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大蛇丸，永生的追求！
自来也送走所化的佐藤芽衣后，酒意彻底消散。
他攥著那枚磨损的护额，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快步走向木叶医疗部，姜昊的话绝非空穴来风，医疗记录被篡改、暗部秘密带人，背后必然藏著见不得光的勾当，而大蛇丸的名字，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
深夜的医疗部格外寂静，只有走廊尽头的应急灯泛著微弱的绿光。
自来也避开值班护士，熟门熟路绕到档案室，这里的老管理员山田医生曾是他父亲的战友，为人正直，或许能从他口中套出线索。
“咚咚”
自来也轻敲档案室的木门，里面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片刻后，山田医生推开，看到是他，皱起眉头：
“自来也？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医疗部？”
“山田叔，我有急事问你。”
自来也侧身挤进门，反手关上门，將佐藤健的护额放在桌上。
“你认识佐藤健吗？一周前在雾隱战线受伤的下忍，本该住东翼302病房，可昨天他突然不见了，记录也被改了。”
山田医生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下意识看向门口，压低声音：“你怎么问起这个？昨天凌晨暗部来过，带走了三个重伤员，说是特殊任务调配』，还让我们销毁所有记录，不许对外提。“
“特殊任务？”自来也追问，“带头的暗部有没有说什么？或者提到谁的名字？”
山田医生犹豫了片刻，从抽展里拿出一张揉皱的便签，上面是一串潦草的数字：“这是我偷偷记下来的，暗部带走人时，我听到他们说按大蛇丸大人的要求，送地下三层』，这串数字是他们的通码末尾几位。”
这也自然是姜昊提前的安排，否则一个管理员怎么可能做得到这一步，而由於“双全手”的影响，自来也也並未察觉到异常。
“地下三层——大蛇丸——”
自来也攥紧便签，心臟沉了下去。
他谢过山田医生，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接下来的两天，自来也没有贸然行动。
他借著“收集忍界情报”的名义，找到几个还念著旧情的暗部熟人，旁敲侧击打听地下三层的情况。
可大多数人要么摇头说不知，要么眼神躲闪，显然是被下了封口令。
直到第三天傍晚，一个曾跟著他共同执行过任务的暗部成员，在酒馆的角落里偷偷告诉他：“地下三层有大蛇丸的专属实验室，入口在火影大楼西侧的通风管道，只有持“根』字印章的人才能进入，而且—·最近確实有不少重伤员被送进去，没一个出来的。”“
这自然也是姜昊的安排。
夜幕降临，自来也换上一身深色劲装，背著捲轴来到火影大楼西侧。
他抬头望著耸的墙壁，指尖结印：“通灵之术！”
一团白雾炸开，一只巴掌大的蛤蟆从捲轴里跳出，其名“蛤蟆吉次”，正擅长潜入。
“自来也大人，要我帮您打通通风管道吗？”蛤蟆吉次的声音细若蚊蚋。
“小心点，別惊动守卫。”自来也低声嘱咐。
蛤蟆吉次点点头，身体瞬间变得如髮丝般纤细，钻进通风管道的缝隙里。
片刻后，管道传来轻微的“咔嗒”声，是锁芯被破坏的声音。
自来也纵身跃起，钻进通风管道，里面漆黑一片，只有远处传来微弱的灯光。
他顺著管道爬行，鼻尖縈绕著越来越浓的消毒水味，还夹杂著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爬了约莫百十米，管道突然向下倾斜，下方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声。
自来也小心翼翼地掀开管道的格柵，往下望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这是一间巨大的地下实验室，冰冷的白色灯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四周的墙壁上嵌著玻璃培养舱，里面漂浮著残缺的肢体，连接著密密麻麻的管线：中央的实验台上，摆放著染血的手术刀和各种仪器，旁边的电脑屏幕上，滚动著复杂的基因序列，標註著“柱间细胞適配实验”、“细胞再生数据”等字样：角落的铁笼里，蜷缩著几个眼神空洞的忍者，他们的查克拉被特殊装置抽取，皮肤下的血管泛著不正常的青紫色—
正是近期失踪的重伤员。
“果然——”
自来也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一股怒火从心底涌起。
他最担心的事情变成了现实，大蛇丸竟然真的在用活人为实验素材，而且是在木叶的地下，用暗部做掩护。
“好久不见，自来也。”
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从实验室深处传来。
自来也循声望去，只见大蛇丸穿著白色的实验服，戴著橡胶手套，手里还拿著一支装满淡绿色液体的针管，缓缓从阴影中走出。
他的头髮比之前更长，遮住了半边脸颊，瞳孔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对实验的狂热。
“大蛇丸，你在做什么？”
自来也从通风管道跃下，声音里带著压抑的愤怒。
“这些都是叶的忍者，你竟然他们做实验？！”
大蛇丸没有回答，只是將针管里的液体注入旁边的培养舱，里面的肢体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我在追求永生，自来也，你难道不觉得，生命太脆弱了吗？”
“永生？”自来也怒极反笑，“用別人的生命换你的永生？这就是你所谓的追求？” 大蛇丸的眼神暗了暗，指尖轻轻划过实验台的血跡：“你还记得绳树吗？”
提到这个名字，自来也的动作顿住了。
绳树是纲手的弟弟，也是大蛇丸的弟子，多年前在任务中战死，死时才十几岁。
“当年我亲眼看到他落入敌人的陷阱，被炸得粉碎”大蛇丸的声音变得低沉，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时候我就想，为什么生命这么脆弱？为什么再强的忍者，都逃不过死亡？纲手因为绳树和断的死，变得害怕血；你选择游歷忍界，逃避现实；而我，选择找到对抗死亡的方法。”
他抬手，露出手臂上的蛇鳞纹路：“我研究柱间细胞，改造身体，就是为了打破生命的桎梏，这些实验体，不过是我通往永生的垫脚石而已—只要能成功，这点代价算什么？”
“代价？”
自来也猛地衝上前，一把揪住大蛇丸的衣领：“他们是活生生的人！是你的同伴！你把他们当成垫脚石，和那些屠杀平民的忍者有什么区別？”
大蛇丸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区別？我在为整个忍界寻找出路。
你以为靠所谓的“和平』，就能让忍者摆脱死亡吗？只有永生，才能让忍者不再害怕失去，不再为战爭牺牲，自来也，你太天真了。“
“天真？”
自来也鬆开手，后退一步，眼神里满是失望。
“我以为我们是同伴，是一起经歷过生死的挚友，可你现在，已经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怪物，你追求的不是永生，是自私的执念！”
大蛇丸整理了一下衣领，重新拿起实验台上的手术刀：“隨你怎么说，我的实验不会停止，木叶的高层需要我的力量，团藏也默许了我的研究—你阻止不了我。”
“团藏？”来也皱眉，“他知道你的实验？”
“他需要我研究出更强的忍术，对抗其他忍村。”大蛇丸轻笑，“我们各取所需而已，至於你，自来也，最好別多管閒事，否则——”
他的话音未落，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红色的灯光开始闪烁，广播里传来暗部的声：“有入侵者！封锁所有出口！”
蛇丸眼神凛，看向来也：“看来你的潜入技术，还没退步。”
“我不仅要阻止你，还要让木叶的人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自来也双手结印，掌心泛起蓝色的查克拉，“今天，我不会让你再伤害任何人！”
大蛇丸却没有动手，只是转身走向实验室深处：“你贏不了我，自来也，而且，你真的要在这里动手吗？这些实验体一旦受到波及，都会死，你忍心看著他们因为你而死吗？”
自来也的动作顿住了。
他看向那些蜷缩在铁笼里的忍者，他们虽然虚弱，却还活著。
如果在这里爆发战斗，实验室的仪器和培养舱一旦被毁，后果不堪设想。
趁著他犹豫的瞬间，大蛇丸按下墙上的按钮，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他的身影渐渐沉入地下：“下次见面，我们可能就不是同伴了，自来也，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永生，才是忍者的终极归宿。”
缝隙缓缓闭合，只留下自来也站在空荡荡的实验室里，耳边是刺耳的警报声和暗部的脚步声。
他看著那些无助的实验体，又想起大蛇丸刚才的话，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愤怒，他知道，这场对峙还没有结束，而木叶的內部，已经因为大蛇丸的实验，又多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
片刻后，自来也抱起一个虚弱的实验体，转身冲向通风管道。
他必须先把这些人救出去，至於大蛇丸和他的永生执念，还有团藏的默许，他会一一查清，哪怕要与整个暗部为敌，哪怕要亲手打破昔日的情谊。
实验室外，暗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红色的警报灯光映在自来也的脸上，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大蛇丸，你错了，真正的忍者不是害怕死亡，而是为了守护重要的人，愿意直面死亡，你的永生，我绝不认可！”
自来也抱著实验体衝出通风管道时，暗部的巡逻队已在火影大楼外围形成包围圈。
他凭藉多年的战斗经验，借著夜色与蛤蟆吉次的掩护，绕开搜查，將昏迷的实验体安置在城郊的废弃小屋，又留下蛤蟆监视，才转身直奔火影大楼，此事刻不容缓，唯有三代火影的权力，才能彻底叫停大蛇丸的实验。
深夜的火影大楼灯火通明，三代的办公室还亮著灯。
自来也没顾得上通报，直接推门而入，只见三代正伏案批阅捲轴，团藏竟也在一旁，两人似乎在商议事务。
“三代大人！”
自来也的声音带著喘息，额角还沾著灰尘：“大蛇丸在地下三层搞人体实验！用的都是木叶的重伤员，我亲眼看见了！”
三代猛地抬头，菸斗从指间滑落，火星溅在捲轴上。
团藏则皱起眉头，眼神阴冷地扫过自来也：“自来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地下三层是暗部核区域，大蛇丸怎么可能在那里做实验？”
“我没乱讲！”
自来也急步上前，將从实验室带出的一根染血的管线拍在桌上：“这是从培养舱上拆下来的，上面还有柱间细胞的残留查克拉！我还救了一个实验体，现在安置在城郊小屋，他能作证！”
三代拿起管线，指尖的查克拉轻轻扫过，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管线上的查克拉波动，確实与柱间细胞的特质吻合，绝非普通忍具。
他站起身，对门外的暗部下令：“立刻集合精锐，隨我去地下三层！再派人去城郊小屋，將实验体安全带回医疗部！”
团藏见弯，也跟著起身，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既然如此，我也一同前往，也好帮著辨明真相。”
半个时辰后，三代、自来也与二十名精锐暗部站在地下三层的入口前。
暗部成员用自来也提供的通行码解锁，厚重的铁门缓缓开启，里面却没有丝毫机械运转的轰鸣声，只有冰冷的空气扑面仫来。
顺著阶梯下行，自来也记忆中满是培养舱与血跡的实验室，此刻竟空无一人。
墙壁上的玻璃舱早已被拆除，只留下斑驳的安装痕跡；中央的实验台不见了踪影，地面被擦拭得乾乾净净，元一丝消毒水味脊未残留；角落里的铁笼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几道浅浅的划痕，证明这里曾放置过重物。
“这——这不可能！”
自来也瞪大了眼睛，快步衝到之前实验台的位置，指尖划过地面—
哪里还有半分血跡与管线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