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冰冷的仪器声，在死寂的特护病房里回荡。
姜道玄睁开眼。
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白。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还有垂在胸前的一缕白发。
他动了动手指，钻心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经脉寸断，丹田干涸，那是一种比死还要难受的空虚感。
“醒了？”
病房角落的阴影里，赵建国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眼圈发黑，显然已经守了很久。
“睡了几天？”姜道玄的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
“三天。”
赵建国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水，神色复杂地看着姜道玄那一头如雪的白发：
“医生说，那是奇迹。常人受了那种伤，内脏早就衰竭了。你的身体机能虽然还在运转，但是”
赵建国欲言又止。
“但是我的细胞活性，像是九十岁的老头，对吧？”
姜道玄喝了口水，平静地接过了话茬。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那双原本修长有力，此刻却布满老人斑和皱纹的手背。
天道是公平的。
借了抹杀真龙的力量，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一刀，斩断了长生会的野心，也斩去了他五十年的阳寿。
现在的姜道玄，虽然外表看着还是二十多岁的模样，但内里的生命之火，已经如风中残烛。
“值了。”
姜道玄放下水杯，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用我五十年，换那老东西几百年的道行和满城的太平。这买卖，划算。”
赵建国沉默了。
许久，他才叹了口气，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密封的黑色金属盒，放在床头柜上。
“这是从地宫废墟里挖出来的。长生会那个老怪物虽然化成了灰，但他在地宫深处，还藏着这个东西。”
“技术科的人解析不了，上面的文字太古老了，比甲骨文还早。但我们检测到，这东西内部蕴含着一股极其恐怖的能量波动。”
姜道玄伸手按在金属盒上。
咔嚓。
盒子弹开。
里面是一块巴掌大小的残破玉碟。
玉碟通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血红色，仿佛里面封印着流动的鲜血。墈书屋 哽薪蕞全而在玉碟的表面，刻着蜿蜒曲折的纹路，那不是文字，更像是某种山脉的走向图。
姜道玄的手指刚一触碰，一股冰凉刺骨的气息瞬间直冲天灵盖。
嗡！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幅画面。
那是一座高耸入云、终年被冰雪覆盖的万山之祖。
在雪峰的最深处，有一座悬浮在云端的青铜巨宫。无数身穿古老服饰的方士，正跪在宫殿前，向着虚空祭拜。
而在宫殿的牌匾上，隐约刻着两个让他瞳孔骤缩的古篆——
【西王】。
“昆仑”
姜道玄喃喃自语，眼中的光芒陡然锐利起来。
“什么？”赵建国没听清。
“这东西，是钥匙。”
姜道玄摩挲著那块血玉，声音变得低沉：
“长生会的技术不是凭空来的。那个老东西之所以能把自己改造成半人半龙的怪物，是因为他挖到了这东西。”
“所谓的‘造神计划’，不过是他在模仿古人。”
“真正的源头”
姜道玄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向了遥远的西方：
“在昆仑山。”
“那里，藏着真正的不死药。”
听到“不死药”三个字，赵建国的脸色变了变：“你是说，神话传说都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去看看就知道了。”
姜道玄掀开被子，拔掉了身上的输液管。
“你疯了！”赵建国一把按住他，“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连下床都费劲！你要去哪？”
“去续命。”
姜道玄推开赵建国的手，虽然动作缓慢，但力量却大得惊人。
他赤着脚踩在地上，随手扯过一件挂在旁边的白大褂披在身上。
“赵科长，你也看到了。”
“我现在这副身体，最多还能撑三个月。”
“留在医院，就是等死。”
“与其烂在病床上，不如去搏一把。”
姜道玄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京城。阳光很暖，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唯有手中那块血玉，散发著诱人的凉意。
“如果昆仑山真的有不死药，那贫道就抢一颗来尝尝。
“如果没有”
他转过身，眼神中透著一股狠戾：
“那至少，我要去把那个让长生会这种毒瘤诞生的源头”
“给炸了。”
赵建国看着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年轻人。
明明是一副随时都会倒下的残躯，但散发出的气势，却比之前更加锋利，更加决绝。
就像是一把已经有了裂纹，却依然渴望饮血的断刀。
良久。
赵建国深吸一口气，拿出了电话。
“需要什么？”
姜道玄笑了。
“一架去格尔木的专机。”
“还有”
他摸了摸空空荡荡的腰间。
“能不能帮我找把趁手的兵器？九厄刀断了，贫道现在手里缺个家伙事儿。”
赵建国沉默片刻，沉声道：
“特调科的地下武库里，有一把封存了六十年的凶兵。自从上一任主人战死后，就再也没人能拔出来过。”
“你若不怕死，就去试试。”
姜道玄眼中精光一闪：
“带路。”
滴。滴。滴。
冰冷的仪器声，在死寂的特护病房里回荡。
姜道玄睁开眼。
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白。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还有垂在胸前的一缕白发。
他动了动手指，钻心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经脉寸断，丹田干涸，那是一种比死还要难受的空虚感。
“醒了？”
病房角落的阴影里，赵建国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眼圈发黑，显然已经守了很久。
“睡了几天？”姜道玄的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
“三天。”
赵建国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水，神色复杂地看着姜道玄那一头如雪的白发：
“医生说，那是奇迹。常人受了那种伤，内脏早就衰竭了。你的身体机能虽然还在运转，但是”
赵建国欲言又止。
“但是我的细胞活性，像是九十岁的老头，对吧？”
姜道玄喝了口水，平静地接过了话茬。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那双原本修长有力，此刻却布满老人斑和皱纹的手背。
天道是公平的。
借了抹杀真龙的力量，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一刀，斩断了长生会的野心，也斩去了他五十年的阳寿。
现在的姜道玄，虽然外表看着还是二十多岁的模样，但内里的生命之火，已经如风中残烛。
“值了。”
姜道玄放下水杯，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用我五十年，换那老东西几百年的道行和满城的太平。这买卖，划算。”
赵建国沉默了。
许久，他才叹了口气，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密封的黑色金属盒，放在床头柜上。
“这是从地宫废墟里挖出来的。长生会那个老怪物虽然化成了灰，但他在地宫深处，还藏着这个东西。”
“技术科的人解析不了，上面的文字太古老了，比甲骨文还早。但我们检测到，这东西内部蕴含着一股极其恐怖的能量波动。”
姜道玄伸手按在金属盒上。
咔嚓。
盒子弹开。
里面是一块巴掌大小的残破玉碟。
玉碟通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血红色，仿佛里面封印着流动的鲜血。而在玉碟的表面，刻着蜿蜒曲折的纹路，那不是文字，更像是某种山脉的走向图。
姜道玄的手指刚一触碰，一股冰凉刺骨的气息瞬间直冲天灵盖。
嗡！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幅画面。
那是一座高耸入云、终年被冰雪覆盖的万山之祖。
在雪峰的最深处，有一座悬浮在云端的青铜巨宫。无数身穿古老服饰的方士，正跪在宫殿前，向着虚空祭拜。
而在宫殿的牌匾上，隐约刻着两个让他瞳孔骤缩的古篆——
【西王】。
“昆仑”
姜道玄喃喃自语，眼中的光芒陡然锐利起来。
“什么？”赵建国没听清。
“这东西，是钥匙。”
姜道玄摩挲著那块血玉，声音变得低沉：
“长生会的技术不是凭空来的。那个老东西之所以能把自己改造成半人半龙的怪物，是因为他挖到了这东西。”
“所谓的‘造神计划’，不过是他在模仿古人。”
“真正的源头”
姜道玄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向了遥远的西方：
“在昆仑山。”
“那里，藏着真正的不死药。”
听到“不死药”三个字，赵建国的脸色变了变：“你是说，神话传说都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去看看就知道了。”
姜道玄掀开被子，拔掉了身上的输液管。
“你疯了！”赵建国一把按住他，“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连下床都费劲！你要去哪？”
“去续命。”
姜道玄推开赵建国的手，虽然动作缓慢，但力量却大得惊人。
他赤着脚踩在地上，随手扯过一件挂在旁边的白大褂披在身上。
“赵科长，你也看到了。”
“我现在这副身体，最多还能撑三个月。”
“留在医院，就是等死。”
“与其烂在病床上，不如去搏一把。”
姜道玄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京城。阳光很暖，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唯有手中那块血玉，散发著诱人的凉意。
“如果昆仑山真的有不死药，那贫道就抢一颗来尝尝。”
“如果没有”
他转过身，眼神中透著一股狠戾：
“那至少，我要去把那个让长生会这种毒瘤诞生的源头”
“给炸了。”
赵建国看着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年轻人。
明明是一副随时都会倒下的残躯，但散发出的气势，却比之前更加锋利，更加决绝。
就像是一把已经有了裂纹，却依然渴望饮血的断刀。
良久。
赵建国深吸一口气，拿出了电话。
“需要什么？”
姜道玄笑了。
“一架去格尔木的专机。”
“还有”
他摸了摸空空荡荡的腰间。
“能不能帮我找把趁手的兵器？九厄刀断了，贫道现在手里缺个家伙事儿。”
赵建国沉默片刻，沉声道：
“特调科的地下武库里，有一把封存了六十年的凶兵。自从上一任主人战死后，就再也没人能拔出来过。”
“你若不怕死，就去试试。”
姜道玄眼中精光一闪：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