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冈村?”
陆离瞪大了眼睛,仔细地打量了好一会儿后,才确认了这个基本上不可能的事实。
他不可思议道:“开什么玩笑?”
“里面那只鬼差我可是连着棺材一起带走了,这玩意怎么还能出来!”
鬼差的本体现在还在县城里面待着,这黄冈村不就是一整个鬼差的结合体么,现在鬼差走了,这村子失去了灵异的依托,怎么还能存在!
真的是见了鬼了!
不过他第一时间还是想到了重置
但这重置就算是再逆天,难不成还能凭空造出一只鬼来?而且那只鬼就在那戏台的底下看着呢,而且鬼差对这个村子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还是说
这就是一个壳子,里面根本就没有鬼?
陆离的脑瓜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就在这时,杨间朝他说道:“是与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你要下去么?”
陆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当然不去。”
“这位明摆着有坑的地方,我一个普通人跑过去那不是送死么?继续走吧,离这晦气的地方远一点。”
“好。”
杨间没做多想就答应了下来,上次见识过这村子里的那只鬼的恐怖后,他就对这种地方敬而远之了,特别是这种第二次不明不白的。
车子发动,罗大师的越野车又在这山路上跑了起来。
而且为了防止意外出现,杨间都特意掉了头,背离着这‘黄冈村’的市区走了,他不走这边了,打算直接绕过去。
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车子不出意外地出不去了。
倒不是和之前一样一直卡到原地不动,而是市区不见了。
此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两人按照原路返回的话现在都快到张伟家门口了,但他们现在还在山里面。
“果然是出问题了。”
杨间轻微叹了一声,也不是非常惊讶,当即就停下了车子。
随后一个掉头就朝着黄冈村的方向直奔。
“完蛋”陆离坐在车上也是头疼,“早知道就不该来的。”
“既然已经来了就别说其它的了。”杨间冷冷道,“还不如想想办法。”
戏楼。
陆离表情凝重的问向了张羡光:“张羡光,这戏楼对于那么这些人来说有什么重置的条件么?”
“还是所有鬼所有地方抖能够被重置?”
张羡光仔细想了想,随后认真回答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陆离脸上一黑:“这是何意味?”
张羡光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指了指,示意陆离向台上看。
台上依旧如常,没有丝毫的变化。
只有一个穿着大红色戏服,戴着花色脸谱的女子在唱着戏,但还是和之前一样。
去的路上总算是没有发生什么幺蛾子。
两人还是顺利地停在了之前的地方。
望着这依旧的黄冈村,两人都是松了口气。
“我先看看人皮纸。”陆离说道。
“好。”
陆离说完,就从口袋里面摸出了那张人皮纸,抖了两下之后,纸上就开始显现出文本:
【今天我比较倒楣,在回老家的路上碰上了一件让我惊悚的事情】
【黄冈村又出现了】
【但我非常的清楚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即使是那诡异的县城再怎么恐怖,也不可能重置出一只一模一样的鬼出来】
【所以我觉得它是假的,因为真的在我这里】
【但我和杨间不敢贸然去打听情况,天黑了,我们觉得挤在车子里面睡觉,为了保险,我们还贴了一张金箔】
【第二天,杨间死了】
【我?我也死了】
陆离的表情凝重了起来,对着杨间道:“这纸告诉我如果天黑之前在车上睡觉的话必死无疑。”
杨间沉思了一会说道:“贴一层黄金隔绝也不可以么?”
“不行。”陆离摇头道,“第二天依旧会死。”
说完,他又继续看向了人皮纸,说道:“告诉我离开这里的办法,想必你也不想留在这种地方吧?你好象还没有交易过鬼,还不能自己行动吧?”
“要是我把你埋在地下一万米的地方,你还能出来么?”
人皮纸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动了:
【这地方的黑夜似乎非常的危险,我决定不能待着车上睡觉了,因为那样必死无疑】
【杨间和我决定下去,去黄冈村,因为那里有住的地方】
【或许住在那里,我就不会死】
【我们非常的幸运,到村子里面的时候村子还没有关门,我们住了进去】
【第二天天亮,我们活下来了】
陆离看完了之后将这纸递给了杨间,说道:“只能下山去了,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杨间盯着这纸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点头:“这玩意应该没有安什么好心,但眼下也没什么办法了。”
“那走吧。”
然而就在杨间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陆离忽然就对他喊停了:“等等等”
“干什么?”
杨间手上的鬼眼睁开,后座的视角就清淅地传了过来。
就见陆离从背着的包里面拿出了一台小巧的老式胶片照相机,然而当杨间想要用鬼眼仔细地透视进去的时候,却只能看到一阵模糊。
被干扰了。
这是鬼或者说是灵异物品?
陆离朝他晃了晃手中的相机,说道:“做一个小测试,马上就好。”
打开了车门,从后座走了下去。
他要试一试这村子能不能被拍进去,或者说看一看这村子里面有么有另一只鬼差。
再不济,也能试探一下这村子的灵异强度。
至于惊扰什么的,反正也是盯上他们了,无所谓。
站在山头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陆离举起这台不用对焦不用调光圈不用开机的照相机,对着下方灯火通明的黄冈村按下了快门。
“咔嚓——”
照相机吐出来一张胶卷照片,随即“砰嗵”一下掉在了地上。
杨间的鬼眼一转,就看清楚了照片上面的内容。
那是一个黑白色的面带笑容的
陆离。
但诡异的是,照片上的陆离头像竟然在一点点地变得模糊,随后就变成了一根根由稻草编制而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