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从木叶开始!
肆虐的七色雷网缓缓消散,如同晨曦驱散最深沉的黑夜。
空气中残留著烧灼的焦味和浓稠的血腥气,木叶中心区域的惨状触目惊心。
曾经巍峨的火影岩布满了可怖的裂痕与巨大坑洼,象徵著歷代火影荣耀的面孔被雷霆撕裂;
宏伟的火影大楼仅剩摇摇欲坠的半边框架,裸露著扭曲的钢筋;
围绕著大楼的密集建筑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碾压过,化为连绵的断壁残垣,砖瓦碎石混杂著断裂的忍具和被电击碳化的残骸铺满了每一寸土地。
战场中心,一片诡异的死寂笼罩下来。
刚刚还在生死相搏的忍者,此刻如同被定格在了毁灭降临的瞬间,以各种姿態凝固在废墟之上。
他们的身体被强大的雷击之力贯穿、麻痹、重创,失去了所有生命活动的跡象,看起来与尸体无异。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金刚如意棒断裂在一旁,他本人则半跪在地,口鼻溢血,双目紧闭,生命气息微弱得仿佛隨时会熄灭。
志村团藏的右眼似乎试图睁开窥探什么,却最终无力地垂落下去,身体布满了焦黑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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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水门倒伏在他全力发动飞雷神试图保护的位置附近,身体微微蜷缩,金色的髮丝被血污和灰尘浸染。
开启著须佐能乎的宇智波富岳还保持著战斗的姿势,巨大的紫色骨架能量体早已崩溃逸散,他本人则双目无神地躺倒,须佐反噬加上雷霆重击,让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更为广阔的范围外,所有参与了这场惨烈衝突的忍者,无论是宇智波的精英还是木叶各家族的精英上忍,亦或是暗部的精锐,都未能倖免。
他们像被狂风颳倒的麦秆,倒在破碎的街道、燃烧的房屋废墟、被轰出的巨大陷坑边缘。
呻吟声、呼喊声、求救声在雷霆灭世之后完全消失了,只余下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建筑结构偶尔崩解的吱嘎声,构成一幅描绘死亡与终结的恐怖画卷。
战场边缘残存的少数倖存者一一大多是些被长辈保护在中忍下忍,或因位置偏远侥倖逃过雷网核心打击的人,他们蜷缩在遮蔽物后,身体因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牙齿格格作响。
望著那片如同炼狱般的中心战场,看著那些如同传说般屹立木叶顶端的强者们无声无息的“遗体”,无尽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们的心。
木叶——完了。
一个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却清晰地穿透了废墟间的死寂,如同实质般敲击在每一个尚且清醒的倖存者耳膜与灵魂之上。
“生命的浪费,至此为止。”
姜昊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战场废墟的正中央,他的双脚甚至没有踏足骯脏的地面,就这么悬浮在离地尺余的空中。
他缓缓落下,脚尖轻触在一块烧焦的木块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在这一片死寂中如同惊雷。
他环视四周,那双由无数微缩七色雷霆漩涡构成的“雷祖眼”淡漠地扫过每一具看似失去生命的躯体,如同俯瞰著一件件没有意义的破损器物。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昏迷不醒的波风水门那沾染血污的金髮上,嘴角似乎牵动了一下,但那绝无笑意,更像是一种最终確认目標的冰冷审视。
紧接著,一股庞大到难以想像、蕴含著庞大生命能量却又带著极恶气息的查克拉,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姜昊体內爆发出来!
耀眼的、如岩浆般流动的赤红色查克拉冲天而起,九条查克拉尾的形状在空中显化、
舞动、嘶吼!
这是九尾的力量,狂暴不羈,象徵破坏与毁灭的灾厄象徵,此刻却被姜昊以一种令人胆寒的绝对掌控力死死约束著。
“吼!!!”
一声仿佛来自亘古洪荒的巨兽怒吼伴隨著查克拉的爆发响彻云霄,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仿佛要撕裂这片被它主人征服的空间。
然而,这恐怖的查克拉在姜昊意志的精確引导下,並未表现出破坏的特性。
“双全手”!
姜昊双手抬起,十指翻飞,磅礴的、如同液態般的九尾查克拉——准確说,是融入了姜昊“双全手”秘术的九尾之力,瞬间瀰漫开来,形成一片覆盖了整个战场核心区域的金红色光雾。
这光雾温柔,却又霸道!
被光雾笼罩的所有“死者”,从三代火影、团藏、波风水门到宇智波富岳,再到倒毙在废墟中的上忍、暗部、宇智波族人,身体都开始发生异变。
他们身上可怕的贯穿伤、撕裂伤、灼烧伤、严重的臟腑破裂、甚至被雷霆几乎碳化的肢体表面,在金红色光雾的缠绕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如同倒流的时光般飞快癒合、
復原。
焦黑的皮肉脱落,新生的皮肉组织迅速覆盖;断裂的骨骼被无形的力量接续、重塑;
破碎的內臟在磅礴生命力的冲刷下重新黏合,恢復功能。鲜血仿佛被大地吸收又或者逆流回血管,污秽被净化消失。
不过十几个呼吸之间,所有看似致命的创伤都已痊癒!
在治癒肉体的瞬间,姜昊施展的“双全手”之力,化作了无数细微、温和却直达本心的微光,伴隨著磅礴生命能量,悄然渗透进每一个被治癒者的精神世界深处。
这股力量並非是冰冷的枷锁,而是像春雨滋润乾涸的土地,播撒下特定的理念:
“为杀戮与爭夺土地资源的战爭是无意义的灾难”!
以及对建立稳固和平秩序的“潜在认可”,將成为深植於他们意识土壤中的一粒种子。
这並非直接的命令,而是如同一个根深蒂固的信念基点,潜移默化地影响其未来对事態的思考和判断。
当未来眾人的心中再次產生激化矛盾、诉诸武力的强烈衝动,这颗种子便会悄然激活,唤起他刚刚经歷的、在废墟中濒死的痛苦与绝望感,以及对和平来之不易的深层认知。
这不是强制服从於姜昊本人,而是引导他们自行走向“和平”的选择。
正因如此,他们原有的信念,如“守护叶”、“宇智波的荣光”、“坚持忍道”、“守护同伴”,其內涵並未被粗暴篡改。 但姜昊的“双全手”在其中巧妙注入了新的视角一守护木叶的最好方式,是让它成为和平秩序的基石之一。
宇智波的荣光,可以体现在维护稳定而非好勇斗狠。
坚持忍道,应包含为“终结战爭”而奋斗的更高理想。
这种调整微小而不易察觉,如同为原有信念嫁接上了新的枝芽,使其在不知不觉中生长出与“和平”相容的方向。
片刻后——
雷暴过后的木叶蒸腾著草木灼伤的焦苦,断裂的樑柱在余烬中噼啪作响。
金红色光雾如同晨露般沉降,焦黑土地上裂开的伤口飞速弥合,昏迷的忍者被温和的能量托起。
猿飞日斩咳出胸腔淤血,惊觉自己碎裂的肋骨已癒合如初;波风水门翻身半跪,掌心按在残留雷痕的地面—那里本应是他被洞穿的腹部。
“都—还活著?”
奈良鹿久跟蹌扶住断墙,目光扫过战场。
宇智波族人捂著写轮眼喘息,暗部忍者茫然摘下面具,就连伏地的志村团藏也挣扎著撑起身体。
每个人身上都跳跃著金红光粒,但意识却清晰得可怕一没有强制服从的烙印,只有胸腔里某种冰冷刺骨的愤怒正被莫名抚平。
姜昊悬浮於残破的火影岩前,七色雷光如飘带环绕周身,脚下是因雷霆洗礼而焦黑开裂的岩石。
那双由七色雷霆漩涡构成的眸子缓缓扫过下方废墟与刚刚从死亡线上被拉回的眾人,目光所及之处,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敬畏与渺小感扼住了每一个人的呼吸。
空气沉重如铅,只有火焰舔舐残骸的噼啪声,以及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
就在这窒息的死寂中,姜昊终於开口了。
他的声音並不高昂,却如同直接在每个人的精神深处擂响了沉重的鼓点,每一个字都带著无可辩驳的力量,清晰地响彻这片狼藉的战场:
“看看你们周围。”
姜昊抬手指向破碎的木叶,断壁残垣间,散落著宇智波的苦无与木叶的忍具,混杂著双忍者的血跡。
那片他精心製造却又亲手抚平的“修罗场”,此刻成了最好的註脚。
“宇智波一族的尸骨,木叶忍者的创伤,崩塌的基石,熄灭的火焰这一切,究竟是为何燃起?为了村子?为了荣耀?还是为了——”
他微微一顿,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刺骨,如同凛冬的风。
“为了那些端坐在金碧辉煌宫殿中,挥霍著你们用血与泪换来的財富,动动嘴皮便决定了千万人生死的——大名?“
“大名”二字被他清晰地吐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瞬间在所有人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效忠大名?保护国家?这几乎是深入他们骨髓的本能信条,是忍村存在的基础逻辑!
质疑这一点,如同质疑他们存在的根本!
三代火影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你们拼尽性命保护的国家』,供养的君王』——”
姜昊的声音蕴含著强烈的讽刺与洞察一切的瞭然:“他们可曾真正在乎过你们口中守护』的木叶?当砂隱缺水绝粮时,风之国大名可曾节衣缩食开仓賑灾?他们只会继续徵收钱粮,继续在宴会中挥霍!当云隱、岩隱、砂隱被迫撤军时,他们的大名关心过前线忍者的死活吗?不,他们只在乎土地是否丟失,矿山是否易主,税收是否短少!至於为此死了多少忍者?抱歉,那只是资源』的合理损耗,不过是帐册上的冰冷数字!”
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剖开披在战爭上的虚偽外衣。
“你们效忠的对象,將你们视为耕田的牛马,视为爭抢地盘、巩固权力的锋利獠牙!
每一次任务,每一次衝突,每一次大国博弈的阴影之下堆积的累累尸骨,滋养的,从不是忍界的和平,是那些在上的大人们”永无境的贪婪与野!”
姜昊的目光如实质般扫过三代、团藏,扫过水门,扫过每一个惊骇失色的忍者。
“告诉我,猿飞日斩!你执掌木叶多年,可曾真的质疑过,为何忍者必须无条件地服从大名的意志?为何忍界积累的智慧与力量,必须服务於这些人的私慾?”
猿飞日斩嘴唇囁嚅,脸色苍白如纸。
无数年来支撑他的信念根基正在剧烈摇晃
保护村子,不就等於保护火之国的安定,服从大名的意志吗?这有什么错?
可在姜昊赤裸裸的剖析面前,这份“理所当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脑海中闪过火影大楼里那些来自火之都、催促行军或要求执行某些高危间谍任务的命令函,那上面的口吻永远是命令而非商议。
“忍者的刀,本该为守护生命、维护秩序而挥动。可如今,这刀却成了最锋利的工具,被用来摧毁生命,製造混乱!“
姜昊的声音陡然拔高,带著磅礴的意志力,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倖存者的灵魂深处c
“看看你们现在站的地!即便没有我的到来,切难道就不会变成这样?”
他指向碎裂的火影岩,指向塌陷的街区,指向那些在恐惧中啜泣的平民方向。
“这就是你们所坚持的道路!效忠一个遥远而冷漠的符號,牺牲同袍,摧毁家园,最终换来的,不过是下一个十年的休战期?然后等待新的利益衝突,再次將你们投入绞肉机般的战场?”
“无休止的循环!用无数鲜血浸泡的恶性循环!忍者之名,在你们手中,没有成为守护的象徵,反而成了大国间骯脏博弈与利益爭夺最趁手的屠刀!”
“可这场战爭本就不是木叶发起的!过去也一样!”猿飞日斩忍不住反驳道。
“是啊——”
“可你们本来有终结切、让战爭不再发的机会,不是吗?”
姜昊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