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砂隱退场!
姜昊蹲下身,指尖握著螺丝刀拆卸傀儡破损的关节,金属与木头摩擦的“咔嗒”声里,他眼角的余光始终锁定著千代指尖的查克拉线。
那些透明的丝线正悄然绷紧,像蓄势待发的毒蛇,沿著石桌边缘向他的手腕缠来。
“还是被发现了吗?”
姜昊故意放慢动作,让螺丝刀在傀儡关节里多转了半圈,仿佛对即將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
而当查克拉线即將触到他袖口的瞬间,他突然手腕一翻,螺丝刀精准地卡在傀儡的齿轮间,借著拧动的力道,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向后滑出丈许,恰好避开查克拉线的缠绕。
“你不是工坊的杂役!”
千代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锐利的光芒,指尖的查克拉线骤然暴涨,如蛛网般朝姜昊罩去。
她另一只手快速结印,石桌下突然弹出三具小型防御傀儡,傀儡的手臂化作锋利的短刃,带著“咻咻”的破空声刺向姜昊的腰侧。
姜昊站在原地未动,只是抬手对著空气虚划。
漆黑的光芒如细刃般掠过,千代的查克拉线接触到光芒的剎那,竟像被剪刀剪断的线般纷纷断裂,断口处的查克拉波动瞬间紊乱。
那三具防御傀儡失去查克拉操控,刚飞到半空便“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短刃深深嵌进石板,溅起细小的石屑。
“这是——什么忍术?”
千代的脸色第一次变了。她操控查克拉线几十年,从未遇到过能如此轻易切断查克拉线的能力,对方的查克拉既非风属性的锋利,也非雷属性的麻痹,反而带著一种能干扰能量流动的诡异特质。
她不再留手,双手快速结印,两道粗如手指的查克拉线从她袖中飞出,精准地缠上院角两具半人高的傀儡。
那是千代的得意之作,傀儡的皮肤由特殊木料製成,表面刻满防御符咒,右手握著青铜长刀,左手藏著能喷射毒针的机关。
“嗡”
两具傀儡同时睁眼,红光闪烁间,青铜长刀带著淡青色的风遁查克拉劈向姜昊,刀风捲起地上的傀儡零件,如暗器般袭来。
另一具傀儡则侧身绕到姜昊身后,左手突然张开,数十根淬毒的银针刺破空气,封锁了所有闪避路线。
姜昊轻嗤一声,足尖在地面轻轻一点,身形如柳絮般飘起。
他没有选择硬接,而是借著空中飘落的木屑借力,身影在刀光与毒针间灵活穿梭。
那些看似致命的攻击,总被他以毫釐之差避开,长刀劈空时在石板上留下半尺深的刀痕,毒针则钉在廊柱上,针尖泛著暗绿色的剧毒,却连他的衣角都未碰到。
“只会躲吗?!”
千代怒吼著加大查克拉输出,傀儡的动作骤然加快,两具傀儡一攻一守,配合得如同活人。
持刀的傀儡突然旋身,长刀划出圆形的刀风,將姜昊的闪避空间压缩到极致
另一具傀儡则趁机抬手,掌心喷出细密的丝线,试图將他缠住。
就在这时,姜昊终於出手,他右手凝聚起一缕漆黑的“浊遁”查克拉,並非之前的腐蚀性形態,反而像团柔软的絮,轻轻拍向袭来的丝线。
那些丝线接触到“浊遁”的瞬间,竟如遇到温水的蜡般迅速软化,失去了束缚力,纷纷落在地上。
紧接著,他侧身避开长刀的劈砍,左手闪电般探出,食中二指精准地夹住傀儡的手腕关节。
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傀儡的木质关节竟被他硬生生捏出裂痕,青铜长刀“噹啷”落地。
千代只觉指尖传来一阵刺痛,操控这具傀儡的查克拉线瞬间失去感应,仿佛被什么东西切断了与傀儡的联繫。
“不可能——这傀儡的关节的是砂隱最硬的铁樺!”
千代的声音带著难以置信的颤抖。
她连忙操控另一具傀儡攻向姜昊后背,傀儡的左手化作锁链,带著倒鉤朝他肩头缠去。
可姜昊只是回头瞥了一眼,指尖弹出一道“浊遁”查克拉,恰好击中傀儡的锁链枢纽o
“滋啦”
墨色查克拉在枢纽处蔓延,原本坚固的铁製锁链竟像被强酸浸泡般,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锈跡,轻轻一碰便断成数节。
失去武器的傀儡僵在原地,红光闪烁了几下便彻底黯淡,显然是內部的查克拉传导管被“浊遁”破坏。
姜昊落在石桌上,脚下踩著那份摊开的战报,目光平静地看著千代:
“你的傀儡术很强,可惜——太依赖器具了。”
他刻意控制著“浊遁”的威力,只破坏了傀儡的关键部件,並未伤及千代本人,他需要通过千代说服顾问团撤军,没必要下死手。
千代喘著粗气,额角的汗珠顺著皱纹滑落,滴在石桌上。她看著两具失去行动力的傀儡,又看向姜昊指尖縈绕的淡墨色查克拉,终於意识到双方的实力差距如同云泥。
这个年轻人从始至终都没动用全力,甚至连像样的忍术都没施展,只是靠著速度和诡异的查克拉,就轻鬆破解了她引以为傲的傀儡术。
“你到底是谁?想对砂隱做什么?”
千代握紧拐杖,杖尖的查克拉线再次绷紧。
她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却仍要做最后的挣扎,作为砂隱的顾问,她不能让外人轻易威胁到村子。
姜昊从石桌上跃下,缓步走向千代,他指尖的“浊遁”查克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淡蓝色的“双全手”光芒:
“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对砂隱动手。”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川之国的战爭打不下去了,砂隱的水和粮食撑不过十天,继续僵持,只会让更多人送死。”
千代的身体一僵,这些话恰好戳中了她的心事。
这些天她看著战报上不断增加的伤亡数字,听著医疗忍者匯报伤员缺医少药,早已在心里动摇,只是碍於顾问团的反对,才一直没鬆口。 就在她分神的瞬间,姜昊突然欺近,指尖的“双全手”光芒轻轻按在她的眉心。
淡蓝色的光芒如潮水般涌入,千代刚要凝聚的查克拉瞬间滯涩,脑海中关於“战爭”的执念开始被悄然改写,那些“必须战胜木叶”的念头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撤军保境”的清醒认知。
“你——”
千代的眼神从警惕变为茫然,又渐渐恢復清明。
她看著姜昊,突然长长嘆了口气,手中的拐杖无力地落在地上:“罢了——砂隱確实不能再打了。”
姜昊收回手,看著千代脸上的疲惫,知道“双全手”的暗示已经起效。
“先睡一觉吧——”
姜昊指尖的淡蓝色光芒尚未完全消散,千代婆婆的眼神便已彻底失去焦点,原本紧绷的身体如被抽走所有力气般缓缓前倾。
姜昊顺势扶住她的胳膊,將其轻轻放倒在石椅上,苍老的面容在夕阳余暉中显得格外疲惫,嘴角却还残留著一丝如释重负的鬆弛处理完千代,姜昊没有停留,推著木板车快速穿过顾问团院落的迴廊。
“心网”如细密的蛛网笼罩整座院落,他能清晰感知到各处守卫的位置:西院有三名上忍正在商议战局,东厢房里藏著两名感知型忍者,连屋顶的瓦片下都埋伏著操控陷阱的傀儡师。
他没有选择硬闯,而是绕到院落西侧的杂物间,指尖凝聚起“浊遁”查克拉,轻轻按在墙壁的裂缝处。
“神机百链”之力如水流般渗入,原本坚固的土墙竟像被泡软的麵团,缓缓凹陷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穿过洞口时,他刻意放慢脚步,让“心网”捕捉到西院的谈话声:“川之国的粮草只能撑五天了,再不想办法,前线的忍者就要断粮了!“
“可三代风影的仇还没报,就这么撤军,砂隱的顏面何在?“
“顏面能当饭吃吗?先暂时撤退,再从长计议吧!”
爭吵声中,夹杂著翻找捲轴的沙沙声,显然顾问团內部早已因战局產生分歧。
姜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悄无声息地来到西院窗外,指尖泛起淡蓝色光芒,通过“心网”將精神波动精准地传入三名上忍的脑海。
没有直接修改记忆,而是將“粮草断绝”、“伤员激增”、“叶援军將至”的画面碎片植入他们的潜意识,像种子般生根发芽。
正在爭吵的上忍们突然沉默,脸上的愤怒渐渐被焦虑取代。
其中一人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或许—·我们真该考虑撤军了,再拖下去不是办法。”
另一人则拿起战报,手指无意识地划过“粮草告急”的字样,眼神变得茫然:“好像——確实没有別的选择了。“
解决完顾问团,姜昊转向东厢房的感知型忍者。
他没有靠近,只是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掷向院中的铜铃。
“叮铃一”
清脆的铃声响起,两名感知型忍者立刻警惕地衝出厢房,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庭院。
就在他们疑惑之际,姜昊的“双全手”光芒已通过空气传入他们的眉心。
短暂的失神后,两人眼中的警惕褪去,转而变成对“日常巡逻”的麻木,转身走回厢房,仿佛刚才的警觉从未出现过。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姜昊如幽灵般穿梭在砂隱村的各个角落。
他没有惊动普通村民,只是针对忍者部队和高层人员出手:
在守卫城门的忍者脑海中植入“加强戒备,禁止无关人员出城”的暗示,確保撤军指令下达前不会有人泄露消息;对武器库的管理员使用“双全手”,让他们提前准备好撤军所需的物资,避免混乱;甚至找到砂隱的传讯忍者,在他们的记忆中添加“优先传递撤军指令”的优先级,確保消息能快速送达前线。
当第一缕晨光掠过砂隱村的城墙时,姜昊终於回到工坊,照美冥正焦急地在后门等待。
“都搞定了?”
她迎上来,看著姜昊脸上未散的淡蓝色光芒,眼中满是担忧。
“差不多了。
,,姜昊揉了揉眉心,连续使用“双全手”让他的精神稍有些疲惫。
“千代婆婆会在今天的顾问团会议上提出撤军,其他成员已经被我暗示过,不会反对,果然,当天上午,砂隱村的號角声突然响起,不同於往常的战斗號角,这次的旋律带著明显的收兵意味。
忍者们虽然疑惑,却还是整齐地在广场集合,千代婆婆拄著拐杖站在高台上,声音苍老却坚定:“传我命令,川之国前线部队刻撤军,返回砂隱休整!”
命令通过传讯忍者快速传递,正在川之国与木叶僵持的砂隱忍者接到指令时,虽有不解,却还是服从命令开始撤退。
木叶忍者见状,也没有追击,他们早已被姜昊修改过记忆,认为砂隱撤军是“因战局不利被迫妥协”,正好达成战略目標。
三天后,砂隱前线部队尽数返回。姜昊早已在村口设置好“双全手”的精神屏障,每一名归来的忍者经过时,脑海中的记忆都会被自动优化。
“——””
千代婆婆站在风影大楼前,看著归来的部队,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总觉得最近的记忆有些模糊,偶尔会想起一个能切断查克拉线的陌生身影,却每次都被“日常事务”的念头打断。
最终,她摇了摇头,將注意力放在撤军后的重建上,清点物资、救治伤员、调整防御,这些琐事填满了她的思绪,让她彻底忘记了那个改变砂隱命运的陌生人。
姜昊和照美冥站在村外的沙丘上,看著砂隱村渐渐恢復秩序,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砂隱也撤军了——””
照美冥轻声说道,眼中满是感慨。
第三次忍界大战的四大战场,如今已有三个陷入停滯,只剩下木叶与雾隱的零星衝突。
“还没完。”
姜昊望著木叶的方向,眼神变得深邃。
“还有些傢伙在暗处。”