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间只是愣了愣，随即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还真能驾驭第二只鬼？”
“当然可以啊。”陆离抿了一口咖啡，点了点头，“找两只互相克制的鬼就行。”
杨间无无意识的用叉子揉躏着那块牛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皱了一下：“现在鬼本来就难找，而且鬼眼很恐怖，我去哪里找能克制它的东西？”
“诺。”陆离指了指杨间的口袋，那里赫然装着关押鬼眼的黄金盒子，“那玩意不就在你身上么？”
“鬼影？”杨间摇了摇头，“我驾驭不了它，只能压制而且着东西会窃取我身上的鬼眼”
忽地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它能窃取鬼眼，那它身上的鬼眼能不能压制它？毕竟说到底我才是鬼眼的主人。”
“恩嗯。”陆离点点头，拿起了旁边椅子上的棺材钉，说出了他的计划：“首先为了防止它乱跑，先用棺材钉把它钉死，然后你再把鬼眼放上去，五只鬼眼就行，把鬼眼放它身上，鬼眼就是钉子，能让其老老实实呆着地上。”
杨间沉思了一会，又问道：“我上次吃了一只鬼眼，手上又长出了一只新的，把鬼眼放他身上，不会又长出新的来么？”
“你想多了。”陆离摆摆手，“你那叫出口转内销，这个是无痛肿瘤切除手术，那能一样吗？而且鬼眼统共就十只，不会有比你现在更差的结果了。”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杨间难得腹黑了一回，“但我好歹读过高中，你是怎么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的？”
陆离脸色一黑，他确实喜欢在没什么形容词的时候说屁话，但是那咋了？他双手一摊：“你就说你干不干吧？”
“也对，我本来就要死了，倒不如拼一把。”杨间点点头，似乎是认可了这个方案，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这个是人皮纸给你的方案么？”
陆离摸了摸下巴，说道：“不完全吧，它那个方案要拿一只鬼和它交易，我就问你敢么？”
“那说说第二个方案吧。”开什么玩笑，用一只鬼和人皮纸交易，鬼知道会发生什么，杨间都恨不得把这邪门玩意扔进十八层地狱。
陆离没有着急说，而是问了杨间一个问题：“大京市应该是大京吧，会有一位姓高的负责人，你知道他的鬼是什么吗？”
杨间没有去猜这种明显猜不中的问题，开玩笑的，总不可能又是一只鬼眼吧？
“是鬼眼框。”陆离报出了答案。
杨间瞳孔一缩，开什么玩笑？还真的是眼睛？
看着小杨震惊的表情的，陆离这才满意的嗦了一口白开水，继续答道：“鬼眼实际上是可以重叠的，把十只鬼眼分半重叠到两只眼框里面就行，到时候你的眼睛说不定就变成万花筒了。”
杨间只是略微思索就否定了这个明显不太靠谱的方案：“不对，眼框只会限制鬼眼的行动，并不能阻止它的复苏。”
“啊？”陆离挠挠头，心中一想好象也对，但他还是死鸭子嘴硬：“那咋了，找一张眼皮子就是了。”
“你能找到么？”杨间看着陆离这样子就知道没有，淡淡道。
“唔”陆离眼珠子转了转，尤豫了一会，摸出了那张黄褐色的人皮纸。
“它？”杨间又摇了摇头，“它不会说的，说了，那也是有坑的。”
“不。”陆离笑嘻嘻道，“我是说，可以把它用鬼剪刀剪成两半，你那大眼珠子再大，应该也能盖得住，这世界本身就破破烂烂的，凑合着用呗。”
“你要是想死，我不拦着你，”杨间毫不尤豫的拒绝了，“但你别拉上我。”
“我还是选第一种方案吧，但我把这东西用了，严力那边怎么办？”
“严力啊”陆离手指轻敲着桌子，“但他马上就要死了，连带着他的家人，人死债消，不用管了唔如果有机会的话，提醒他一句吧，让他快点搬出去住。”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反正鬼血最后也是你的拼图，都一样。
“恩。”杨间自然没有异议，只是象征性的问一句罢了，牵扯到能让他自身活下去的东西，他向来是非常自私的。
但目前这货确实非常奇怪，杨间也搞不清对方有什么目的，自己也没有什么值得对方觊觎的东西——毕竟按理来说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算了想不清就不想了，对方都把活下去的机会塞到自己手里面了，还有什么好想的。
“哦，对了。”陆离拍了拍脑门，好似是想起了什么，搓了搓手，对着杨间热情道，“小杨，世上可没有白捡的馅饼哦，我给你出了注意，你也要帮我干一件事情吧？”
杨间也没有拒绝，点点头问道：“干什么？”
“我要驾驭一只厉鬼。”陆离郑重的说道，“那玩意有点邪门，在一起的鬼低于某个数量就会被无解的压制。”
“要我干什么？”杨间面色一肃，他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很简单。”陆离见杨间同意，也是松了口气，他可不敢一个人去怼鬼差，“严力认识一个俱乐部，那个俱乐部里面都是驭鬼者，你先添加他们，”
“记住表现出对活下去的办法感兴趣的样子，然后他们以此为代价让你们去完成一个任务——去黄冈村处理那只鬼，只要你能凑齐一批队友，剩下的就稳了。”
“就这？”杨间差异道。
“对啊？”陆离没搞懂杨间在想什么，这事情也不难吧？“你还想要干什么？”
“没事。”杨间摇摇头。
“好嘞，赶紧把鬼影拿出来，显得日长梦多。”见杨间同意，陆离直接就张开了鬼域，把灵异隔绝在了这个包厢内，省的鬼影钻地跑了。
杨间没有尤豫，打开了那个小盒子。
鲜红的鬼血伴随着盒子的打开不断地从里面渗出，陆离拿着棺材钉，凝神盯着那道缺口。
忽地，一道影子以极快的速度从里面嗖的一下飞了出来。
噗呲。
陆离手上的棺材钉消失不见，一道身上插着棺材钉的影子，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