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濯一路且飞且行,途中也经过多个城市,一路记录所见所闻,画山水鸟,也画炊烟繚繚。
时而兴起步行前往,沿途所见所闻,別有一番滋味。
这日,出濯来到前几天打听到地方,远远的看见了城墙,城门上一块匾额上书:“小城”。
纵目望去,城墙虽古老斑驳,整体却並无残缺,其上並无守备。但是隱隱约约可以察觉出上有阵法,这是修士所铸的城池。
一番简单查看,脑海中有了映像。就停了下来。然后拿出纸笔,简单的勾画城市轮廓,四四方方而且方位很特別,它的正门恰好正对著南方,丝毫不差。
“这就是我正式採风的第一站:小城。”在山色苍茫间,这一座小城位置极好,伴著黄昏別有一番景致。
“得赶快了,要不然城门要关了。”
出濯就兴奋飞奔著赶路,快到城门口的时候,有閽人值守,一个肥胖的中年人拦住出濯。
“这位小哥是要进城吗?哎呀,看小哥是第一次出门吧。”
“你怎么知道?”出濯心想,我这么像个新手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小哥上下乾净整洁,面如白玉,体似青松,身著衣服更是非凡,白衣绘青竹,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经常出门的人是不会这样穿的,容易招人惦记。”
出濯意识到自己的失误。现在不是在族中,若是还穿著族中衣服,极其容易被人认出来。
“谢谢先生提醒。”
“看这位小哥懂得礼数,我就再多说一点。城中此时已经来了多位像小哥你一般的人物,反正来时都一个赛一个的光鲜亮丽。
出濯看著这个胖子閽人,仔细的这些天形容来的人物。
有穿金带银,出手阔绰的富家子弟;有眉目高傲,拿鼻孔看人的紈絝;也有谦谦君子,举止得体的妙人物,最妙的是好几个姑娘天仙一样的人才。
“这位公子,想知道她们的落脚点吗?”
“先生连这个都知道?”
“小兄弟,这就是你的外行了。”
说完也不往下说了,出濯知道该怎么办了,看来这个胖子还真知道一点东西。
“烦请老哥哥,告诉一二。”说著,拿出一个碎银子递上去。
“小兄弟敞亮,和明白人说话就是舒服。”
“他们,都住在城中最好的客栈“小城栈”,很好找。”
出濯进城后,找个角落换了一身素净衣服。別的不说,这一点那个胖子还是对的。
城里面行人稀疏。远远看去,只有中心的一条街上还有灯火。
走著走著,出濯感觉到不对了,“这个死胖子,该不会城里就一家客栈吧。”
“贵客啊,贵客啊,里面请,里面请。”客栈的小二老远就迎了上来。
“小二,这城里还有別的住处吗?”
“没了,这是个小地方,別看城市那么大,可是城里的人確实不多。听长辈们说,先山这里人气很是旺盛,后来陆陆续续人丁就凋落了。
二人一边往里走,出濯接著问:“为何凋落”
小二:“听老人讲,之前有一条河流从城外经过,后来河流改道,人也就跟著河走了,剩下的人就不多了。”一边领著出濯上楼一边讲著城市的歷史。
小二把房间收拾罢了,出濯道声谢谢。
“可不敢当,可不敢当,公子真是抬举在下了,当不得谢字。”一边鞠著身子一边说道。
小二接著说:“我看公子不是我等非寻常人物。”
出濯:“哦,从哪里看出?”
小二:“公子浑身素净,站立身体挺直,行走悄无声息,目光如练。这些天,有好几个和公子一样的人物来到这儿了。”
小二看向其他房间接著说。
小二领著出濯开到窗边说:“公子你看,这一条街上的的灯光,是另一位公子要求点的,要不然啊,估计街上都是黑黢黢了。”
看来这个小二哥观察入微啊,出濯心想。 “请问一共来了几位人士?”
小二哥见出濯彬彬有礼,於是有了话茬,將抹布甩在肩上,侃侃而谈。
小二:“最先来的是一位面无表情的公子,身材高挑,手臂粗壮,双目炯炯有神摄人心魄;接著来的是一位姑娘,豪爽大方,声音洪亮,眼睛里面像是有火在燃烧;接著姑娘后面来的是一个面目如玉的贵公子,这个公子可是妙人,出手阔绰,决定在这儿常住之后,就出钱点了一条街的灯,说这样好看;然后是一位剑眉入鬢,体態修长的人物,眼光高傲。”
“这几位是目前住在小店里的人物,其他还有入城的就不知道了。”
“小二哥,在这儿真是屈才了啊。”出濯打趣道。
“公子谬讚,有需要公子隨时叫我,房中有铃鐺,这里绳子拉一下我就能知道,您请自便。”
出濯打开窗户,城內景色一览无余。如小二哥所说的,城市虽然很大但是灯火却星星点点。窗户朝东,月华如水,只是这小城景象未免萧条。
出濯拿出纸张简单的勾勒一下城內景象,也算是採风的一点资料。
突然隔壁的窗户也打开了,探出来一个大头,出濯见此人面如冠玉,眉如墨画,衣著华贵,体態慵然。
大头看见出濯,立即眼前一亮,这小兄弟面容清秀,身材瘦长,双眸清澈,站立身材挺拔,隱约有向上拔节之势。
那个大头转过来,看了出濯一眼,马上两人互相认出彼此都是修士。
正当出濯要问,那人却开口。
“道兄是竹叶出濯?”
“是,师兄怎么会认得我?”
“可喜、可喜啊,我是金家的,你姐正在我家学习,是她告诉我的,我看过你的画像呢。”
两人见都还聊得,出濯看得出这位就是小二哥眼中的那个阔绰公子。
“请师兄进屋一敘。”出濯先说道。
“叶小弟爽快,我就不推辞了。”於是从窗户飞了进来,这等作风也是独树一格了。
这样一看,来人比自己高了半个大头,出濯刚要说,这位大头师兄伸手阻止,隨即手中出现四枚铜钱,师兄將铜钱轻轻掷出镶嵌於房间四角,一个阵法隨即形成。
“安全起见。”
“师兄谨慎,小弟叶出濯,请问师兄高姓大名。”
“誒,誒,小兄弟从哪儿学来的这些官话,太不自在了。我叫金元宝,金家的。”
“金元宝,师兄名字果然独树一帜。”出濯忍住笑意。
“都是我爹取的,有啥子办法。”元宝兄扶著大头痛心疾首的嘆息道。
“金师兄,为何“小城”这个小地方聚集了这么多修道之人?”
“你不知道?那你为何来这里了?”
“我准备往西北走的,来这里只是歇息一下。”
“叶兄弟你可是赶上了啊,这一个月以来“苍江”水脉灵气大涨,水上灵植、水底的灵鱼突然激增。於是眾多修士爭抢不休,但是这都是集中在“大城”周围,有修士预言苍江將有灵宝出现。”
“如此,为何师兄过来小城呢?”
“你听我说啊,这等宝物,哪里会有我们这些小虾米插手的份儿?都是那些结丹的大修士爭夺的场地。所以年青一辈的都分散到“大城”周围的小城市碰碰运气了。”
“这样啊。”出濯明了。
“金师兄,或者我们来对地方了,听店小二说苍江曾经由小城外流过,后来河流改道小城没落,大城才崛起。”
“叶兄弟和店小二这等凡夫俗子,都这么熟络?”
突然大头兄,不对,金师兄打开窗户,出濯看著他的大头总想的是大头兄。
金师兄两眼有微光亮起,出濯也试著將气聚集於眼中,然后发现自己看不见了,果然这是人家独特法术。
金师兄仔细的盯著小城周围探索,最终目光聚集在小城城墙外。
“嘿,叶小兄弟,还真让你说对了,城外河床还真有河流过所剩余的灵气,走。”
金兄收了铜钱,拉著出濯就飞往城外。若是在大城市是禁止飞行的,不过现在这个地方也没有人管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