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系着浅粉围裙，指尖揉着案板上的面团——那是她用新鲜栀子花榨的汁和的，雪白的面里揉进了细碎的花瓣，像把春天揉进了面团里。昭昭踮着脚扒着案台，小手沾着面粉：“妈妈，我要帮忙揉面！”亦辰举着个玻璃罐凑过来：“我加蜂蜜！爸爸说蜂蜜要选槐花蜜，最甜！”
商御霆穿着熨帖的居家服走进来，手里还攥着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暗杀组织的密信界面：“小叔的人在城郊租了仓库，藏了一批管制刀具。”他把手机反扣在料理台上，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南栀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宝贝，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栀子糕。”南栀笑着拍掉他沾在围裙上的猫毛，“昭昭要加巧克力豆，亦辰要加蜂蜜，小栀和小霆肯定要草莓酱。”话音刚落，小栀抱着个草莓罐跑过来，小霆举着幅蜡笔画：“妈妈，这是我画的全家福！爸爸是超人，妈妈是仙女！”
商御霆凑过去看画——画里的他穿着西装，怀里抱着南栀，孩子们围在旁边，天空飘着栀子花。他嘴角扯出点笑，指尖蹭了蹭小霆的脸：“爸爸是超人吗？”“是！”小霆用力点头，“上次坏人来，爸爸把他们打跑了！”
厨房的烤箱“叮”地响了，南栀端出烤好的栀子糕，金黄的糕体上撒着糖霜，香气瞬间填满整个房间。昭昭抓了块就咬，糖霜粘在嘴角：“妈妈，这个好好吃！”小栀举着块糕递给商御霆：“爸爸，给你吃！”商御霆接过，咬了一口，甜香在舌尖散开——是南栀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下午，商御霆借口去公司加班，实则去了暗杀组织的据点。他坐在监控室里，看着屏幕上仓库的画面：“把人撤了，别打草惊蛇。”下属点头：“商总，要不要通知夫人？”“不用。”商御霆揉了揉眉心，“她最近睡不好，别让她担心。”
晚上十点，商御霆回到家，推开门就闻到栀子糕的余味。南栀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小栀，亦辰趴在她腿上看绘本：“爸爸，你今天怎么晚了？”商御霆换鞋的动作顿了顿，走过去摸了摸南栀的发顶：“公司有点事，下次早点。”
南栀抬头，目光落在他的领口——那里沾着点不属于家里的纤维，是深色的，像仓库里的帆布。“御霆。”她轻声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商御霆的瞳孔缩了缩，随即笑开：“哪有，就是处理了点小麻烦。”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放在茶几上：“给你的。”南栀打开，是枚栀子花形状的胸针，玉质的，绿得像庄园里的栀子花叶：“这是……”
“爷爷给的。”商御霆坐下，握住她的手，“他说当年给奶奶的，现在给你——我们家的人，要守着彼此。”南栀的眼泪掉在胸针上，她反握住他的手：“御霆，我从来没觉得像现在这样，有家。”
商御霆的喉结动了动，他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傻丫头，这不是家是什么？有你，有孩子，有爷爷爸妈，有我们的一切。”
深夜，孩子们都睡了。南栀站在花园里，摸着胸针上的栀子花。商御霆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窝：“栀栀，明天我陪你去买布料，给小栀做新裙子。”“好。”南栀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雪松味，“还要给小霆买玩具车，给昭昭买洋娃娃。”
“嗯。”商御霆的手轻轻绕着她的头发，“只要你想，我都陪你。”风掀起她的睡裙，栀子花的香气裹着他的气息，钻进她的鼻子里。南栀突然笑了：“御霆，你知道吗？当年在孤儿院，我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日子。”“我知道。”商御霆吻了吻她的发顶，“所以我要把你失去的，都补回来。”
卧室的灯光暖黄，南栀窝在商御霆怀里，看着窗外的月亮。商御霆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睡觉：“栀栀，睡吧，我在。”南栀闭上眼睛，嘴角挂着笑——她知道，这就是她要的幸福，是岁月静好，是有人一起守着家，守着彼此。
第126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