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配的液体?”
加隆眼睛微微一眨,观察到瑟曦和詹姆的神色瞬间一变。
奈德经过劳勃的提醒,也上前嗅了嗅味道,最后肯定道:“没错,確实是欢好后留下的体液!”
他神情瞬间愤怒起来,“究竟是谁在残塔交合?又为何要谋害布兰?”
“加隆,你和琼恩还查到了什么!”
这时,琼恩脱口而出:“这还用查?肯定是布兰爬墙时目睹到有人交合”
“为了防止布兰到处乱说,这才將他推下高塔!”
砰——
罗柏闻言,狠狠往桌子上砸了一拳。
奈德眼神冷厉,再次对席恩吩咐道:“去把罗德利克爵士喊过来,我要知道白天临冬城每个人都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
终於回过神来的席恩哪敢去。
要是罗德利克爵士真的查出什么,自己肯定难逃一死。
好在这时,提利昂站了出来,提出自己不同的见解。
“要真是如此,那血液又怎么解释?”
“陛下,奈德大人,血液总不会是办事时两人摩擦產生的吧?”
提利昂做出一个夸讚的表情,嘖嘖道:“那得多激烈啊!”
罗柏气头上,看不惯他的表情,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提利昂瞥了一眼詹姆和瑟曦,又望向加隆,询问道:“你刚才说残塔塔顶有很多血跡?”
加隆眼睛一闪,意识到提利昂要做什么,配合道。
“没错,血珠大都集中在残塔塔顶的窗户旁,不过並没有打斗的痕跡”
提利昂笑道:“这就对了!”
他迎著劳勃和奈德疑惑的目光,解释道:“这说明一件事,布兰认识正在交合的男女!”
“並且关係十分熟络!”
加隆嘴角浮起一抹莫名的笑容,继续配合提利昂道。
“提利昂大人的意思是,因为布兰和对方熟识,所以才没有丝毫戒备”
“等到对方发难时,再反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用嘴或手將对方的身体抓伤,这才遗留下血跡?”
提利昂讶然的看向加隆,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帮自己说话。
不过提利昂还是顺著加隆的话往下说,“没错,確实如此!”
“我怀疑布兰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密谋,这才惹得对方痛下杀手!”
“我想奈德大人只需要查查临冬城今天谁的身上出现咬伤或者抓伤的痕跡,就能找出凶手!”
说完,提利昂还不忘看向詹姆和瑟曦。
谁知两人竟將目光同时看向快走到门口的席恩。
加隆注意这一幕,嘴角笑意更加浓烈。
他索性连装都不装了,將矛头直指希恩,“说来我很好奇一件事,席恩你的手腕是怎么了,为何会缠著绷带?”
大厅內,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席恩的右手腕上。
席恩瞬间僵在原地。
“昨天宴会,你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绑上绷带了呢?”
“你该不会要告诉陛下和奈德大人,你的手腕是自己不小心割伤的吧?”
席恩浑身一颤,额头布满冷汗,“我我”
罗柏原本没有怀疑,可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心中也不由犯疑:“席恩,你今天真去了残塔?”
“我没有!”,席恩被逼到极致,也开始反击道:“罗柏,我和你相处多年,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就仅凭这些东西,你就怀疑我?”
罗柏顿时语塞,眼前的证据確实没办法证明凶手就是席恩。
而席恩则继续输出,道:“我同样视布兰为兄弟,又怎么会去谋害他!”
“还有,你不是说是咬痕或抓痕吗?”
“那你看看我的手腕到底是什么伤痕!”
说完,席恩一把將右手上的绷带拉开,露出了血肉模糊的伤痕。
不是抓伤,也不是咬伤。
罗柏和琼恩等人的怀疑稍稍减轻。
席恩这时也反应过来,明白加隆一直试图將凶手往自己身上靠。
他怨毒的盯著加隆,“眼前这个加隆,不过才来临冬城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还故意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要我说,布兰的意外就是他造成的!”
奈德自然不会信席恩的气话,毕竟加隆一天都在狩猎队伍中。
他眉头紧锁,冷喝道:“够了!”
要是让两人再吵下去,只会让国王和王后看笑话。
但加隆可不想半途而废。
他打量著席恩右腕上的伤口,冷不丁道:“你说了这么半天,还是没说你的伤势是怎么造成的?”
席恩顿时语塞。“你手腕上的伤痕的確不是抓伤或者咬伤,可也不是刀剑划伤”
“反倒是像用匕首故意將血肉划破,来遮掩真实的伤痕!”
劳勃和奈德久经沙场,对於伤口形状,自然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两人不由对视一眼,心中的怀疑也越来越浓烈。
劳勃猛然一拍桌子,怒声道:“席恩,你白天到底在什么地方?”
“说!是不是你谋害了布兰!”
“我没有!”席恩著急辩解,“我真的没有,陛下!”
加隆不给席恩喘息的机会,立即逼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处理手上的伤痕?”
“我没有处理咬痕!”
“哈哈,你怎么知道是咬痕,而不是抓痕!”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一口篤定是咬痕?”
“我我”
“要我看,一定是你用刀杀害了布兰,然后再將他推下高塔,造成坠塔的假象!”
加隆猛然高喝,“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一连串的快问快答,让席恩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此时闻声,他更是下意识的望向加隆,脱口而出道:“胡说八道,我只將他推下,並没有用刀杀他!”
瞬间,大厅內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神色各异地望著席恩。
“陛下,奈德大人,他已经承认了!”
加隆微微一笑,为席恩盖棺定论!
奈德神情痛苦,九年来他对席恩视如己出,从未想过有一天席恩会背叛自己,谋害自己的儿子。
一瞬间。
加隆刚到临冬城时说的话浮现在奈德的脑海中——
铁种就是铁种,本性难移!
劳勃了解自己这个兄弟的性格,知道他做不出违背荣誉的事情,於是替他做出了决定。
“詹姆,將席恩给我抓起来,好好地审问!”
“我要知道是谁让他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敢谋杀北境公爵的儿子!”
詹姆眼中的杀意再也无法抑制。
他意识到要是不將席恩杀死在这里,等后面一审,席恩肯定会將自己和瑟曦的事情全都兜出来。
詹姆大踏步上前,拔出腰间长剑,刺激道:“席恩,你谋害北境公爵之子,触犯王国律法,违背诸神意志,罪不容诛!”
席恩见詹姆杀气四溢的走过来,嚇的后退两步,惊声喊道:“詹姆詹姆爵士”
“你你不能这样!”
“你答应”
詹姆一剑挥过去,打断了席恩的言语。
见席恩躲避,詹姆故作暴怒道:“你居然还敢违抗国王的命令!”
“席恩,我以御林铁卫之名,令你束手就擒!”
但席恩注意到詹姆眼中的杀意,又怎么会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动。
他一边躲避詹姆的抓捕,一边愤怒的大喊:“詹姆,你明明”
话还未出口,詹姆眼中厉芒一闪,竟快速上前一剑將席恩割喉。
鲜血“噗”地喷涌而出。
嗬啊——
席恩捂著喉咙,缓缓跪倒在地上,嘴角涌现血沫,“答应我”
他怨毒地望向詹姆,最后满目不甘地倒在地上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