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裹着栀子花的甜香，钻进皇室别苑的雕花窗。
南栀蹲在花园的泥地里，指尖沾着新翻的土，正小心翼翼地把栀子花苗埋进土坑。她的孕妇装是商御霆特意让人订的，浅粉色的真丝面料，腰间做了宽松的褶皱，既遮肚子又不勒。阳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洒在她发顶，珍珠发夹泛着温润的光。
“慢点儿。”商御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拿着个铜制水壶，偷偷绕到南栀身边，往土坑里浇了点水，“刚醒的苗，别浇太多。”
南栀抬头，看见他衬衫袖口卷到肘部，露出手腕上的红绳——那是她去年生日时编的，用栀子花汁染的，至今没褪色。“你怎么来了？”她笑着擦了擦额角的汗，“不是说要陪爷爷去钓鱼吗？”
“推了。”商御霆蹲下来，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你怀着宝宝，别累着。”他的指尖碰到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像电流窜过，南栀的脸微微发烫。
花园的另一头，商亦辰抱着个洒水壶跑过来，身后跟着举着平板的商亦宸和推眼镜的商亦黑：“妈妈！我们来帮你浇花！”
商亦辰把洒水壶往地上一放，扑进南栀怀里，肉乎乎的小手蹭着她的肚子：“弟弟妹妹会不会喜欢这个花？”
“会的。”南栀摸着他的头，“等他们出生，就能闻到栀子花的香了。”
商亦宸晃了晃平板，屏幕里是幅3d设计图：“我设计了婴儿房的栀子花吊饰！会随着风转动，还能播放妈妈的摇篮曲！”
商亦黑推了推眼镜，递来个金属小本子：“妈咪，我查到顾清玄的最新动向。他在海外有个匿名账户，已经被我黑进去了，里面有他和顾清河的交易记录。”
南栀接过本子，指尖划过上面的代码——商亦黑的字迹越来越像商御霆，工整又有力。她抬头，看见商御霆正望着孩子们笑，阳光落在他脸上，轮廓柔和得像幅画。
中午时分，商御霆在厨房熬了银耳百合粥，加了南栀爱吃的蜜枣。
两人坐在餐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栀子树。商御霆突然说：“我昨天梦到我们第一次见面。”
“梦到什么了？”南栀舀了口粥，甜香在嘴里散开。
“梦到你蹲在巷口，浑身是血，却还攥着那支栀子花。”商御霆的手覆在她的手上，“我当时就想，这个姑娘，我要一辈子保护。”
南栀的眼泪掉在粥碗里，溅起小小的涟漪。她握住他的手：“我也梦到了。梦到你醒过来，不记得我，我站在你床边，哭着喊‘大叔’。”
“不会了。”商御霆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心跳声透过掌心传过来，“我再也不会忘记你。”
下午，亲生父母来了。
母亲穿着浅蓝连衣裙，手里捧着个青瓷罐，里面装着栀子花茶：“栀栀，这是我亲手做的，加了你小时候爱吃的桂花蜜。”
父亲站在母亲身后，手里拿着个平板：“我让人升级了别苑的安保系统，顾清玄就算想动你，也进不来。”
南栀接过青瓷罐，揭开盖子，栀子花的香扑面而来。她扑进母亲怀里，闻着她身上的乳香：“谢谢你们。”
“傻孩子。”母亲摸着她的发顶，“我们是一家人。”
傍晚，全家一起在花园里种栀子花。
商亦辰拿着小铲子，挖了个小坑，把栀子花苗放进去；商亦宸扶着苗，商亦黑填土；南栀蹲在旁边，给苗浇水；商御霆站在后面，帮她擦额头上的汗。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棵枝繁叶茂的栀子树。
“爸爸，这棵树会开花吗？”商亦辰仰着头问。
“会。”商御霆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等它开花，我们就可以摘花瓣做枕头，给宝宝枕。”
“那我要枕最香的那朵！”商亦辰笑着，手舞足蹈。
南栀看着眼前的场景，眼泪掉在泥土里，却笑得比谁都甜。她摸着肚子，轻声说：“宝宝，你看，我们有家了。”
夜幕降临，别苑的灯亮起来，栀子花的香飘满整个院子。
南栀靠在商御霆怀里，看着窗外的月亮。商御霆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轻声说：“宝宝，我是爸爸。你要乖乖的，等你出来，爸爸带你去看栀子花，给你买桂花糕，陪你玩哥哥姐姐的玩具。”
南栀的眼泪掉在他的衬衫上，晕开个小湿点：“御霆，我好幸福。”
“我也是。”商御霆吻了吻她的额头，“有你在，我才是完整的。”
窗外的栀子花正开得热闹，风一吹，花瓣飘进来，落在商御霆的手背上，落在南栀的发梢，落在三个孩子的脸上。
商御霆抱着南栀，听着她的呼吸声，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失去过她，找过她，忘记过她，最终还是回到了她身边。那些曾经的伤痛，都变成了此刻的温柔，像栀子花的香，萦绕在身边，永不消散。
第15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