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陆离怀疑这是故意的,但他又找不到证据,更贴切地说驭鬼者的世界中不存在证据,但他又没那么有实力,只能说没有证据了
陆离心中默默地叹息,随着几人走了出去。
陆离脚步跨过那道朱红的门坎,垂挂在墙上的那对风铃又诡异地响了起来,象是在道别,又好似在
诅咒?
心中一惊,陆离条件反射般地回过了头朝门内望去。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陆离倒楣的缘故,头顶上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光恰好笔直地门顶,斜落在了影壁的墙角边,里头的一切都变得晦暗,什么都看不清了。
咦?
这里面是在发生什么见不得人事情么?
陆离心下好奇,左右瞧了瞧愣是什么都看不见,他也不是怕事的人,就想要再次一脚给踏进去瞅个究竟。
然而就当陆离右脚离地还没有半寸的时候。
“碰!”
朱红色的大门轰然闭合了,两只铜环狮子头震得叮当响,明明近在咫尺,陆离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不死心地趴拉了一下,陆离这才放弃,转身离开。
这里面这只老鬼能够唬住外面这么多的鬼,想必也不好惹,这一趟出行本来就迷雾重重,他也不想再次给自己找麻烦。
但下一刻他就傻眼了。
眼前的一切又变了模样,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吆喝,陆离甚至有点恍惚,心中兀地多出了一种荒谬感,竟然升起了一股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有穿越到现代而是民国时期的念头。
但远在大昌市本体还活着,现实告诉他别想太多,现在这破地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灵异之地。
还是恐怖地吓人的那种。
将种种不适压下去之后,陆离又发现了一个特别头疼的问题。
那就是张羡光和罗老头都不见了,这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以及这街上人头攒动的“行人”。
那要往哪边走啊?!
陆离顿时就傻了眼,四处查找了一番,他还是决定找个鬼去问问。
毕竟鬼一般不怎么会说谎的吧
上前拦住了一个车夫样子的人,陆离笑呵呵地问道:“那个兄弟啊,这个这个秦家往哪边走啊?”
“秦家?”车夫诧异地抬起头,仔细地打量了陆离身上的行头,最后了然道:“哦——这位小兄弟你看起来象是外地来的样子,也是来看戏的吧?”
也?还有其它人来了?
陆离心中微动,连忙点点头:“啊对对对。”
“你往那边走就行,就是一条直路。”车夫抬手往后面一指,陆离随着他的指尖看去,果然是一条大路,看不到头。
但这是鬼啊鬼的话,能信么?
陆离纠结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就见他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张绿花花的鬼钱,递给了车夫:“到底往哪走?”
车夫若无其事地收下了钱,手指头又指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往那边走,一定可以到秦家。”
说完,他的面色变得冰冷了起来,动作僵硬地离开了。
陆离没有去拦,他知道这鬼在接受了鬼钱之后开始复苏了,再问下去也没有意义。
他只是有点不确定罢了,鬼钱的规则是交易,但他并不清楚他从这只鬼这里交易来了什么,但应该不会比它胡乱指的差。
不过这里的鬼都挺有意思的,一张鬼钱就可以得到一个民国时期的秘闻么?
倒是可以分享给小杨啊
但还是要验证一下,不然他就成小丑了。
陆离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朝那个方向走,他也想看看哪之鬼想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那条路虽然是处于两屋之间,非常逼仄,但走了一会,就壑然开朗了起来,而原本密集的人群也变得稀疏,一条开阔的青石路走着走着就只剩下了陆离一个人。
而眼前却还是望不到尽头。
陆离再走了一会,前面还是没有路,他这才叹了口气,心道果然是自己太天真了,还丢了一张鬼钱。
便掉头回去。
但回去的路显然也发生了变化,那道小路消失了,原先陆离过来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个十字路口,而在那十字路口的边上,是一个在乞讨的老人。
那个老人手中握着一个崭新的黄铜色的盆子,和之前烧纸的那个盆子很象,就是新了一些。
这不是之前烧纸的那个嘛?
陆离只是略微惊奇地看了一眼,就没有理会他了,直接从一边走了过去。
他虽然挺眼馋的,但之前钱小姐提醒过他了,这玩意是这县城灵异平衡的关键物品,不能乱动。
然而走着走着,陆离就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
走了这么久,前面怎么还是十字路口?!
猛地一回头看过去,那个老人依旧是坐在地上乞讨,陆离和他的距离甚至都没有变过。
老人见陆离看了过来,连忙举起了手中的盆,露出了一抹微笑:“大”
陆离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那根锈迹斑斑的棺材钉,几乎是在老人开口的刹那,一道极致的黑光就化作一口黑棺笼罩了这里,鬼差的灵异携带者棺材钉无解的压制,转瞬而至。
鬼差灵异和棺材钉的灵异似乎是产生了某种可怕的叠加,那根小臂粗细的棺材钉如同穿甲弹的穿甲钢针,丝滑地在那个铜盆上留下了一个碗口粗大洞,随后不带减速地钉向了后面的老人。
棺材钉毫不意外地扎穿了老人的整个脑袋,但老人好似不受棺材钉的影响般,笑容不减,继续说道:“人,给点”
嗯?
陆离微微皱了一下眉,二话不说拔出钉子就往老人的嘴巴上面刺了过去。
“噗呲——”
棺材钉直接从嘴巴穿出了喉咙,但老人笑容不减,甚至更加的大了:“钱吧给点钱吧”
“钱钱钱”
说着说着,那黄铜盆子的窟窿眼中猛地冒出了一团团怪异的灰色纸灰,又好似是平地起龙卷风,那团团的黄纸的纸灰在鬼差的鬼域中四处飘着,但只要沾到了棺材壁,就会变成一张张细碎的黄纸融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