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休利曼抵达国王狩猎营地时,时间已经到了他离开君临的第二天下午。
连续骑马奔跑两天的休利曼来不及喝一口水,便著急跟隨士兵踏入林中寻找国王。
经过一个小时的寻找,休利曼终於看到了国王的身影。
“陛下!”
休利曼嘶哑地高喊一声,吸引到刚要拧开酒袋准备痛饮的劳勃。
已经有些醉醺醺的劳勃將酒袋放下,扭头便骂道:“混蛋,小点声,没看到我在狩猎吗?”
休利曼已经顾不得劳勃责怪,他奔跑上前,將奈德嘱咐他的事情全都说出。
“陛下,是首相大人让我来的,通知您赶紧返回君临”
“首相大人的妻子带走小恶魔,西境泰温公爵已经起兵准备报復”
“詹姆爵士与首相大人在君临发生衝突,两人甚至差点打起来”
休利曼顾不得唇乾舌燥,將君临这几天的事情全部托盘说出。
围绕在国王身旁的人顿时一惊。
蓝礼不敢置信道:“凯特琳疯了?居然掳走小恶魔!她这是要和西境开战?”
劳勃眼中恢復清明,咒骂道:“七层地狱啊,我都躲到这里还是不能清静!”
“混蛋奈德,就不能管管他的老婆吗!”
他环视四周,扫兴道:“收拾东西,返回君临!”
劳勃刚要將酒袋扔到侍从蓝赛尔身上,又注意到休利曼饥渴轆轆的面庞,便將酒袋递给他。
“看你一路匆忙,喝点酒解解渴吧”
休利曼感激地接过酒袋,然后跟著劳勃等人向营地走去。
他拧开酒袋,大口猛喝了一口。
瞬间,一股极其辛辣的味道如野火般在口腔爆炸,让休利曼猛然吐了出来,並连连咳嗽。
“咳咳”
劳勃听到声音,没好气道:“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休利曼连忙强行忍住咳嗽,不敢再喝,只是心中默默想道。
“国王狩猎,怎么还喝这么烈的酒,就不怕出事吗?”
一旁的蓝赛尔注意到休利曼的剧烈反应,心不由提到嗓子眼。
等到国王没有別的反应,他才稍微放鬆些许,忍不住扭头瞪了一眼休利曼。
但休利曼正在低头擦拭身体,並没有注意他的小动作。
一行人行跡匆匆,快速向营地走去。
可刚走片刻,一头长著獠牙的野猪从不远处的树林中窜了出来,拦住眾人的去路。
劳勃见到野猪,怒火蹭的一下就冒了上来,醉眼朦朧道。
“fuck,连一头野猪都敢拦国王的路吗!”
“其他人都闪开,我要亲自猎杀这头野猪!”
蓝礼见劳勃醉成这个样子,劝道:“陛下,让我和其他人宰掉这头野猪吧”
劳勃怒声道:“闭嘴,我让你们退开!”
蓝礼无奈,只能挥手眾人后退。
劳勃接过士兵递过的长矛,晃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然后,他便提著长矛向野猪衝去。
劳勃的靠近瞬间激怒了这头野猪。
它发出威胁的咆哮,血红眼睛死死锁定在劳勃身上,而后埋头將弯曲的獠牙对准前方。
下一刻,它粗壮的四肢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碾碎草皮,闷头直衝向劳勃。
劳勃哈哈一笑,原地弯身戒备。
在野猪撞向自己的瞬间,他猛然提起长矛,刺向野猪的右眼。
可由於动作幅度剧烈,喝多的劳勃眼中一瞬间出现野猪的重影,等他缓过来时,手中的长矛已经刺偏了。
“糟糕”
意识到不妙的劳勃肾上腺素狂飆,双眸再度恢復清明,拼尽全力的向右侧闪身扑倒。
但为时已晚。
野猪嘶吼一声,一只獠牙刺中劳勃的肚皮,一只獠牙贯穿劳勃的右大腿,竟硬生生顶著劳勃向前奔跑。 一旁观战的蓝礼脸色大变,“快,快去救陛下!”
身后的弓箭手忙不迭地拉弓引箭,就要瞄准野猪射箭营救国王。
可劳勃剧痛之下,心中狠劲上涌。
他一手撑著刺中身体的獠牙,忍著撕心的剧痛竟慢慢直起身子。
庞大的身体覆盖住野猪的双眸,野猪下意识甩动头颅,想要將劳勃甩飞出去。
关键时刻,劳勃毫不犹豫地提起长矛狠狠刺进野猪的右眼。
霎时间。
他拼命怒吼,灌注全身的力量用长矛贯穿野猪的头颅。
嘭——
野猪又向前跑了两步,最终身体无力地砸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劳勃也被重重摔在地上。
他悽厉地惨叫一声,让神情大骇的蓝礼等人急忙奔跑过去。
“陛下,你没事吧?”
“妈的,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劳勃重伤之下,仍有余力骂声道:“还不赶紧將这头畜生的獠牙给我拔出来!”
蓝礼看了一眼被獠牙贯穿肚子和右腿的劳勃,低声道:“哥哥,你忍著点”
他命人摆正劳勃的身体位置,將野猪的獠牙从劳勃的身体中猛然抽出。
伴隨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叫,劳勃彻底昏死过去。
“快——快给陛下止血!”
一群人手忙脚乱,勉强止住血后,便有人背负劳勃快速返回营地。
紧接著,从营地驶出一架马车向君临狂奔而去。
马车昼夜不停,路上劳勃曾短暂醒过,很快又被剧痛折磨的晕过去。
终於在第二天的傍晚,驶进君临。
同一时刻,红堡园的小径上,瓦里斯正在向奈德匯报狭海对面的情报。
十几名史塔克的士兵散落在四周,警惕著任何可疑的人窃听。
“首相大人,乔拉爵士回报,坦格利安的余孽丹妮莉丝嫁给多斯拉克人的首领后已经怀孕”
瓦里斯从袖袍中划出一份情报文件,递给奈德。
奈德没有接过情报,冷冷地看向瓦里斯:“你向我提起这个干什么?”
瓦里斯就像没看到奈德脸上的排斥,微笑解释道。
“首相大人,我的情报组织是为陛下服务的”
“陛下在狩猎前曾特意交代,如果有狭海对面的情报一定要知会你,他希望你能同意將坦格利安的余孽清除掉!”
奈德神情厌恶,“清除?就凭你的只言片语,就要让我派人渡过狭海去谋杀一个十四岁的女孩?”
瓦里斯笑容不改,见奈德不接情报,他又將情报划入袖袍中。
“首相大人是怀疑我的情报?”
“先不说乔拉爵士不敢骗我,更何况我还有小小鸟”
奈德不耐的打断道:“我知道你的小小鸟,难道你的鸟儿还能监控全世界不成?”
瓦里斯眼睛一闪,意味深长道:“监控全世界那是只有诸神才能做到的事,而我不过奉国王命令监视一些重要人物罢了”
“比如在这红堡內,已经有人开始行动起来!”
“行动?”,奈德看著神秘的瓦里斯,“你到底想说什么?”
瓦里斯双手插进袖袍,缓缓说道:“我只是在提醒首相大人,我们的財政大臣並不可信!”
奈德心中一股怒火升起,“你监视我?”
瓦里斯刚想解释,远处一名疯狂跑动的侍从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数个呼吸后。
满头大汗的侍从著急大喊:“首相大人,国王被野猪撞伤,紧急召见你,请你速速前去!”
霎时间。
奈德和瓦里斯的神色大变。
两人也顾不得什么,急匆匆向国王的臥室跑去。
一场出乎所有人的动盪就此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