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警察震惊的张大了嘴,青年警察没忍住直接爆了粗口,“草,这啥情况?”
这特么好好的双方调解中,怎么来这么一出?
中年警察瞪了青年警察一眼,青年警察讪讪的收了表情。
但还是指着监控屏幕,小声嘀咕,“我这也是太吃惊了,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奇葩呢……”
话说调解室里,众人都被震惊的外焦里嫩。
李伟凯直接呀咩呆住了。
这一番话啥意思?
他没听明白啊!
有点羞愧怎么回事?
他将求助的目光转向律师,意外求助。
律师此时可没功夫搭理他,他脑袋瓜子疯狂运转。
对面这个青年,看着年纪不大,恐怕不超过二十岁,长的高高大大的,还有点小帅。
怎么就是个深度表演型人格障碍类精神病患者呢?
你说他是个正常人?
呵呵!
谁家正常人话说的好好的,突然就跟被狗咬了屁股似的,猛地蹿起来装皇帝?
你就告诉我,谁,谁,还有谁?
对面有个精神病,这事可就不好办了。
精神病杀人可是不犯法的啊!
这万一要是那句话说的不好,把那家伙给激怒了,他拿起凶器给自己嘎了,那不是死的太冤枉?
律师小心翼翼的四处看看。
还好还好,调解室里貌似没有凶器。
他总算是放了点心。
律师感觉到李伟凯在那悄咪咪的扯他的衣袖。
无奈之下,他附在李伟凯耳边嘀嘀咕咕了一番。
听了律师的话,李伟凯震惊不已,看向莫问的眼神里意味难明。
莫问挑了挑眉,心中得意洋洋。
呵呵,这么一下子,就把这小子给镇住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
律师跟李伟凯这两个人,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一言不发。
甭管莫问这一方说些什么,他们要么点头要么摇头,反正就是不说话。
莫问三人都懵了。
胖子叭叭半天,直到口干舌燥,对面也没个表示。
他悻悻然的停住了话头,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二位这是咋了?自带静音功能啊?还是偷摸吃了哑药了?”
调解室外,一个房间里。
中年警察和年轻警察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这种情况,他们还从没有遇到过。
正在这时。
房间门被打开了。
“局长好!”两人站起身问好。
局长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头发有些花白。
他看了看监视器屏幕,正准备说话呢,突然,他的瞳孔一缩,旋即又平静下来。
他指了指监视器屏幕,淡淡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调解不顺利?”
中年警察苦笑,“这种事我们也从没有遇到过,局长你看。”
他指了指屏幕中的莫问,“就这人,是被调解人的朋友,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在调解中途就突然,突然变得……嗯……”
他艰难的找到了一个适合的词汇,“变得异常,然后他们就变成这样了。”
接着,中年警察将这事情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的报告了一番。
“嗯。”局长点点头,“你们辛苦了,就按正常流程走吧。”
“是!”两个警察对视一眼,齐齐应声。
调解室里的已经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有多余的动作。
四个人都跟泥塑木胎似的,安安静静的等着调解时间到点。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久的胖子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调解室的门终于开了。
律师和李伟凯长长吐了口气。只觉得心头都轻松了不少。
律师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当事人申请进行伤情鉴定。”
这个理由很正当,中年警察当然不会拒绝,“当然可以,这是你们的合法权利。”
胖子不甘示弱,“我们也要进行伤情鉴定。”
莫问暗暗叹了口气。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有点难办了。
至少耗子今天是不可能回家了。
警察局外,夜幕已经降临。
两拨人分别去做了伤情鉴定。
二楼的窗口处,警察局长眼看着几个人走出警察局的大门。
然后,他打了个电话。
莫建国正在休息,他斜倚在简陋的行军床上,嘴里喷吐着烟圈。
电话响了。
他顺手接了起来。
“喂,老郑,什么事?”
“老莫,有个事跟你说一下。今天你儿子莫问来警察局了,是为了处理他同学跟人打架斗殴的事情。双方都没受什么伤,本来这事情很好解决,调解一下,最多再赔个医药费,就可以了。但坏就坏在对方不依不饶的,而且,对方在连城还是有点人脉的,他们请了律师,现在要去做伤情鉴定。”警察局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然后就等着,他得给莫建国留下思考的时间。
莫建国稍作沉吟,问道,“双方伤的重吗?伤到什么程度?”
郑局长回道,“表面看来是不严重的,应该是连轻微伤也算不上。但,这只是表面看到的,真要伤情鉴定出来,可就不一定了。比方说,万一来个脑震荡什么的,也是说不准的。毕竟,对方有点人脉,那个伤者在调解过程中就一直不依不饶的。”
莫建国笑了,“老郑,你跟我说这一大堆干啥呢?咱们连城的司法伤情鉴定机构一共不就那么几家吗?你老郑还能被他们给糊弄了?了别怪我看不起你!”
郑局长也笑了,“老子凭啥帮你?她娘的,你欠老子一顿酒,都特么欠几年了,也不还账!你还有脸了你?你个老小子真有脸!”
莫建国不耐烦的摆摆手,笑骂道,“你堂堂一个大局长,就馋一顿酒,丢人不丢人?行了,你把这事办好,我这次回去一定请你喝一顿,成不?”
郑局长乐呵呵,“这还差不多!放心吧,这事指定出不了岔子。”稍作停顿,他劝了一句,“老莫,要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安安稳稳在家里弄早餐店就得了,干啥一天天的往外跑?你要是真的把命给拼没了,你让嫂子怎么办?孩子们怎么办?”
莫建国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行了,罗里吧嗦说什么呢?跟个老娘们似的磨磨唧唧的!你等着我回去请你喝酒得了,我还有事,挂了!”
郑局长将手机放在桌上,轻轻叹了口气。
老战友有他的难处,他理解。
可是,总是这么这么拼命也不是个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