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自从过上了来自修仙界的卷王人生后,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有熬夜问题了呢~
苏良砚卯时,也就是七点多点儿就睁开了眼睛。
感受一下自己蓝条的恢复进度,随手掐了个除尘诀代替洗脸刷牙之类的繁琐事件。
修仙也就这点儿好处了,等她再累死累活肝个几百上千年,应该就可以结丹身上再也不会出现这些污垢了吧o(╥﹏╥)o。
“是要去授课?”
云惊寒睁开自己黑黝黝的眼珠子,其中没有半丝困意。
晚间苏良砚也许是独自睡惯了,有个不太熟悉的陌生人躺在旁边下意识便不喜。
几乎用四肢推拒了他整整一夜
虽说后半夜好了那么些许,但也只是些许。
因为对方像个树袋熊一样四肢挂在了他身上。
从未与异性亲密接触过,且年龄正值血气方刚的云惊寒表示更难睡过去了。
看着小龙狭长的凤眸下挂著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苏良砚缓缓眨巴了两下眼睛。
“你没有睡好?”
“不算,只是认床。”
云惊寒不自在地掀开被子起身,露出属于少年人瘦削却坚实的肌肉。
但这谎话就
难不成自己睡相不佳?
还是说她其实会打呼噜说梦话还磨牙?
从来没有跟别人同床睡觉过,因此也没有反馈条件的苏良砚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齐盛小税枉 追罪鑫彰节
起床后松了松筋骨的云惊寒下意识便想给自己倒杯水。
但
入目一片方正整洁,屋中的木桌,侧房的竹桶。
还有半开窗棱有风吹过后发出脆响的法铃。
这是他自亲人尸堆中爬出后最干净整洁,其实也是最为舒适的居所。
因此云惊寒下意识便不敢随意触碰翻动,扰了这一室的清幽。
床褥的少女总算爬了起来,身上衣饰还整整齐齐。
“卯时不授课,这是灵泉淬体的时间。”
十年老手热心给新玩家普及知识。
“好。”
那他应该是要去找自己师尊练剑?
他这师尊性格实在有些随意,并没有给他每日的功课。
因此云惊寒也只能把著昨日一点修炼的皮毛拼命。
“好什么好,你也一起?”
“我!?”
云惊寒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对啊,所有青云宗的亲传弟子卯时都要去的,你身为剑极宗大师兄,自然也要。”
淬体可痛了,苏良砚同情地拍了拍小龙肩膀。
嘿,看着年纪不大个子还挺高,差点儿没拍到,啧。
看到自己道侣的表情云惊寒就知道苏良砚又误会了。
灵泉什么的,听着难道不是需要泡水的活动吗?
他,他们,他们
云惊寒耳廓有了些微红。
然而事实证明他又想多了。
苏良砚衣衫齐整坐于九转莲瓣之上,慢慢感受自冰泉中逐渐溢出的淬体灵气。
压根儿不需要沾湿哪怕一片衣角。
云惊寒:“”
当了十七年京都的贵公子,云惊寒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乡巴佬。
苏良砚强忍着坚持了足足二十分钟!
不说破纪录吧,但也超出了平均水平。
手软脚软地从莲花瓣上爬回岸上后,就看见了几个神人还坐在那儿。
是的,修仙界。
你卷自有比你还要卷的卷王。
身为大师姐苏良砚真是时时刻刻不断感受到迫在眉睫的自危。
啊,亚历山大哇。
她啥时候才能给众多穿书前辈们也整一份面儿呢?
上砍天道下穿魔域什么的
苏良砚一边啃著昨天找见的灵果,一边看着小龙傲天这个神人感慨。
想她当初第一次进灵泉的时候一分钟都坚持不下来的哇
“呼抱歉”
云惊寒脸色有些苍白的睁开眼睛。
灵泉之中已经少有人烟,且苏良砚所坐之地周围又多了许多果核。
一看就知道,对方等了自己许久。
不过苏良砚大大咧咧地对此毫不在意。
“道侣之间干嘛老说抱歉的,多生疏哇?”
“”
是的,他们是道侣,是夫妻。
云惊寒又在自己心里狠狠强调了一遍。
“行啦走吧,剑极宗基础剑诀应该已经开始授课了,我们晚上见?”
苏良砚拍拍手,准备自己跟自己看似老公,实则室友的小可怜说再见。
云惊寒郑重的点点头。
“好,晚上我去拜见清平道君。”
苏良砚的轻松拍手的动作一顿。
“啊?”
表情也很懵。
“清平道君,你的师尊,我们晚上不是应该去行认亲礼?”
额是的
苏良砚竟然忘了这茬儿。
但她们内宗人数不齐的哇,她大师兄还没回来呢。
“这个,要不改天?我大师兄不在的”
云惊寒闻言有些明显地皱了下眉。
“清平道君”
苏良砚便闭嘴不说话了。
是的,这个修仙界跟大家理解的那种修仙界可能有些微区别。
在这里,道友们其实把道侣看得很重。
光看宗门还刻意供了道侣碑便知晓一二。
因为双修之法盛行,心意相通的话修行更是事半功倍,效率增长三成可能都不止。
因此便也衍生出了诸如同心印和认亲等的礼法。
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用大师兄不在这种事充作推延的理由。
这对夫妻感情实在不利。
虽然她大师兄确实不在
“好,那我们晚间在天工宗外见!”
刚才闲适的表情从苏良砚脸上消失。
此刻眉心微蹙的模样总算与传闻之中天资聪颖,坚韧勤奋的天工宗大师姐重合了些许。
云惊寒也许于修行之道属于新手上路,但出身于人心复杂的大家族。
他就不可能是什么单纯的贵公子。
看来,自己的妻子与师门之间相处并不融洽?
最多也就与天工宗大师兄亲密一些吧?
“娘子,尊长之处首重仪典,这同心结印”
云惊寒刚来没几天,其他了解得一知半解,倒是把这道侣之间的礼法研究透透。
苏良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他不务正业?还是该感谢他的重视。
重点是她现在被 “娘子”这一称呼雷得不轻
但她又不知道怎么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