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6年,美洲大陆,夜之城的晚上灯光璀璨。
位於圣多明戈的一处废弃工厂旁,霓虹灯也无法照亮的巷子里,一道绿色的传送门突然打开。
紧接著,一具身穿黑色长袍的人形骷髏从中滚出,砸在了一堆垃圾之中。
在他的怀里,一个镶嵌著宝石,硬质书皮上还有黄金浮雕的书籍被紧紧抱著。
伴隨著骸骨撞击垃圾,传来的响声吸引了周围的几个清道夫,让他们看向了骷髏所在的方向。
那些身上穿著衝锋衣,背著黑色背包的人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看著那些垃圾堆之中的骷髏。
他们是名为清道夫的帮派成员,负责做器官与义体的买卖,而大部分都是从活人身上现取的。
下一刻,那本华丽的书籍瞬间吸引了他们的注意,让他们快步跑过去。
其中一位清道夫看向那书籍,身体有些颤抖,眼中只有无尽的贪婪。
这位身穿一身黑色衝锋衣,有著一张中年人面孔,右边却有两颗眼睛的清道夫。
他快步跑道骷髏的面前,蹲下直接抓住华丽的书籍,想要將它据为己有。
但不知为何,那骷髏的双臂死死地抱住怀中书籍,像是在守护什么宝物一般。
感受到骷髏的力量,贪婪地清道夫不管不顾,双手抓住书籍用力一扯。
心急的他將骷髏的手臂都扯断下来,这才將书籍拿在手里。
看著那书籍,清道夫脸上满是扭曲的笑容,轻轻抚摸上面的宝石。
“这真是好宝贝,看这质感,看著上面的宝石,我敢肯定,那些该死的公司狗,还有他们的主子一定会为此买单。”
清道夫说著,看向了身旁的那些人,转而有些冰冷的开口说道。
“塞拉,你和你手下的人嘴巴紧一点,不然,我会让你们知道,我莱瓦汀为何会被人称为火魔。”
说完,自称莱瓦汀的清道夫这才转过身去,看著那骷髏不屑的吐了口粘痰在上面。
“哼,一个死人也能有这种宝贝,不知道是哪个公司狗的烂骨头,可惜,现在这东西是老子的了!”
莱瓦汀大笑著,这才转身走回废弃工厂之中。
而被他称为塞拉的则是一位黑人女清道夫,梳著一头雷鬼辫,双眼更是被改装成了赛博扫描仪。
刚才塞拉就看出那本书的价值了,上面的宝石比之前荒坂华子,那位荒坂高管身上的配饰品质还要好。
穿著一身明黄色的夹克衫,手里拎著小刀的塞拉越想越气,看著一旁的骨头后恨恨地踢了一脚。
“贪婪的王八蛋,我敢肯定,他都没考虑过分我们一笔,哪怕是几十欧元。”
听到塞拉的话,一旁的清道夫嘆了口气,这才拍拍她的肩膀说道。
“塞拉大姐,別想了,莱瓦汀这老王八就这样,不如我们先去里面,把那个娘们儿给切了,器官卖出去也能有不少。”
听到身边人的话,塞拉这才点了点头,转身带著他们走进了工厂之中。
伴隨著他们纷纷离开,地面上的无臂骷髏突然抖了一下,紧接著发出一声冰冷的声音。
“我这是”
伴隨著骷髏的动作,一对幽绿色的魂火在他的眼中亮起,仿佛是双眼一般。 紧接著,这位骷髏从垃圾堆中站了起来,看著自己在地上的双臂陷入了茫然。
“等会我的命匣呢,我法尔格的命匣呢!”
骷髏名为法尔格,是一个因为被杀人狂分尸,从地球穿越到西幻世界的灵魂。
他破碎的一部分灵魂篡夺了一个巫妖的命匣,將其取代並且吞噬,成为了一位巫妖。
但就在他刚篡夺巫妖的骸骨,还没来得及熟悉力量的时候,一群强大的传奇亡灵领主来到了他的面前。
那些人二话不说,高呼復仇啊、宿命啊什么的,就要乱刀砍碎法尔格的命匣。
就在他们即將得逞的时候,法尔格突然觉醒了一道传送门。
以大部分的魔力为代价,法尔格开启了传送门,在濒死之时带著魂匣穿过了传送门。
消耗了大量魔力的法尔格刚传过去,灵魂便陷入了昏迷,几乎要脱离命匣。
使用了仅剩不多的魔力,法尔格这才稳定下自己的灵魂,醒了过来。
但现在,作为他第二条命的命匣失踪,这对於他来说是致命的。
紧接著,一股疼痛传达到他的灵魂之中,让这位巫妖跌坐在地上。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命匣就在一旁的工厂中,正在被某些存在破坏。
法尔格没有多想,用一丝魔力將自己的双臂修復,连忙起身跑向命匣所在的地方。
伴隨著法尔格来到工厂之中,昏暗的工厂让这位巫妖一愣。
大量残肢断骸堆砌著,鲜血与机械混在一张张手术床上,仿佛是垃圾一般四散。
蝇虫在空气中飞舞,贪婪地啃食著那些残肢碎肉,散发出一股股恶臭。
而就在这处工厂之內,十几个人正在一旁的桌子上,看著一个人粗暴地对著一本华丽书籍进行破坏。
为首那人手中拿著撬棍和小刀,戳在书籍的黄金浮雕,以及上面镶嵌的宝石边缘开始撬动。
伴隨著他每一次撬动,法尔格的灵魂也对应的为他回馈痛苦。
在痛苦的折磨下,愤怒的法尔格伸出骸骨手臂,指著他们发出一声怒骂。
“该死的生者们,將我,巫妖法尔格的命匣还给我!”
而听到法尔格冰冷的声音,那些人回头看了过来,发现了让他们惊恐地一幕。
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双眼燃烧著幽绿色魂火的骷髏站在他们面前,伸手指向了他们。
而那声音则是传达到他们的灵魂之中,让这些人感到战慄。
在恐惧的作用下,几个人拿起腰间的手枪,大喊著对法尔格扣动扳机。
“啊啊啊啊,该死的,你是什么怪物,吃老子一枪!”
“混蛋,敢来闯我们清道夫的工厂,老子要把你打成骨头渣!”
“妈的,別跟他废话,乾死他!”
一颗颗子弹打透法尔格身上的黑袍,从他的骨骼缝隙之中穿过,打在了他身后的金属大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