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俊原本想低调做人,结果事与愿违,一进赤柱监狱就成了最不好惹的人,同时也成了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老爷子,这人谁啊?”
钱文俊把眼前这一幕都看在眼里。
他虽然不认识周文俊,但身边站着的可是香江的大人物。
那种级别的人物,自然知道周文俊是谁。
钱文俊刚一开口,鲁滨逊就直接告诉了他真相。
“香江富豪,周文俊!”
“以前是卧底,后来做了警察,现在马上就要加入远东商会。这个人,可以说是香江最顶尖的富豪了。他身上的钱,比我还要多。”
“听说他之前和赌王贺新有过合作,在股市上赚了将近十亿美金,把香江这边有几十年根基的陈家都给整得吃了亏。”
“最近还打算跟香江地产王家深度合作,是个难得的年轻人。”
鲁滨逊这么一说,钱文迪直接愣住,双眼瞪得老大。
随后,他脱口而出:
“那他怎么进来的?不会是跟你老爷子一样,被人给坑了吧?”
“呵呵。”
鲁滨逊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又看向钱文迪,“你觉得呢?”
钱文迪脑子转得快。
鲁滨逊话音刚落,他就像是突然开了窍一样,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是为了救你!是不是跟远东商会有关?”
“没错。”
鲁滨逊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
“太好了!”
钱文迪一听,激动得握紧拳头挥了一下。
“等你出去了,我这边也就放心了。到时候再把陈家耀送进来,咱们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目标也就都达成了!”
“你这小子。”
鲁滨逊看着钱文迪,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现在不惦记我那香江债券了?”
“哪敢啊。”
钱文迪笑着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有些钱,拿到了也不一定有命花。
“这笔钱拿在手里,简直就是烫手山芋。才赚了三百万就落到这般境地,要是真把那两亿港元的债券弄到手,恐怕就彻底完蛋了。”
钱文迪说完这句话。
“哈哈哈!!!”
鲁滨逊直接大笑出声。
他手指一指坐在对面的钱文俊,言语间带着几分欣赏,“你这小狐狸,还真猜对了。”
“那批香江债券,不是我个人的,是整个远东商会的。主要目的,是把这笔钱送到大陆那边去,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所以,谁要是敢打这笔钱的主意,后果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可是——”
钱文迪皱了皱眉。
他又开口说道:“如果真这么严重,老爷子为什么不直接把这笔钱交给陈家耀?来一招借刀杀人,不更省事吗?”
鲁滨逊听了,深深地看了钱文迪一眼。
语气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这世上,没人愿意被利用。”
听到这句话,钱文迪便不再多问。
他心里也明白,有些事点到为止。
白天的时候,周文俊还穿着囚服。到了下午,换上了西装革履,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气场。
本打算在这监狱里低调行事,玩一把扮猪吃虎的戏码,体验一下天命之子的感觉。
没想到刚一露面,就有不长眼的来找麻烦。这样一来,身份岂不立刻暴露?
再演下去也没意思了。更何况这种环境,他这种人哪里住得惯。
由奢入俭难,这个道理他懂。
鲁滨逊也懂。
深夜时分。
鲁滨逊和钱文迪两人没在楼层里,而是在办公室中。
钱文迪有些拘束,也是情理之中。
这办公室里坐着的,不是大老板,就是实权人物。唯独他,是个小角色。
就算他天生胆大,可在真正的上位者面前,也只是个蝼蚁。
面对周文俊这样手握实权的人物,更显渺小。
“老爷子,我找您有事。”
周文俊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鲁滨逊轻笑一声。
“是商会的事,还是陈家的事,又或者是我那个好女婿的事?”
“家里的事你自己处理,这次我帮你一回,你也欠我一个人情。远东商会那边,我准备把陈家踢出去。”
周文俊一旦开口,便是杀伐决断。
同一时间,
鲁滨逊也恢复了冷静,神情稳重,自带一股威严气场。
他继续说道:
“远东商会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虽然我有分量,你那边有汤朱迪支持,但最终还是要靠投票决定。”
“商会现在一共八个人,要让陈家出局,至少得有半数以上的票。就算你加入进来,也需要至少四票。我一票,汤朱迪一票,剩下的两票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
鲁滨逊接着讲条件:
“你要是能进商会,又能赶走陈家,这火就烧得漂亮。上上下下都会对你刮目相看,就算靠投票,我们这些老资格也会倾向于站在你这一边。”
“到时候,你就是远东商会的副会长,实至名归。”
鲁滨逊把话说透了,背后的深远利益也一并摊开。
到了这个层面,
谁都不是糊涂人,利益得失一眼就能看清。
没人能瞒得了谁,
要是谁想耍花招,大家压根就不会陪你玩。
像周文俊和鲁滨逊这样的人,早已过了为钱拼命的阶段,要的是稳。
稳住现有的地位和财富,才是真正的目标。
“行。”
周文俊思索片刻,答应下来。
“很好。”
鲁滨逊吐出两个字,语气轻松。
他笑着抬头:
“接下来,周先生是不是该表示点诚意了?”
“明天日落前,陈家耀会进去,老爷子你就自由了。至于你女儿的案子,也会一并解决。”
“我相信香江警队会还你一个清白。”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周文俊微微一笑。
鲁滨逊又笑了一下:
“警队我信得过,但更信得过你,老爷子。”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短暂交流之后,各自散去。
走出惩戒署,周文俊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对象是贺新。
“说吧,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贺新的声音。
贺新理所当然地等着听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