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于是半会也想不出什么结果来,再加之不能动,只当是刚才和凳子鬼搏斗的时候不小心触犯了某个鬼的规则了。
再次朝人群里面看去,确实是看不出来什么不同后,陆离也作罢了。
一只鬼而已,只要不是太离谱,陆离还是不怕的。
往后看了一眼戏台外那朦胧的天色,坐在前不着村的山间越野车的陆离叹了口气。
天越来越黑了。
但不仅是小杨不见踪影,就连鬼的影子陆离都见不着。
就这么艰难的熬过了一会,又好象是过了半个世纪后,再次眨眼的时候,四周不知不觉间已然变得格外诡异的猩红。
嗯?
鬼眼的鬼域?
陆离一怔,随即就转头四处张望着,果不其然,原本空荡的车前座上此时多出来了一个人影。
那赫然就是杨间。
杨间又回来了,显然,要么就是没有找到,要么就是找到了回来叫他。
陆离并不觉得会是第二种。
因为杨间既然能够靠近那座山村就毫无疑问的表明了是他被‘标记’了,带上他的话两个人都出不去。
所以
他失败了?
陆离心中还是有点小雀跃的,但他依旧是非常关心的问:“怎么样?失败了?”
他还是没有提刚才杨间丢下他一个人跑了的事。
“没错。”
猩红的鬼域收起,四周又恢复了正常,只剩下杨间额头上那只猩红的鬼眼在不老实的四处转动着,杨间对着后视镜里面的陆离说道:“方法基本上都试过了。”
“无论是用鬼域还是用脚走路,不管多块多慢,都到不了。”
“所以我们都被它‘标记’了?”陆离问道。
杨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一定,这村子有点邪门,给我的感觉就象是”
说着说着,他忽然停了下来。
陆离眨眨眼,下意识地就问了出来:“象什么?”
杨间皱起了眉头,沉思了好一会才说道:“就象是一个打游戏时的背景板贴图,怎么移动都不会变的样子。”
“那确实挺象的”
陆离摊了摊手,又指了指窗外:“所以呢?天要黑了,天黑之前不到那里的话我们别说打游戏了,打鬼估计都不行了。”
空气又陷入了沉默。
然而这沉默只是坚持了不到半秒钟,杨间的声音就突然响起:“我或许有办法了。”
“什么?”陆离面色一喜,问道。
杨间沉思了一会,没有回答,而是朝陆离问:“你那相机还能继续用么?”
“当然可以。”
陆离拿出了那个相机晃了晃。
无限的胶片?
杨间鬼眼一转,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而说道:“可以用相机把我们和那山村都给拍进去。”
“你之前拍的那张照片里面是那个我们之前在黄冈村看到的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的画象是挂在在灵堂的外面的。”
“灵堂也是村子里面的房子。”
“用那相机把我们和村子一起给拍进去。”
嗯?
杨间这么一说,陆离也明白了过来。
好家伙
现实中的黄冈村去不了就跑到照片里的黄冈村去是吧?
但你别说这还真的可以。
“但事先说明啊,我可不能保证能把鬼给一起带出来啊。”陆离还是提醒了一句。
“你连鬼烛都能带进去带出来,我也也该没问题。”
杨间淡淡地说了一句。
什么鬼烛?
陆离一愣,他什么时候带着鬼烛跑到照片里面去了?
那不是神经病吗?
杨间又补上了一句:“你身上的鬼烛粉末。”
这么一说,陆离就知道了。
着粉末还是杨间自己刮的来着?
你是故意的吧!
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到了照片里面的时候他们和黄冈村的距离了。
到底是直接到灵堂的门口呢,还是又要赶过去呢?
一念至此,陆离也是问道:“那你确定我们到了照片里面和那了灵堂的距离吗?”
“这是没有办法了,不然你还有其它的办法吗?”杨间冷冷地说,“有些时候只有一线生机就足够了。”
“那走吧。”
陆离纠结了一会后还是拿起了那个老旧的照相机,下了车,对着前面的杨间说道:“那落车吧,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
“不用找了。”
杨间话音还没有落下,整个人就从车子里面消失了,转眼之间话音就到了陆离的背后,“这玩意无论从哪个角度和方向上看都一样。”
“直接拍吧。”
“也行。”
陆离从包里面摸出了三个小稻草人,将其丢给了杨间:“这个你拿着,不然出不去了我可不管啊。”
然后他就退了一步,将相机架到了眼睛前面,正在调着位置。
“不用这么麻烦,一起拍就行。”杨间果断拒绝。
陆离眼角抽了抽,也是看出了杨间的意思,说道:“那就按你说的来吧。”
下一刻,一只稻草人就从压缩的形式膨胀成了一个成人大小的陆离,虽然说不能动太多,但是按一下快门还是没有问题的。
稻草人身形僵硬地移动着步伐,一点一点地调整着相机的高度。
最终选定了一个可以将两人连同山下的村子一起给拍进去的角度和位置。
杨间和陆离两人并排站立着。
对比非常明显,一个是脸色苍白枯瘦,象是生了一场非常大的重病一般,看上去异常的死气沉沉,一个不说是多么健康,至少也是满面红光。
只剩下一点点光亮的天空下,一个诡异的稻草人笨拙地举着相机,对着两人按下了快门。
“咔嚓——”
白光正要闪过两人,却忽地莫名的一顿。
天空已然完全黑了下来,一股让两人汗毛倒立的灵异作用在了他们的身上,几乎是强行停下了照相机的动作。
就当陆离以为要完蛋了的时候。
四道比那白光更亮的猩红色一闪,硬是和天上的灵异对抗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照相机恢复了正常,白光很快就消失了。
随后一张照片被吐了出来。
照片上是三个人,有两个人站在了一起,剩下一个人,则是静静地站在了花圈的中央。
灵堂里面,三人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