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的指尖勾住婚纱领口的珍珠链，镜子里的女人孕味渐浓——象牙白缎面裹着她微凸的小腹，银线绣的栀子花在腰侧绽开，像把碎月光缝进了衣服里。商御霆倚在试衣间门口，手里攥着杯温牛奶，目光黏在她肚子上：“宝宝们今天乖吗？”
“刚才踢了我一下。”南栀笑着拍拍肚皮，指尖跟着胎动的位置轻揉，“像你小时候踢爷爷的茶几，力道大得很。”
商御霆走过来，手掌覆在她手背上。隔着薄纱布料，他能感觉到两团小小的、温热的东西在动——那是他的龙凤胎，是南栀用命换回来的小生命。“我刚才让厨房熬了安胎汤。”他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等下喝了，别累着。”
门被“啪嗒”推开，昭昭举着条蕾丝头纱冲进来，小脸上沾着点奶油（显然是刚偷吃了厨房的慕斯）：“妈妈！这条头纱是我挑的！上面有栀子花！”亦辰跟在后面，举着平板晃了晃：“我黑进了婚庆公司的系统，确认场地安保升级了——小叔叔的人查不到入口。”
南栀接过头纱，蕾丝触感柔软，像昭昭的小手：“我们家昭昭眼光真好。”又摸了摸亦辰的平板，“亦辰真棒，把场地漏洞都补上了。”
商御霆看着孩子们忙前忙后，嘴角扯出点笑——从前他总觉得“家庭”是个抽象词，现在却成了具体的、温暖的、会跑会跳的小身影，会帮他选头纱，会帮他查安保，会奶声奶气喊“爸爸妈妈要幸福”。
上午十一点，商御霆的手机突然震动。
他看了眼屏幕，脸色瞬间沉下来，转身进了书房。南栀抱着昭昭跟进去，看见他盯着电脑屏幕——是暗杀组织的密信：“小叔的人已潜入庄园，将炸弹藏于婚礼现场的栀子花树中，目标：引爆炸弹，制造混乱。”
“什么时候的事？”南栀的声音发紧，手不自觉摸向肚子。
“二十分钟前。”商御霆握住她的手，指节泛白，“炸弹是遥控的，触发装置在小叔叔手里。”他从抽屉里拿出把枪，塞进她手里，“你带着孩子去地下车库，我让暗杀组织的人送你出国。”
“我和你一起。”南栀把昭昭交给亦辰，指尖攥着枪柄——她是医学圣手，也是制毒大师，更能精准拆解炸弹。“当年在北欧，你替我挡过子弹，现在换我陪你。”
商御霆皱着眉，却还是点了点头：“小心。”
婚礼现场的栀子花树被围了起来，商御霆蹲在树旁，用匕首挖开树根——炸弹就藏在那里，裹着防水布，导线连向不远处的遥控器。南栀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拆弹工具：“导线是红色的，应该是触发线。”
“我知道。”商御霆的额角渗着汗，“小叔叔喜欢用红色做标记。”他的手指碰到南栀的手背，突然顿住——她的肚子在动，龙凤胎像是在抗议似的，踢得她皱眉头。
“别怕。”南栀笑了笑，指尖划过炸弹的导线，“我拆过比这复杂的炸药。”她的动作很稳，像当年在实验室做解剖，像给伤员缝伤口，像所有她擅长的事一样，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咔嗒”一声，炸弹的外壳被掀开。商御霆盯着里面的雷管，声音发哑：“你没事吧？”
“没事。”南栀擦了擦额角的汗，“炸弹废了。”
两人刚站起来，就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是小叔叔的手下，举着枪冲过来。商御霆把南栀护在身后，抽出匕首：“你带孩子先走，我挡着他们。”
“不。”南栀拽住他的袖口，从包里掏出个小型麻醉枪，“我能解决。”她瞄准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扣动扳机——麻醉针精准扎进对方颈动脉，那人闷哼一声，软倒在地。
商御霆解决掉剩下的两人，转身抱住她：“你什么时候学的麻醉枪？”
“上次给昭昭扎疫苗时，顺手改造的。”南栀笑了笑，“怎么样，大叔，我厉害吧？”
回到庄园时，孩子们围在门口，昭昭举着安胎汤喊：“妈妈！喝了汤宝宝就不闹了！”亦辰推来平板：“爸爸说，炸弹已经处理了，婚礼能正常举行！”
南栀喝了口汤，甜丝丝的，是商御霆特意让厨房加了红枣和枸杞。她摸着肚子，轻声说：“宝宝们，明天就能见到外公外婆了。”
商御霆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爷爷刚才打电话，说要亲自来接你。”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他说，南栀是我们商家的公主，婚礼要风风光光的。”
南栀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雪松味：“商御霆，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有了家。”南栀的手抚过他的脸，“谢谢你，让我知道什么是爱。”
商御霆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里带着颤：“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让我遇到你；谢谢你，让我知道什么是牵挂；谢谢你，让我的生命里有了龙凤胎。”
窗外，月亮升起来了，栀子花的香气漫进房间。
南栀摸着肚子，感受着龙凤胎的胎动，轻声说：“商御霆，明天，我要做最幸福的新娘。”
商御霆抱着她，看着窗外的月亮：“嗯，明天，我要做最幸福的爸爸。”
第122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