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旨太监的声音像一道惊雷,让陈惊澜扣动扳机的手指顿住了。三皇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跑到太监身边,哭喊道:“李公公,快救我!陈惊澜要杀我!他私藏军火,还杀了京营的士兵!”
李公公斜了他一眼,没理会,而是对着陈惊澜躬身道:“陈大人,陛下在御书房等着您呢,请您随杂家入宫吧。”
陈惊澜皱了皱眉——这个时候皇帝突然宣他入宫,不知道是福是祸。但圣旨难违,他只能收起ak,对石破岳说:“看好三皇子,别让他跑了。我去去就回。”
皇宫的大门巍峨耸立,朱漆红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陈惊澜跟在李公公身后,穿过一道道宫门,心里越来越紧张——他不知道皇帝找他是为了“玉晶霜”的事,还是三皇子告的状。
御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皇帝坐在龙椅上,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但眼神依旧锐利。苏太师站在一旁,见陈惊澜进来,悄悄给他使了个眼色。
“你就是陈惊澜?”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目光落在陈惊澜身上,像是要把他看穿。
“草民陈惊澜,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陈惊澜跪倒在地,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皇帝摆摆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苏太师跟朕说,你有本事种出‘祥瑞’,还能造出‘玉晶霜’这种好东西,朕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惊澜站起身,坐在椅子上,心里稍微松了口气——看来皇帝还不知道劫货和杀人的事,苏太师应该是提前打过招呼了。
“陛下,草民只是运气好,偶然得到了‘土豆’和‘玉米’的种子,又琢磨出了‘玉晶霜’的做法,不敢称什么本事。”陈惊澜谦虚地说。
“运气好?”皇帝笑了笑,拿起桌上的一个土豆,放在手里掂量着,“苏太师说,这土豆亩产能有千斤?要是真能推广开来,我大炎朝就再也不会有饥荒了。你说说,这土豆要怎么种?”
陈惊澜详细地跟皇帝说了土豆的种植方法,包括选种、施肥、病虫害防治,还说了玉米的种植技巧。皇帝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眼里闪过一丝赞许。
“好!好!”皇帝放下土豆,兴奋地说,“你真是个奇才!朕决定了,任命你为‘农桑主事’,负责在全国推广土豆和玉米的种植。另外,万隆商行的‘玉晶霜’订单,朕也听说了,你要好好完成,不能让西域的使者失望。”
陈惊澜心里一喜——没想到还能得到个官身,虽然只是个主事,但至少在朝廷有了名分,以后做事情会方便很多。他赶紧起身谢恩:“谢陛下恩典!草民一定不辱使命,好好推广土豆和玉米,完成‘玉晶霜’的订单!”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三皇子的声音响了起来:“父皇!儿臣有要事启奏!陈惊澜私藏军火,杀了京营的士兵,还想谋反!您不能相信他啊!”
皇帝脸色一沉,对着门外喊道:“放肆!朕在跟陈主事说话,你竟敢闯进来!”
三皇子不顾侍卫的阻拦,冲了进来,跪在地上哭喊道:“父皇,儿臣说的都是真的!陈惊澜手里有能喷火的‘妖器’,杀了好多京营的兄弟,您要是不信,可以问李公公,他都看到了!”
李公公赶紧躬身道:“陛下,三皇子说的是真的。杂家在山谷外看到了,陈大人的手下拿着一种奇怪的武器,能发出很大的声音,还能杀人于百步之外。”
皇帝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锐利地盯着陈惊澜:“陈惊澜,三皇子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私藏军火?”
陈惊澜心里咯噔一下——这下麻烦了,要是承认有ak,肯定会被当成“妖人”;要是不承认,三皇子和李公公都看到了,也瞒不过去。
他定了定神,站起身,平静地说:“陛下,那不是什么军火,也不是妖器,是草民自己琢磨出来的‘雷火铳’,用来防身和对付山贼的。草民昨天在山谷里杀的不是京营的士兵,是三皇子派来劫货的人——三皇子为了夺取‘玉晶霜’,冒充京营士兵,还想嫁祸草民私通草原,草民也是无奈才动手的。”
“你胡说!”三皇子急得跳起来,“我什么时候劫你的货了?你有证据吗?”
“证据?”陈惊澜冷笑一声,从怀里拿出那块翊麾校尉的腰牌,还有几个士兵的证词,“这是三皇子手下校尉的腰牌,这些是被俘士兵的证词,上面都写着是三皇子指使他们劫货嫁祸。陛下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皇帝接过腰牌和证词,仔细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猛地一拍龙椅,对着三皇子怒吼道:“逆子!朕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胆大妄为,敢冒充京营士兵劫货,还想嫁祸忠良!来人啊,把三皇子关进宗人府,听候发落!”
侍卫们冲进来,架起三皇子就往外走。三皇子一边挣扎一边喊:“父皇,我是被冤枉的!是陈惊澜陷害我!您不能相信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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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三皇子被带走,陈惊澜松了口气——总算是暂时摆脱了危机。
“陈惊澜,你做得好。”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些,“要是没有你,朕还不知道三皇子这么胆大包天。你放心,朕会派人调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另外,你的‘雷火铳’要是真的好用,朕希望你能献给朝廷,用来装备军队,抵御外敌。”
陈惊澜心里一紧——皇帝想要ak?这可不行,一旦ak落入朝廷手里,不仅会改变这个世界的格局,他自己也会失去最大的优势。
他赶紧躬身道:“陛下,‘雷火铳’的制作工艺很复杂,而且需要特殊的材料,草民现在还没办法大量制作。等草民琢磨出更简单的制作方法,再献给朝廷,可好?”
皇帝想了想,点头道:“也好。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跟苏太师说,他会帮你解决。你先下去吧,好好完成‘玉晶霜’的订单,推广土豆和玉米的种植。”
“谢陛下!”陈惊澜躬身行礼,退出了御书房。
苏太师在门外等着,见陈惊澜出来,笑着说:“不错啊,陈贤侄,不仅没被三皇子陷害,还得了个官身。以后你就是朝廷的人了,做事也方便多了。”
“多亏了苏太师帮忙,不然我今天肯定麻烦了。”陈惊澜感激地说。
“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苏太师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你要小心,三皇子虽然被关起来了,但他的党羽还在,肯定会找机会报复你。还有那个严啸虎,在临溪县势力很大,你以后跟他打交道,也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了,多谢苏太师提醒。”陈惊澜点点头。
离开皇宫后,陈惊澜直接去了万隆商行。石破岳已经把三皇子的手下都控制起来了,见陈惊澜回来,赶紧迎上去:“大哥,怎么样?皇帝没为难你吧?”
“没有,还封了我个‘农桑主事’。”陈惊澜笑了笑,“三皇子被关进宗人府了,我们暂时安全了。不过他的党羽还在,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周管事,第二批‘玉晶霜’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时送到?”
“已经送到了,李掌柜说西域的使者很满意,还想跟我们长期合作呢!”周福安高兴地说。
“好!”陈惊澜心里松了口气,“我们赶紧安排后续的运输,争取早日完成订单。另外,刘老三的后事要办得隆重些,让兄弟们都知道,跟着我陈惊澜,不会让他们白死!”
就在这时,一个伙计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人,不好了!临溪县传来消息,严啸虎带人围攻了我们的货仓,还说要杀了您,为三皇子报仇!”
陈惊澜脸色一变——严啸虎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搞事!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跟自己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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