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地从悔过崖往回走,期间假装没有看到猫见老鼠模样的师涵娇。
此刻夜色已至,刚刚遭受打击的卷王们决定摆烂一次,纷纷好吃好喝倒头就睡。
因此往日热热闹闹的天工宗此时夜深人静,方圆百里不见人影。
因此当对面直直走来一人时,是非常之显眼的。
待到月色打在对方脸上,苏良砚有些许讶异。
慕容隐吐那么多血居然这就恢复了,不愧是世家大族,估计嗑药了吧?
慕容隐彻底放弃了当亲传,现在她觉得谁想当亲传谁脑子有问题。
沈锻秋一看就是笨蛋,加一个苏良砚也肯定是笨蛋!
气得慕容隐在床榻上翻来覆去骂了半天还是没有消气,于是她决定复仇!
区区一个金丹,开始不识抬举也就罢了,后面还追着不识抬举,实在过分!
是时候让苏良砚见识见识属于慕容家的威严。
慕容隐愤恨地拿着玉碟,数了数这么些年来自己零花钱剩余。
应该倾家荡产足够请十位金丹期剑修出场了!
不需要专门找剑极,他们慕容家有自己的杀手。
此刻慕容隐就是要悄悄去宗外联系他们。
攥着手里全部身家的乾坤袋,慕容隐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虽说慕容隐是光明正大走在路上的,但四肢怎么看怎么不协调,脑袋也左顾右盼的非常鬼鬼祟祟。
算了算距离平时回家也还早,苏良砚随手给云惊寒发个同心牌便果断跟了上去。
这慕容隐面上看着不像,性格却老喜欢走些歪门邪道的路子,总觉得放著不管自己会吃亏一样。
抱着这种想法,苏良砚始终不远不近坠在后面,直到她发现另外一边同时有强劲气息袭来。
个个都算是高手。
急忙撒了个隐匿著笼住自己,再看向慕容隐时,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
这位
不会是要买凶杀她吧?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到了地方,慕容隐有些紧张的搓手搓脚,第一次干这种大事儿她的心理素质还是不太够啊。
但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慕容隐握著全部身家给自己打气。
打着打着终于看到远处有人影走过来,慕容隐当即兴奋地跳了起来,朝对方挥挥手。
手臂很快僵硬在半空,有点酸了。
苏良砚靠着偷袭加无数法宝加成,两方修为相差不大,且对面一看就不如他们青云宗的。
小龙走路时既稳又轻盈,看着毫无防备其实顷刻便可变换杀招。
但对方是真懒散并且毫无防备。
掏出碎星锥,隐秘杀伤力又强。
每次十个里面只要有一个稍微落后,苏良砚毫不留情,唰唰唰一会儿就干掉九个。
剩下最后一个察觉不对时已经太晚,苏良砚都走脸上了他才发现后面倒了一地。
最后当然也光荣殉职。
苏良砚没下杀手,碎星锥加的是麻荆。
都倒地后第一反应便是给和合堂发玉碟,等著管事的来处理后续。
自己则慢悠悠晃荡到慕容隐面前,看着对方那么努力跳起来给自己打招呼,苏良砚也勉为其难挥手算作回了一下。
“夜晚独自出行需得注意安全。”
还拿着碎星锥的手亲切著拍了拍慕容隐肩膀。
结果却“不小心”把最后一人的鲜血染到人家昂贵法袍上面,苏良砚满脸愧疚。
“抱歉,我记性不太好,忘记收回来武器了。”
慕容隐:“”
慕容隐眼睛睁得大大的,短短一日小脸就瘦得脱了相。
虽说嗑药后看起来不太那么像僵尸了,但苏良砚仍然满脸“关心”。
“慕容师妹这是怎的了?可是身体还未好?”
“唉,看来时内门修行实在苛刻,不如我与师尊说说?”
慕容隐一个激灵,吓得险些跳起来。
“不不,不不,额,我,我现在就回去,现在就回去!”
顾不得也不敢问苏良砚把那些散修如何了,慕容隐现在就一个想法。
赶紧回去!赶紧回去!!她再也不想见到苏良砚了!!!
“诶,师妹你慢一点,小心撞鬼呐。”
背后清脆的女声简直比夜半鬼哭狼嚎都更加可怕,慕容隐双手死死捂著脑袋跑飞快。
还撞鬼,她已经撞到了好不好!!!
真他喵夜路走太多了!
此后慕容隐再次生病了,生了非常非常大的一个病,甚至慕容家的人说她面相都变了一般。
连道衡子都被这个刻苦执著但愚笨的弟子惊动,想着过来看看她。
但慕容隐说什么都不见,于是道衡子最后只能作罢。
唉,大约是病容不好见他吧。
毕竟是如此仰慕著,拼尽全力都想当他亲传的愚昧弟子呐!
道衡子一脸可惜又遗憾,留下一堆慰问法器材料离开了。
至于慕容隐有没有再因为此吐血,现在的苏良砚是全然不知的。
同心牌中云惊寒也很快回了她。
【剑极宗要务,晚归,勿念。】
因有事耽搁,回到小木屋比平时更晚,结果居然没有见到云惊寒的苏良砚,拿着玉碟轻啧了一声。
看着不像是在回她,倒更像忙到没有看见信息仓促之间发来的。
也不知道剑极宗能有什么要务。
他们倒是时常去和合堂打工
一下子像是想到了什么,苏良砚猛地把头顶薄被掀开。
不是吧?不会吧?
这么巧?
妻子杀人丈夫“收尸”什么的
应该不会。
苏良砚缩在床榻之间又给云惊寒发了个同心牌。
【你们现在不是在和合堂吧?】
苏良砚等了几分钟,对面回了个【?】
好吧,应该是在忙其他的。
苏良砚心情复杂地自己先睡了过去。
另一边青云山脉之下,已经距离青云宗地界几里之外。
云惊寒踩在剑上滞于半空,一直等到回完同心牌的信息,才一手掐诀操纵碎云俯冲而下。
自紧贴锦霞夫人的脚尖,划出一道数尺之深沟壑。
一时之间碎石飞溅,锦霞夫人吓得瘫软在地久久起不了身。
云惊寒这才施施然脚尖踩地,随处寻了个巨树靠着,也不说话,就这样抱着剑沉默注视着她。
锦霞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