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清脆的铃声响起,巫凡白从口袋摸出手机,“喂”
“是巫大师吗?”
“是我,你谁啊?”巫凡白疑惑问道,这手机号从来没告诉过别人,自己都不知道是多少。
“是我,陈宁。”
“陈宁,好像在哪里听过。”巫凡白揉了揉脑袋。
“巫大师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开客车那个司机。”
“哦,是陈大哥啊,实在不好意思,有什么事吗?”巫凡白连连道歉,人家送自己的手机,转头就把人家名字忘了。
“没事,巫大师,你让我找到那个阴阳纸扎铺,找到了。”
“太好了,在什么地方?”巫凡白脸上露出笑容。
“那个地方有点偏僻,我带你过去吧,你在什么地方?我过去接你。”陈宁连忙说道。
“我刚从林家出来,你能找到吗?”巫凡白也没有拒绝,毕竟自己刚来林城,就是告诉自己地方也找不到。
“是林氏集团那个林家吗?”陈宁浑身一震。
“对。”
“好,您等我半个小时,我马上过去。”
陈宁挂掉电话,心中暗道,大师不愧是大师,一天时间就和林家搭上关系了。
在漫长的等待中,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呼啸而至。
“巫大师,快上车。”陈宁招呼一声。
巫凡白面带笑容上了车,车子很破,除了喇叭不响,其余都响,哗啦啦的声音就没有停过。
“巫大师见笑了,家里不富裕,淘了个九手货,先开着。”陈宁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嗯,确实挺破的。”巫凡白咧嘴一笑,“对了,阴阳纸扎铺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们司机有一个群,我就问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有人知道这个地儿。”
“谢谢,谢谢,要是我自己找,还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呢。”巫凡白连连道谢,这陈宁倒是个实在人,自己就是提了一嘴,居然放在心上了,这人可交。
“巫大师太客气了,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这点小忙算个啥。”
两人一路唠嗑,路上倒也不无聊。
时间过去两个钟头,陈宁一脚刹车将车子停下。
“日氏扎铺?”
看着面前破旧的招牌,巫凡白不由皱起眉头,“陈大哥,是不是搞错了,这也不叫阴阳纸扎铺啊?”
“不应该啊,明明告诉我是这个地方的。”陈宁皱眉说道,“要不进去问问?”
巫凡白点点头,两人向店内走去。
“有没有人?”
两人边往店里走边喊,店铺很小,堆满了纸扎,只容一个人走的通道直通里屋。
纸扎活灵活现,眉目蕴含神韵,除了没有眼珠,好似活着的一样。
“怎么没有人?”巫凡白皱起眉头。
“到里面看看。”陈宁一马当先向里面走去。
里屋一个破旧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台老式电脑,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老头,约莫六十多岁,带着一副比酒瓶底还厚的眼镜。
中山装老头戴着耳机,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紧皱眉头,时不时抖动一下。
“原来是带着耳机啊,怪不得没听到。”陈宁朗声一笑,“这老头看啥呢,这么入神。”
说罢,两人凑到屏幕上一看,里面的画面瞬间让两人目瞪口呆满脸黑线。
电脑上正在播放黑奴大战波霸的景象,场面宏大,战况激烈异常,实乃旷古烁今
“我擦”中山装老头这才发现巫凡白两人的存在,不动声色将下面放着的手抽出,把耳机摘下,将屏幕关掉,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二位可是家中有人丧?”中山装老头一本正经说道,“本店纸扎精美异常,童叟无欺。”
“大爷一把年纪了,尚且精力旺盛,宝刀不老,实乃我辈楷模。”陈宁调笑一声。
中山装老头闻言,推了推眼镜,嘿嘿一笑,“你小子,原来也是此道中人,改天一起研究探讨一下。”
“别,相比这些,我更喜欢实战。”陈宁咧嘴一笑。
“说到实战,老夫当年孤身闯荡凤仪街,七进七出,无人可敌,人称凤仪街大少。”中山装老头仰首望天,露出追忆之色。
“我去,原来您就是凤仪街大少,现在还流传着您的事迹。今日能见到本尊,真是三生有幸。”陈宁露出崇拜的表情,伸出双手。
“哈哈哈,那都是江湖上的人抬爱老夫。”中山装老头嘿嘿一笑,看着陈宁递来的双手,激动的伸手握去。
中山装老头手上一丝粘稠透明的液体在灯光的下,显得格外显眼。
陈宁忽然想到了什么,瞬间面色大变,连忙将手抽回。
“小兄弟,你我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啊。”中山装老头也不尴尬,上前一步,再次握向陈宁双手。
“别。”陈宁面露惊恐,连连后退,一脸正色说道,“下次,下次一定与老爷子把酒言欢。”
“下次是什么时候?”中山装老头满脸认真说道。
“额?”陈宁挠挠头,“下次就是下次。”
“你们在说什么,我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巫凡白疑惑的看着两人。
“咳咳”陈宁清了清嗓子,“老爷子,这阴阳纸扎铺在哪?明明是在这附近,怎么没找到?”
“你们找阴阳纸扎铺干什么?”中山装老头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
“我来找一位故人。”巫凡白面无表情说道。
“故人?”中山装老头仔细打量着巫凡白,“你的故人叫什么名字?”
“柯不平”
中山装老头闻言,眼睛微眯,缓缓后退,在两人惊愕的眼神中,在桌子边缘拍了一下。
“轰隆”
一道铁门瞬间落下,将大门封闭,店内瞬间陷入黑暗,唯有昏暗的灯火将纸扎店内映射的越发阴森恐怖。
“老人家,这是何意?”陈宁咽了一口唾沫,沉声问道,刚才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现在就翻脸不认人。
“是谁让你找柯不平的?有什么目的?说不清楚,休想离开这里。”中山装老头不知何时摸出一把锋利的斧头,斧刃闪烁着寒光。
“这莫非是一家黑店?”陈宁浑身一颤,戒备的打量四周,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