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非常的老旧,象是从民国时期一直留存下来的样子,封口处的火漆都好象要随时掉下来一样至于那火漆上面的图案是
一个老头?
这老头他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这是什么?”
杨间神色一动,将地上的那封枯黄的信给捡了起来,左右看了一下没有贸然拆开。
“谁把这玩意放我口袋里的?”
陆离看着突然从他身上掉出来的信封,面色一惊,他又双撞鬼了?
当即就全身上下地摸索了起来,把鬼橱那白嫖来的八音盒和许愿鬼的两张小纸条都给摸出来了,也没有见到其它的东西。
“呼,吓死我了。”
确认没有其它东西后,陆离顿时就松了一口气,从杨间手里拿过那信封就瞄了起来。
信虽然老旧了一点,但手感非常的不错,有一种鬼标配的清凉感,但最吸引他目光则是火漆上面的老头。
陆离眸子一凝。
那是罗文松。
鬼邮局的信件?!送给我的?!
陆离刚要打开,就被旁边的杨间给拉住了:“总部不给你发了任务么?你还是先把事情给做了吧,不然眈误了话总部又要我给喊过去了。”
“那行吧。”
陆离想了想,还是收起了他那蠢蠢欲动的拆盲盒的想法,将那封信给揣回口袋,看了看手机上的导航,随即,一道黑色的流光就径直地往天边飞去了。
zs市。
鬼邮局老头的那标志性的黑色鬼域中,王岳浑身上下都是手指头大小的洞,咕噜咕噜地往外喷着血,他所经过的地方,只要有活人存在,就会瞬间被一根突然出现的麻绳给吊死。
死的人越来越多了,天穹之上不知何处延伸下来了数不清的绳子,吊着一具具低着头脸色惨白的身体,在这片无风的鬼域中微微地摇晃着,王岳周身的气质愈发的冷了下来,他脖子上的勒痕也在渐渐变大。
直到他走到了一座医院前。
他停下了脚步,抬起了头,露出了下腭出冒出了汩汩的鲜血,冷冷地对着前面的女子说道:“童倩我活不久了我要杀了他杀了他你要是拦我,我就先杀了你”
“杀了你”
“王岳你是不是疯了!”童倩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斥,但好象又夹杂着一声声若有若无的诡异笑声,“他不在我们这里!他们只是普通人!而且我向总部求援了,你不要冲动”
“踏马的总部!”王岳一听到这两个字顿时激动了起来,双眼血红,“都是你们害的!去死!去死!”
童倩还想要说什么,突然感受到了脖子一紧。
“王王”
绳子越勒越紧,但童倩毕竟是驭鬼者,并没有普通人那么脆皮,硬是和王岳比起了谁先被勒死的游戏。
“哈哈哈哈哈哈哈”
童倩脑袋后面的鬼脸醒了过来,刚刚想要发动灵异去攻击王岳,却突兀地断气一般停了下来。
原因无他,被鬼绳给勒脖子了,发不出声音。
童倩为了活命,就只能拼命地催动鬼脸的灵异,导致鬼脸的复苏越来越剧烈,眨眼的工夫,就已然爬到了童倩的头顶。
童倩内心那叫一个绝望啊。
恐惧在心底滋生,她突然就不想催动鬼脸了,她怕死,她不想死
鬼脸的复苏渐渐弱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继续,不继续的话你就真的死了。”
“你谁——?”童倩脑袋后面的鬼脸使劲地张开了嘴,吐出了两个字。
显然伴随着鬼脸的复苏,她已经能够操控这鬼脸说话了。
“不重要。”那声音说道,“照我说的做,你还有活路不要担心王岳,他现在已经死了,你现在脖子上缠着的是一只真正的鬼。”
还能是谁?
当然是陆离啦。
他刚来不久,就碰到了大开杀戒的王岳,陆离自然对这些人没什么好感,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一巴掌就拍死了。
普通的驭鬼者就是脆皮,不过有一说一,数值和机制上碾压,欺负欺负菜鸡还真好玩。
至于童倩,陆离只能说是她运气好。
他来的时候就惊奇的发现,鬼绳的灵异干好可以克制鬼脸的笑声,也就是说存在让鬼脸死机的可能。
所以他就顺手帮了童倩一下,也当是还了抢了她哭脸的因果。
当然也就是一下,至于能不能成,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他肯定,只要这鬼绳脱离了下来,鬼脸就会立刻复苏,那就是必死无疑了,但什么都不做的话,也会被鬼绳给勒死。
只有让两者对拼起来,人才有在对抗产生的夹缝中活下去的希望。
童倩尤豫了一会,最终一咬牙还是拼了。
她自己也知道,不拼一把,她真的会死在这里。
鬼脸又慢慢地向着童倩的正脸爬了上去,但依旧没有太大的笑声,就算有,也只是呜咽罢了。
随着那张脸从额头爬下,童倩能感受到自己的眉毛、眼睛、耳朵、鼻子、嘴巴在慢慢地失去知觉,眼前的视线也模糊了起来,她无意识地挣扎著。
直到那张脸完全盖上了她的脸。
但惊奇的事情发生了,本来想要复苏的鬼脸受到了鬼绳的阻碍,无法彻底地抹杀童倩的意识,而且由于被勒着脖子的缘故,也没有办法发动它最根本的灵异袭击,但鬼的本能让它不断攻击着童倩的意识。
忽地,鬼脸一口咬向了绳子。
两者陷入了灵异的僵持。
但鬼绳却始终维持着童倩的最后一缕意识或者说,是她的这缕意识在两只鬼的夹缝中苟延残喘了下来。
童倩的意识正在渐渐地被鬼脸侵染,反过来也可以说,是童倩的意识正在一点一点的取代着鬼脸。
这个过程非常的漫长直到,一只黑色的手伸了过来。
鬼脸当即就不动了。
童倩的意识也在这个时候没有了阻碍,顺利的住了进去——当然,这意识到底是被鬼脸自己拷贝的,还是童倩自己原生的,陆离就不知道了。
童倩的意识也彻底地从鬼脸上醒了过来,换句话来说,她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