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鹅的突然到来打断了波提欧的话，酒馆内再次热闹了起来。
李星曌出手保住了黑天鹅，她由忆质构成的躯体都快溃散了，好在关键的内核没什么问题。
说起来，黑天鹅现在的身体还是李星曌之前在匹诺康尼用创世之力重塑的，否则李星曌估计黑天鹅都撑不到现在。
“怎么样，黑天鹅小姐没事吧？”三月七有些担心的问道。
虽然刚开始三月七觉得这是个坏女人，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觉得这个偶然间登上星穹列车的忆者小姐是个很不错的人。
“情况稳定下来了，马上就能恢复。”李星曌用游戏领域把黑天鹅圈起来，上方出现了一个不断加载的进度条，等进度条走完，黑天鹅就能满血复活。
不过她的伤势有些奇怪，从残留在伤口上的反应来看，攻击黑天鹅的人应该是焚化工，但手段却更加暴烈。
如果说焚化工的手段是点把火把忆质烧掉，那么黑天鹅的伤势就象是在高温溶炉中滚了一圈。
“所以，你有什么看法吗？”李星曌看向猎人，从他开始治疔黑天鹅时，这家伙就放下酒壶走过来了。
猎人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转身离开了酒馆。
比谜语人更可恶的是什么？是连话都不跟你说，整天就象是‘我有我自己的节奏’一样的家伙！
谜语人好歹还整两句谜语让你去猜呢！
波提欧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位兄弟，习惯就好了。”
“他对你们也这样吗？”星问道。
“总之，就是跟着他行动的意思，对吧？”
将还在接受治疔的黑天鹅变成黑天鹅zip，李星曌将其交给星。
波提欧拿出自己的左轮转了转：“路上边走边说吧，那家伙要是行动起来了，就说明情况很紧急了。”
众人离开酒馆，很快找到了独自行走的猎人。
对方就好象是在故意等他们一样，在察觉到众人已经跟上来后，便加快了脚步。
波提欧把玩着自己的左轮，目露思索：“嗯还是先跟你们讲一下咱们这个宇宙的土特产吧。”
“是指恶魔吗？”丹恒问道。
波提欧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不过不是指天衣五·新巴比伦的那些家伙，他们起码还保持着人形。”
“我刚刚也说过，第一次发现这家伙的时候，是在恶魔之星上。”
波提欧说道：“那家伙的起源就跟那颗星球一样神秘，公司那群小可爱发现所有恶魔的起源都来自恶魔之星后，就组织了人手探索前去探索那颗星球。”
“这家伙的首次亮相就是在公司没有公开的录像中，他打碎一块黑色的石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至于这家伙和那群小可爱发生了什么，公司又为什么没有把这家伙扣下来当员工压榨，我就不得而知了。”波提欧笑了笑：“主要是这方面的资料我没抢到，可能是公司觉得丢人所以销毁了吧。”
“然后是恶魔，这群家伙概括一下描述的话，就是一群从人类恐惧中诞生的，对人类抱有无穷恶意的怪物。”
李星曌脑中灵光一闪，他好象知道了些什么。
杨叔陷入思索：“恐惧中诞生的怪物？”
波提欧点点头：“银河中人们恐惧的东西多了去了，所以从中诞生的恶魔也数不胜数。”
“比如有一次，我就看到猎人这家伙杀死了一个叫蔬菜恶魔的玩意儿。”
“什么…东西？”三月七眨眨眼：“真的有这种恶魔吗？这是来搞笑的吧？”
波提欧哈哈一笑：“对吧，当时我也这么觉得，那种成年人拿一把火枪都能干掉的怪物可不就是来搞笑的吗？”
笑完后，波提欧的神色又严肃了起来：“但小姑娘你知道吗，一开始并没有蔬菜恶魔这种东西。”
他用沉重的语气道出一个真相：“恶魔是杀不死的，你以为你干掉了这些家伙，但实际上被杀死的恶魔都会在恶魔之星上重生，然后继续去祸害银河。”
“而且，重生的恶魔是带着死前的记忆的。因为这一点，它们会格外防备那些曾经杀死它们的事物。”
“结合这两点，在经历不断的死亡后，第一只进化后的恶魔出现了。”
李星曌猜到了什么：“不会就是蔬菜恶魔吧？”
波提欧点点头：“以前是没有蔬菜恶魔这种东西的，这个概念被无限细分后，诞生了比如胡萝卜恶魔、青椒恶魔，香菜恶魔之类的东西。”
“但在经历了无数次死亡后，这些概念又被集成到一起，诞生了蔬菜恶魔。”
“虽然依旧很弱，成年人拿把冲锋枪扫射后依旧能杀死它，但我们还是发现了不对劲。”
波提欧突然说起一个看似不相关的话题：“你们知道菠萝吗？”
“额，一种水果？”三月七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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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一种水果。”波提欧说道：“但银河中用菠萝命名的存在数不胜数，比如菠萝等离子体，菠萝黑洞，甚至是菠萝星系”
“有人提出一种说法，假设一种名为菠萝恶魔的存在，添加它能进化的条件，在经历足够数量的死亡后，重生的菠萝恶魔，还会只是一颗长着四肢的菠萝怪物吗？”
乍一看，这话有点无厘头，但在听完波提欧刚刚的话后，众人只感觉浑身发寒。
波提欧深吸一口气：“看来你们已经明白了，没错，谁都不能保证这个家伙最后会不会变成一个对人类抱有无限恶意的黑洞，或者等离子体。”
“这还只是最普通的菠萝，宇宙中人们恐惧的东西多了去了，比如火焰、疾病、死亡，甚至是…宇宙本身。”
波提欧的话还没说完，要知道这个世界是有星神存在的，按照反物质军团愈发猖獗的当下，谁知道会不会诞生一个军团恶魔。
或者更极端一点，诞生一个毁灭恶魔？
要是这种恶魔再被纳努克看上，将其晋升为绝灭大君
李星曌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这不是左脚踩右脚上天吗？
突然，众人想到了什么，齐刷刷地看向前方独自一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