完全没有问题的!

许克生起身拿了听诊器,沉声道:“咱们去看看,应该是偶发的,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老夫也这么认为。”戴思恭回道。

两人急忙起身去了寢殿,虽然预判没有大问题,但是心里总有些忐忑。

太子的身子骨太差了,虽然突然出现心竭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不代表完全不会发生。

一路上已经点起了烛火。

朱標已经完全醒了,抬眼看著帐顶,神情有些慌乱。

许、戴走到床榻前,低声问道:“殿下,哪里不舒服?”

朱標低声道:“刚才睡的挺好,突然感觉心口有些疼,心跳的有些乱,然后本宫就醒了。”

宫女已经拿出他的右手,轻轻放在脉枕上。

许克生搭上两根手指,戴思恭则放好了一分钟沙漏。

等许克生把了脉,又用听诊器听了一分钟。

之后戴思恭也上去把了一次脉。

朱標看他们面无表情,心里有些慌:“本宫又怎么了?”

许克生摇摇头:“殿下安睡,这是正常的反应。殿下身体还很虚弱,会偶尔出现一点心跳不规律。现在心跳已经恢復正常了。”

戴思恭也安慰道:“殿下脉象如常,不像是出问题的徵兆。”

朱標长吁了一口气,”嚇本宫一跳,还以为又要出大问题了。你们都睡下了吧?”

许克生笑道:“殿下感觉不適,就要及时叫医生,万一有什么麻烦也能及时排除。”

许、戴从从寢殿退了出来。

身后,灯火依次熄灭。

许克生先去值班的御医那里,將刚才的事件记录下来。

病发时间,太子的反应,脉率、心跳————以及他和戴思恭的诊断意见,事无巨细都写了下来。

他已经提前制定了表格,在框里填写对应內容就行了。

戴思恭看著一张表格被他填的满满当当,心中喟嘆,这么详细的记录,以后追溯太子病情就容易多了。

两人刚到公房坐下,就听到元庸的古箏响了,声音舒缓、低沉。

太子失眠了。

许克生刚要坐下,吴御医又来请示:“许总领,在下是否需要准备一个治疗心悸的药方?”

许克生摆摆手:“不用。如果再次心悸,就请院判去针灸好了,药汤太慢。”

吴御医领命退下了。

看著他的身影,许克生有些好奇地问道:“院判,吴御医、陈御医都是从詔狱出来的。陛下怎么还敢继续用?”

他的潜台词是,不担心他们给下点毒药什么的?

戴院判笑了,低声道:“不要低估帝王心术。陛下早將他们两个看透了。他们的背后都是大宗族,家大业大,妻妾儿女成群的,他们没那个胆子,也冒不起这个风险的。”

许克生要了两杯清茶,和戴思恭在窗前坐下。

烛台的蜡烛要烧尽了,宫女进来更换。

戴思恭看看外面的夜色,摆摆手道:“太晚了,不用换了,端下去吧。”

宫女端著烛台走了,屋里陷入黑暗。

走廊的灯光照了进来,过了片刻两人渐渐可以看见屋內的陈设。

两人端著茶杯,一时间陷入沉默。

太子早晨就心悸了一次。

夜里又来了一次。

这绝不是偶尔。

太子十天前的病危,还是伤及了本就不堪重负的心臟。

戴思恭分析道:“启明,老夫认为现在的心悸,和背痈的旧疾有很大关係。”

“是的,”许克生同意了他的判断,“那次背痈並没有去根。”

戴思恭嘆了一口气:“背痈啊,能活下来就是侥天之幸,去根就不用想了。

许克生低声道:“院判,太子的心悸可能无法根治了。他一旦劳累、生病,极大的可能还会发生,甚至会越来越频繁。”

戴思恭嘆了口气,”老夫也是这么判断。就看后期保养了,保养得当,能少心悸几次。”

许克生摇摇头:“晚生不抱希望了,他的身体亏空的太多了。”

戴思恭喝了一口茶,低声问道:“启明,你觉得太子现在恢復的如何了?”

许克生回道:“如果能坚持下去,不会更差,会一天一天转好。”

戴思恭看看窗外,低声道:“好到何种程度?能恢復几成?”

窗外夜风涌入,带著清凉。

许克生嘆了口气,用极其低微的声音道:“不好说。我总感觉三五年后还会再犯。”

戴思恭微微頷首:“老夫也是有这种感觉。”

两人都是一声无奈的长嘆。

太子今晚的心悸,虽然不影响太子的康復,但是心臟出了问题,就是一种徵兆。

人力或有穷时。

太子的身体亏空的太厉害了,积年累月因为疲劳、压力、生病而对心脑臟腑的伤害,不少都是不可逆转的。

现在都好转,还能有三五年的时间,是因为皇家能获得最好的医药、最好的医生。

换作勛贵早就坟头草三尺高了。

书案上一声脆响,烛火中突然炸开了一朵烛。

话题大逆不道,许、戴都无法再交谈下去了,两人捧著茶杯,看著漆黑的夜色发呆。

元庸弹奏古箏的声音在渐渐变小,变得更加舒缓。

许克生隱约听到,有宫女低声提醒他:“內使,太子殿下睡著了。”

元庸的音乐声越来越低,最后渐不可闻,直到只有余音裊裊。

戴思恭听了片刻,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启明,老夫困了,先去睡一会儿,你也早点歇著吧,明天也不会閒著。”

许克生笑道:“晚生也打会坐,再过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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