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裹着桂香钻进珠宝工作室,南栀指尖捏着枚珍珠,正往项链坠子上嵌——那是她设计的“栀子花系列”主打款,吊坠是半开的栀子花苞,花瓣用碎钻拼出纹理,花蕊嵌着颗微型珍珠,像晨露凝在花尖。
“妈妈,这个项链好漂亮!”
商知远踮着脚扒着工作台,小短手差点碰到珍珠,被商御霆轻轻拉开:“别碰,这是给阿姨们的礼物。”他手里端着杯热可可,杯壁上凝着水珠,“亦辰说,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想看看‘妈妈的设计’。”
“是呀。”南栀笑着把项链放进丝绒盒,“等展会结束,给每个小朋友送个小吊坠——就当是当年他们帮我保守秘密的谢礼。”
商爷爷拄着拐杖进来,鼻尖沾着点墨香——是刚写完书法:“阿栀,你当年在孤儿院画的珠宝图,我还留着。那幅‘栀子花胸针’,跟现在这个项链,像极了。”他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素描,纸边卷着毛,是南栀十四岁时画的:朵栀子花胸针,花瓣上嵌着碎钻,跟现在的设计如出一辙。
正说着,门铃响了。商亦深抱着画板跑去开门,回头喊:“妈妈!是林阿姨!”
南栀擦了擦手迎出去,林晚晚扑过来抱她,手里攥着盒包装精美的珠宝:“阿栀,你设计的‘栀子花系列’样稿我拿到了!上次宴会上,王总盯着这个胸针看了十分钟,说要订一百件!”她掏出张邀请函,“下周的珠宝展,我帮你留了主展位——必须让所有人看看,我们南栀的设计,有多厉害!”
南栀接过邀请函,指尖碰到林晚晚手背上的疤——那是当年为她挡刀留下的。她鼻子一酸:“晚晚,要不是你……”
“说什么傻话。”林晚晚抹了把眼泪,笑着指向工作室,“看,我都帮你布置好了——展架上摆着你当年的素描,还有商御霆帮你找的宝石样本。”
傍晚,商御霆陪南栀在展架前调整珠宝摆放。玻璃柜里,珍珠项链、钻石胸针、翡翠手镯,每一件都嵌着栀子花元素,灯光打上去,像把整个栀子园搬了进来。
“当年你说,要做‘能闻到花香的珠宝’。”商御霆指着胸针上的碎钻,“现在做到了——你看,这碎钻的反光,像不像栀子花的花瓣?”
南栀摸着胸针,忽然笑了:“是呀。当年我在孤儿院,连颗像样的珍珠都没有,现在却能把这些做成珠宝,给所有人看。”
商知远举着个小牌子跑过来,上面写着“欢迎来看妈妈的设计”,歪歪扭扭的字里带着股子骄傲:“爸爸说,这是我的任务!”
商亦辰推着平板跟在后面,屏幕上是珠宝展的宣传海报:“我把妈妈的素描做成了海报,小朋友们都说,这个阿姨好厉害!”
珠宝展当天,展厅里人来人往。南栀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站在展架前,看着络绎不绝的客人:有当年孤儿院的小伙伴,有林晚晚的朋友,还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盯着“栀子花胸针”掉眼泪。
“南栀?”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南栀回头,看见闺蜜周小棠站在那里,手里攥着个信封:“这是……当年心机女的道歉信。”
信封上还沾着点香水味,是当年那个女人的专属款。南栀拆开,里面是张手写卡片:“阿栀,当年是我嫉妒你,用了些下三滥的手段。现在我才明白,你值得所有的好。对不起。”
周小棠拍拍她的肩:“她上个月来找我,说要道歉。我本来不想给你,可看见你现在的样子……觉得该放下过去了。”
南栀把卡片放进包里,转头看向商御霆——他正帮小朋友戴小吊坠,嘴角带着笑。她忽然觉得,那些过去的误会,像落在地上的桂花,风一吹,就散了。
晚上,全家在工作室吃庆功宴。商爷爷举着酒杯:“阿栀,你做到了——当年你说要让‘栀子花’被所有人看见,现在做到了。”
南栀笑着碰杯,指尖碰到商御霆的手:“不是我,是我们。”
商知远啃着蛋糕,含糊不清地说:“妈妈的设计最好看!”
商亦深抱着“栀子花系列”的画册,认真地说:“我要把妈妈的画,放进我的博物馆。”
深夜,南栀靠在商御霆怀里,摸着肚子里的龙凤胎,轻声说:“商御霆,你说,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喜欢‘栀子花系列’?”
“会。”商御霆吻了吻她的发顶,“他们会像你一样,把爱做成珠宝,传给下一代。”他从抽屉里拿出本新日记,写下:“今天阿栀的珠宝展成功了。她笑着跟我说‘我们做到了’,我看着她,忽然想起当年在孤儿院,她蹲在树底下画珠宝的样子——那时候,我就知道,她会成为最亮的星。”
窗外的桂香飘进工作室,落在珠宝盒上,落在日记上,落在全家人的笑里。南栀摸着怀里的“栀子花胸针”,忽然觉得——
所有的过去,都变成了珠宝里的碎钻;所有的未来,都变成了栀子花里的花香;所有的爱,都有了最耀眼的模样。
第89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