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砚抱起仿佛是自己养的玉狐往回走。
太晚了,课她还得上,不然一个月十块儿上品灵石不想要了是不是?
不过还得跟林寂云惊寒说一声。
“他们两个是在我抛缠丝幡时候走的哦~”
完全不记得跟林寂说一声她什么时候还玉狐,就留下这么一句无比心梗的话。
苏良砚越走越远。
云惊寒和林寂站着,神色姿态难得出奇一致,定定看向越来越小的纤瘦背影。
以及比她上半身两个都大的大狐狸
云惊寒有些一言难尽外加心梗。
这是输给了狐狸?
林寂的狐狸?
恨自己没被御兽宗宗主看中收了当亲传???
林寂:“”
林寂自己其实也很一言难尽。
待到傍晚,苏良砚试图继续强行霸占大狐狸跟她一起睡觉。
对此,云惊寒和林寂:“”
“就一天,就一天!”
“你每次都这么说。”
有一次甚至得让焦子衿出面才终于罢手。
苏良砚哭唧唧揪著玉狐的大尾巴不舍得放。
这么白这么软,这么多毛,甚至还会舔她!
知道她已经多长时间没有撸过小猫小狗了吗?
不忍看苏良砚好像此生别过的眼睛,林寂最终“无情”抱走了自己灵兽。
玉狐懒洋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没有林寂这个主人的灵力喂养,它饿一整天了。
“娘子,若你喜欢,我给你抓一只?”
灵虚界需要灵力的兽应是不少的啊?
“嗯。”
苏良砚有些郁郁寡欢。
虽然也很想养一只,但
“我很多年前答应一只小猫只要它一个了。”
“什么?”
总觉得自己似乎理解出现了问题?
“我说,我有宠物,是一只离家出走的小猫。”
云惊寒:“”
云惊寒伸手摸了摸苏良砚额头,而后又像是想起来什么,极其自然地从苏良砚乾坤袋里把鉴妖镜拿了出来。
苏良砚有些狐疑。
“你干嘛?”
“娘子,你头发有狐毛,来照一照镜子吧。”
啪!
云惊寒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你骗鬼呢我有狐毛,说没说过不许再说谎骗我了!?”
玉狐可是一只灵狐,千年难遇。
云惊寒掉头发玉狐都不会掉一根毛好不好?
苏良砚扑到云惊寒背上揪他的长发。
入手顺滑又清凉,好似上好的绸缎。
用一丢丢力
发质真好,没揪下来。
云惊寒顺势背起苏良砚,小夫妻俩在房间里打打闹闹。
并未走出多远的林寂微微侧脸。
脚边玉狐一改刚刚懒散,蓝宝石般的眼睛担忧望向自己主人。
林寂勾起一抹浅笑,半蹲著拍拍玉狐脑袋。
“我没事,只要良砚喜欢,就好”
他是焦子衿的好友,对焦子衿师妹自然也只有师兄妹情谊。
松开不自觉紧握的拳头,林寂再未回头。
第二日,苏良砚与宛星一起跑去了青云宗外。
那水灵根的海妖有一特性很是麻烦,必须使用深海鲛人泪珠。
青云宗建在群山之上,哪里会有这种东西。
没有办法,苏良砚只能带着宛星来苍梧主界。
“师姐,鲛人,我们得杀鲛人吗?”
为祸的妖兽宛星是不会眨眼就杀掉的,但鲛人
长得跟他们多像啊,宛星有点儿下不去手。
“什么年代了用得着你杀,拿钱去海边买的啊,那里应该有鲛人卖。”
很少能有机会来苍梧主界的“老年人”宛星:“”
原来现在已经发展成鲛人卖自己眼泪的年代了吗
宛星有些恍恍惚惚跟着自家大师姐走。
“良砚!”
她们所处琼海,是苍梧界中最有势力的人皇所有,因此也最繁华。
不仅凡人们在这里靠海吃海,其中也不乏许多纯良妖兽生活在此,甚至还有半妖小孩儿市井之间来回穿梭。
此时正人声鼎沸,却有一道极其清越的少年音穿过,苏良砚脚步立马停了下来。
“唔,师姐?”
苏良砚一停,走在后面的宛星没注意直接撞到她后背。
疑惑迷茫盯着自己师姐。
看到那双面对他们时,总也冷淡又很严肃的眼此时放射出无比的光彩。
是宛星这么多年都没见过的。
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直到有个猫耳少年从人堆里挤著过来,在她们面前站定后,宛星才充满震惊地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
苏良砚,她大师姐,确确实实在看这个妖修少年!
“你”
苏良砚的双眼浸润出了点点水汽,看这妖修少年时有种无比激动失而复得之感。
看得宛星一颗小心脏七上八跳的。
这这这,啊啊啊?
师姐不会吧?
不怕雷劈还是不怕老祖了啊?
苏良砚一脸激动,事实上昨天没留住大玉狐的伤痛一直残留。
间接导致了昨天夜里手没离开过云惊寒的头发
但人的头发终究跟毛绒绒有着天壤之别。
“唔,潇潇,不许再离家出走了。”
苏良砚果断伸出爪子薅上木潇潇两只萌萌猫耳朵。
妖修少年蓦然被抓住耳朵,蓝蓝的眼睛清澈又干净,酝出一抹害羞又激动的情绪。
明明他如今已经比少女高出整整一个头,却缩著自己的身体任她捏自己耳朵。
身后一条细长的墨蓝色猫尾一甩一甩。
“良砚,我”
“妈妈很担心你的知不知道?”
一句“妈妈”犹如泼天的泉水把木潇潇浇了个透心凉,也把早就跟木头一样的宛星唤醒。
偏苏良砚自己毫无自觉。
极其自然又去抓少年纤长好看的五根手指,凑近鼻尖一闻。
唔,一股鱼腥味,滂臭!
打了手里面比自己还大的“猫爪子”一下。
“真不知道你老在外面跑个什么劲儿,赶紧跟我回去,要多少小鱼干妈妈都买给你。”
被打了手的木潇潇:“”
宛星在一边悄咪咪吐了口气,刚刚吓得她连怎么呼吸都忘记了,啧。
木潇潇爪子被打了,一脸不高兴地把手抽回来。
“我又不是你的猫崽子,能不能别把我当儿子养?”
他明明,他明明!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木潇潇脑袋又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