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裹着海水的咸湿钻进衣领，南栀站在衣帽间里，指尖抚过礼服裙裾上的栀子花刺绣——这是她特意为今晚的皇室艺术晚宴设计的，象牙白的缎面上，碎钻拼成的栀子花在灯光下流转着柔光，领口的珍珠扣是商御霆找工匠定制的，每一颗都圆润得像当年孤儿院门口的露珠。
“在看什么？”
商御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深灰色西装，领口别着她送的栀子花胸针，手里拎着个丝绒盒：“爷爷让我把这个带上——他说‘见了阿晚，要拿出当年在部队里的规矩’。”盒里躺着枚用旧军功章盖的胸针，是爷爷当年的遗物。
南栀笑着接过，指尖蹭过胸针上的刻痕：“爷爷还是这么严肃。”
“但他的眼睛在笑。”商御霆替她理了理礼服的肩带，“昨晚他翻出当年的旧照片，对着你十四岁的样子看了半小时。”
车库里，商知远趴在商务车的车窗上，鼻尖压得圆圆的：“妈妈！城堡里有滑梯吗？”商亦辰推着平板坐旁边，屏幕上是城堡的3d模型：“有啊，还有个巧克力喷泉——我查过了！”商亦深抱着画板，蜡笔在纸上涂出座粉色城堡：“我要把城堡画下来，送给外婆！”
傍晚的城堡灯火通明，南栀牵着商御霆的手走进宴会厅，水晶灯的光落在她礼服的栀子花上，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远处传来熟悉的笑声——是南栀的母亲，穿着淡紫色旗袍，手里攥着块手帕，眼睛亮得像当年在孤儿院等她回家的样子。
“阿栀！”母亲扑过来抱住她，手背上的珍珠手链蹭着她的手腕，“你穿成这样，像极了当年我在杂志上见过的皇室设计师！”父亲站在旁边，西装革履，手里捧着束白玫瑰：“欢迎回家，我的女儿。”
南栀的眼泪掉在玫瑰花瓣上，商御霆轻轻搂住她的肩：“伯父伯母，我是商御霆。”
“我们知道。”父亲笑着握手，“当年我们找了你二十年，不是为了认回女儿，是为了看到你幸福——现在，你做到了。”
晚宴开始，南栀作为“特邀艺术家”上台展示作品。她站在聚光灯下，身后的大屏幕播放着她的设计历程：从孤儿院素描到“栀子花系列”，从公益中心的壁画到今晚的礼服。台下的皇室成员鼓起掌，母亲抹着眼泪举着手机拍照，父亲端着酒杯，眼神里全是骄傲。
“这件‘全家福’珠宝，是我用全家人的故事做的。”南栀举起项链，吊坠是缩小的画室，里面嵌着四个人的照片——爷爷、商御霆、孩子们，还有当年的自己，“每一颗钻石，都是我们的爱。”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商御霆站在台下，握着拳头，指节泛白——他知道，这是南栀最骄傲的时刻。
孩子们在宴会厅的另一边玩得开心。商知远跟着皇室的侍从学调巧克力酱，把自己弄成了小花猫；商亦辰用平板跟皇室的it专家讨论网络安全，说得头头是道；商亦深拽着皇室珠宝大师的衣角，举着幅画：“爷爷，我想设计个栀子花胸针，给妈妈戴！”
珠宝大师笑着接过画：“当然可以——你妈妈的项链，就是我当年设计的原型。”
深夜，城堡的花园里飘着栀子花香。南栀靠在商御霆怀里，摸着肚子里的龙凤胎：“你说，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喜欢这里？”
“会。”商御霆吻了吻她的发顶，“他们会像你一样，爱上这里的栀子花，爱上皇室的优雅，更爱我们的家。”他从口袋里掏出本新日记，写下：“阿栀的皇室艺术晚宴成功了。她穿着自己设计的礼服，戴着爷爷的军功章，站在聚光灯下，像颗最亮的星。我看着她，忽然想起当年在孤儿院，她蹲在树底下画栀子树的样子——那时候，我就知道，她会成为我生命里最珍贵的礼物。”
花园的秋千架上，商知远晃着腿，吃着巧克力喷泉的奶油：“爸爸，下次我们还能来吗？”
“当然。”商御霆把他抱上秋千，“只要你妈妈愿意，我们每年都来。”
南栀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看着孩子们笑，看着商御霆陪他们玩，忽然觉得——
所有的过去，都变成了花园里的栀子花；所有的未来，都变成了孩子们的笑声；所有的爱，都有了最温暖的归处。
远处，爷爷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全家福，嘴角弯成了月牙。风里飘来栀子花的香气，裹着他的思绪，回到当年在部队的日子——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孙子，会娶到一个这么好的姑娘，会有这么幸福的家。
第94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